廖遠春倒了,徹徹底底的倒了。程新明將那些東西送進了紀委辦公室。在一個夜深人靜沒有月亮的夜晚。這個夜晚,連劉姥姥都沒也來賣她的糖炒板栗。路上連一個行人都沒有,汽車都停歇了它那耀眼的大燈,閉著眼睛睡著了。連那夜夜叫春的貓咪也沒有叫一聲,家貓**像小孩一樣**的叫聲,召號同夥的聲音此起彼伏,而那天夜晚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那天早上起來,廖遠春起床,對著**如倦貓般卷曲在**的年青女子說,昨晚真是睡得太好了,太安靜了。

那女子一頭秀發如水般瀉而下,光潔的臉龐掩沒在了紅紅綠綠的綢緞被子裏,眼睛都沒睜開說,怕是你昨晚幹得太累了,才睡得好吧,昨晚就像一頭猛虎樣,幾天沒來,來了一回就要加倍搬本。

廖遠春撥開那一頭的秀發,用手輕輕扯開被子的一角,在那光潔如鮮的臉蛋又親了一口。

誰叫你這麽溫柔性感,像個叫春的貓一樣歡快地叫了一夜,又像一隻活蹦亂跳的泥鰍扭動著光滑的身軀。

那女子翻過身來,一雙玉手勾住了廖遠春的脖子,回應了他幾下,在他耳邊輕聲說,是不是還要再來一次?

廖遠春受到了莫大的鼓勵,於是又翻身上床,兩人又扭抱在了一起。而此時那綢緞般的被子扯到了地上,**的床單也揉成了一團。

這麽使勁,把幾年要做的一夜做完了,就像以後不再來似的。年青的女子在他懷裏止不住地扭動,嘴裏還忘不了要撒嬌。

三個沒想到吧,沒想到我的身休還這麽好,沒想到公安局長當了這麽久,沒想到我還要當政法委書記。

想想到你個黑炭頭象個土匪居然當上了局長,遠看像個燒碳的近看是個公安的,遠看是個殺豬的,近看是個教書的。

廖遠春走到辦公室,腳下有些虛脫,畢竟是四十歲了人,不比當年呀,想當年,牙齒

硬似鐵,生吃牛肉不用切。下汽車從公安局大院走到四樓辦公室,都虛汗直冒。感覺今天有些不對勁。打辦公室的門抖攔索索摸了好久的鑰匙,對鎖眼又對了好多時,好像這辦公室自己第一次進來。

廖遠春有些不好的預感,進了辦公室,在那寬大的老板椅上沒坐多少一會兒,就有兩個人走進了他的辦公室,連門都沒敲就直接走進了,這是從來沒有的事情。而且來人還表情嚴肅,直呼其名。

“你叫廖遠春嗎?我們是市紀委的,請跟我們走一趟。”

很久沒人敢直呼其名了,從來都是廖局廖局的叫,哪個還敢叫名諱?廖遠春的眼睛跳動了幾下,心裏七上八下。紀委的叫我去幹嘛?是小蜜多了鬧事了?昨晚安慰一個好了,莫不是另外一個又鬧起來告到紀委去了?

程新明深夜潛入了廖遠春的家裏,若大的一棟樓房,兩層的小洋樓,就她老婆一個人在家裏住著,也不怕小偷進來了,不過這是堂堂公安局局長的家裏,小偷怎麽敢光顧。程新明還是光顧了,他覺得他可不是小偷,他是一位行俠仗義,打抱不平,懸壺濟世大公無私的蜘蛛俠,專挑貪官的豪宒去,將那些貪官見不得的錢財公之於眾,那叫巨額產財來源不明的錢來到陽光下曬一曬。

程新明真是很欣賞自己,世間除了自己能冠名這天下第一神偷外,還有誰敢擔此虛榮。

他找到了他家的存單,一大疊,反正他也沒工夫去數,都是上十萬一張的,還有銀行卡,不管這些卡裏有沒有錢,先偷去了再說,紀委自然會拿著這些卡,到一家銀行一家銀去查清。當然還有房產證,四五個房產證,他都一夥撈了去。最重要的還有現金,在一間屋了裏,一個大保險櫃裏,程新明輕易就找到了保險櫃,並且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它。密碼和鑰匙又豈難得住他?小兒科而已,那隻是對付別的小偷的,對付他是完全沒用的,等同虛設。

裏麵有金條,還有大把大把的美金,成捆成捆的人民幣。程新明到現在才明白,為什麽中國要發行這麽多人民幣,為什麽中國的流動能力一直不足,原來就是這些貪官,屯積了大量的人民幣,使得人民幣的流動性減弱。但同時也為國家做了好事,減少了購買力,抑製了物價上漲。但是這些貪官對中國的房價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這些貪官利用手中的權力大肆收受有賄賂,到處買房用以隱匿財產。到處買房不顧成本不講價錢,出手大方,動輒幾十萬幾百萬上千萬的別墅,出手就三套五套甚至八套十套的。

程新明一股腦地照單全收,裝進一個大布袋之中,袋子還真有點沉,這現金怎麽說也有30公斤,金條怕也有兩三公斤。程新明一分都不敢貪汙,這樣的不義之財他是不會要的。這些錢財都是貪官們的罪證,拿了他們的錢豈不為他們減輕了罪行。再者說了萬一哪天真的與這些貪官們對簿公堂的時候,貪官們說,我不止這麽多錢呢,小偷偷的錢沒有全部上交,到時豈不露陷了。萬一這些貪官死無全屍,到了陰曹找自己來索債來了,到時用什麽還他們。

臉皮要厚,心要黑,但手要幹淨,這是程新明做人的準則。

這些錢不亞於定時炸彈,往紀委辦公室一放,就把廖遠春整個人炸到火星上去。要把新羅市的官員們炸得耳朵聾幾天,炸得街頭巷尾的百姓嘴巴不停地劈劈啪啪,唧唧喳喳幾天。

程新明又一個人躲在看守所裏,自個自地偷著樂上好幾天。這些天裏,又不會有人來打攪他。公安局的頭兒被抓,還不亂了陣腳,又有誰想到是他幹的,又還有誰想到這時候來提審他。

可是有一個人盯住了他,這個人把他嚇了一大跳,他就是省裏專案組組長韓如冰,他一雙犀利的眼睛在看守所黑暗之下閃著狼一般的光芒。

程新明心靈為之一顫,害怕,他從未有過的害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