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好舒服呀,確是不願意醒來。程新明伸了個懶腰,坐起來四周一望,天還沒有黑,再一瞧自己怎麽好生生的睡在棺材裏。

真是晦氣哪裏不好睡,睡進這種死人睡的東西裏麵。程新明趕緊從棺材裏站起來,才發現身上壓著個紅布包,這不是慈雲庵的惠慈道姑送的,怎麽也在棺材裏麵。隨手把那紅布包拿起來,這才出得棺材。見那老堂客扶著棺材睡著了,本想叫醒她,可是見她睡得正香,也不好意思打攪,免得吵著了她的好瞌睡。

從棺材下得地來,一走動才發現渾身上下象散了架子,腰酸背痛,手腳當不得一點力氣。這才想起昨夜在樹林中遇到幾個人偷襲,想必是已經變成死人了,會不會是這紅布包救了自己的一條性命?慌忙打開紅布包,看裏麵究竟是什麽東西。

包著的紅布一層層地打開,裏麵的東西露了出來,兩隻啞鈴一隻鋼絲牽引器,還有一本破得不能再破的舊書。這啞鈴是鍛練手勁的,這牽引器是鍛煉臂力擴張胸肌的。程新明試著舉啞鈴,隻感覺像是有千斤之重,搬動一下都有困難。再試著拉一拉力器,競像泰山壓住一般。哪裏拉得動。稍稍用力隻覺得渾身疼痛難忍,像是千萬隻蟲子在身上鑽。

沒什麽好神奇的,市麵上都買得到,普普通的體育器材而已。看來這神就神在這本破書上。

手一摸到書,頓時感覺就有股暖流自丹田升起,全身有勁了。程新明翻開第一頁,碩大的幾個字把他嚇了一大跳。

“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我的天呀,這是什麽功,難不是什麽葵花寶典不成。

再往後翻開,是一些個煉功要決,什麽氣節沉丹田,倒行逆行,五光灌項七脈通天什麽的。隨便一看就覺得一股力量從腳下騰,直入下陰。再往後一翻,是一些個畫畫,隻看兩個赤身**之人,一男形一女形,或站或坐,或仰或臥,摟抱一起,動作千奇百怪。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頓時氣血上湧,渾身蠢蠢欲動,下部快速地隆起,尤於一根避雷達針一般高高翹起插入雲海。人一陣暈厥,幾乎虛脫過去。

真沒想到有這什麽花樣,這麽多全新的動作,是以往沒見過更沒有做過的動作。程新明如獲至寶,真是天助我也,抱起書一頭藏進二樓的一間沒人去過的房間,潛心地研究起來。

這麽好的東西怎麽能先作廢了自己的根子,那不成太監不成,人生就這點歡樂,真個除掉了哪還有麽歡樂可言。功是可以煉的,自宮是萬萬不可的,今後還得靠這家夥吃飯,走遍天下都不怕,沒了這家夥,那可是在人前抬不起頭來。程新明主意一定,認真地按書上的第一頁記載的練習起來。

練了兩遍,頓覺精神氣爽,渾身上下也不痛了,手也有勁了,手一動腳一動輕便自如,骨頭斷了也感覺接上了,胸部腰部也感覺

自愈了,脖子扭動轉動活動自如,一切和好如初。

程新明這才下得樓來,見地上的兩副兩隻啞鈴一隻鋼絲彈簧拉力器,心想何不試著舉一下,剛才還舉都舉起,不知現在情況如何。程新明伸手摸著著隻啞鈴,隻見啞鈴漆黑漆黑,表麵泛著金屬光澤。程新明暗暗使勁,雙手一用力,沒想到兩隻啞鈴輕輕舉了起來,競像是拈起兩根稻草。程新明大喜過望,沒想到自己恢複得這麽快。又一口氣連舉了幾下,幾秒時間,競已經連舉了一百多下,競絲毫不感覺吃力。放下啞鈴又試著去拉拉力器,四根彈簧的拉力器輕輕就拉開了,程新明覺得不過癮,把彈簧加到八根,再一拉,還是不費吹灰之力,又一口氣拉了一百多下。競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像是平常沒做事時一般模樣。

程新明心道這真是奇了,這是一本什麽破書,練功起來競能生產如些大力。聽得外麵吵吵嚷嚷,程新明向外張望,見自己的老婆還有許多鄉鄰都在外麵,看樣子是在到處找人。

程嫂扯著喉嚨喊:“程新明,你在哪裏,活著要見人,死了要見屍,你不能就這麽不明不白的消失了。”

再看那些個鄰居,一個個神情恐懼,有幾個大膽的朝程新明的屋裏望了幾眼,幾個膽小的朝屋裏望的勇氣都沒有,更沒有一個人敢走近屋裏。大白天的怎麽屍體會不見了,幾個人紛紛議論著,不會是大白天活見鬼了,要麽不就是炸屍了。幾個膽小的女人嚇得不敢進自己屋裏,畏畏縮縮地把男人的手死死拉住。潑一點的女人把剛才說話的人罵一通。

你個要死的,說這恐怖的話,大白天哪來的鬼,又說什麽炸屍的話,不嚇死我們喲。

程新明在屋裏瞧著好笑。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哪有什麽死了之說,更沒有什麽炸屍的說法。

程新明正欲出門,跟鄉親們解釋一番,那該死的婆娘更是討嫌,像殺豬般在外麵嚎叫,作河東獅吼樣,喪心病狂般。看到心裏就起惡心。正欲出門,猛望見大門外,遠處的大路上,一位著黃色道袍的道姑,手持白色佛塵,正由不遠處款款而來,看樣子是來來自己家裏的,麽不是來找我的。程新明心裏一陣慌亂,畢竟做賊心虛。練功的神書是她送的,書上說要自宮,變成太監。自己光是練了功還沒作宮闈。看來還是躲一躲的好。她要是強行出手把自己給閹了,那可就慘了。沒了吃飯的家夥今後還怎能樣在外麵混。

主意已定,程新明又偷偷溜到二樓,想躲起來。

飄飄逸逸,惠慈道姑如一陣風般已近了。程嫂見道姑突然駕到,如遇救星。連忙出手一把拉住道姑,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道姑你來得正好,道姑菩薩心腸,救苦救難。佛祖普渡眾生,神機妙算,快幫忙算算我那該死的男人那挨千刀的哪裏去了。”

惠慈道姑淡淡一笑道:“施主不要著

急,我正是為你的丈夫而來。你的丈夫死不了,如今還活著,我正要去尋他。隻是今日的程新明已經不再是你昔日的丈夫了。”

一句話把程嫂說懵了。正要拉著道姑問世個明白,道姑已掙脫了程嫂的手,朝程新明的屋裏走去。

眾鄉親見道姑進得屋去,也壯起膽子來,跟著道姑身後,進屋看個究其。

惠慈道姑走進屋來,眼前的情景就明白了幾分,隻見一具黑色的棺材擺放在大廳中間,棺材蓋是敞著的,棺材裏空****的什麽也沒有。地上胡亂地放著兩隻啞鈴一隻鋼絲彈簧拉力器。這正是自己送給程新明讓他鍛煉身體的。地上還散落著塊紅布。這正是自己的導師留下了,讓自己要親手交給程新明的。紅布包裏是一本破書,導師說這書記載的一種神奇的功夫,如時程新明能嚴格按書上說的所練,定會挽救他自己,日後也不會危害一方。

今天她在廟裏,遠遠看見程新明屋裏的上空,升起一團神秘的怪氣,心想程新明怕是已死了罷。後來又見屋頂升起一股紫光,想必是導師的神書已經起了作用。這才趕過來,看看程新明是不是真的把自己宮闈了。

一樓沒有人,二樓也沒有人。人呢,明明看見程新明在房間裏,躲到了哪個角落裏。

“程施主,快出來吧,我已經看見你了,就在這間房子裏,快自己出來。你怎麽逃得過我的一雙慧眼,再不出來我可要抓你出來了。”

沒有人應,還是沒有人應。惠慈道姑心裏有些慌張了,難道程新明見自己來了,已經逃離了不成。

又從二樓找到一樓,仔細之程度,每個角落,每寸地方也不放過。

程嫂忍不住了,上前問道:“道姑,你這不是在找人,好像是在找什麽東西吧。”

惠慈道姑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程嫂,不瞞你說,我確是是在找一件東西。要是真找著了這個東西就好了。”

惠慈道姑找什麽,其實她還真不是找什麽寶貝,她是找程新明割除下的東西,想確認一下程新明是真的閹了。可是找來找去,沒看見程新明的人,更沒看見程新明割的東西。

惠慈道姑心裏不竟一陣痛悔一陣茫然,導師啊,你的良苦用心,想用自己的力量改變生活,改變世界,阻止一場殺戮一場爭鬥,可不是苦了我幾年在這河邊上守住清貧,守住寂寞。人算不如天算。人世間就一個貪呀,又有誰改得得了。可惜你一片苦心,終究付諸流水。

“惠慈道姑,你為何突然如此傷,如此多愁。你還沒告訴我的的男人到底哪裏去了,他是死還是活。”

惠慈道姑一聲苦笑,哈哈,你的男人當然還活著,隻不過現在他已經躲開了我,憑我的功力,應該還能找到他。不過天意注定,找到他又有何用。

惠慈道姑說完,手中拂塵一揮,飄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