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國際機場,一架巨大的波音757客機準備起飛。

“飛往悉尼的飛機還的五分鍾就要起飛,請乘客快速登機。”候機廳的廣播裏,傳來播音員甜美的聲音。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急匆匆地走了進來,身上背著大包小包,手裏還拖著幾個包。走起路來一步三搖,楊柳細腰象是承受不住巨幅的擺動,都讓人覺得快要斷了。她快速地走到檢票口,把候機牌伸向檢票機。

警報聲響起。

“對不起,小姐,您的行禮裏麵有違禁物品,請跟我來。”

“飛機就要起飛了,我沒時間了呢。”女子焦急地說道。

“不用急,小姐,很快就好,不會耽擱您登機的時間,您跟我來,隻要能配合警察把違禁物品從行禮中拿出來,不帶上飛機,我們就能保證您順利登機。

機場問訊處,幾名警察已經等候在那裏。

“請出示您的護照,小姐。”

女子極不情願地從身上掏出護照。

警察接過護照認真地看了一下,又用儀器檢測了一下。

“對不起,小姐,您的護照是假的。請跟我們到警察局走一趟。”

“這不可能。我是澳大利亞人,你們無權扣留我。”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您不叫謝麗爾•包發茲伯裏小姐,您的真名應該叫采妮。”

女子一聽臉色蒼白。“不,不是的,你們想故意栽贓,我要上領事館告你們去。引起了國際糾紛,你們可是要負全責的。”

一名女警走上前來,把一幅冰冷的手銬戴在了采妮身上。

“別再跟我們演戲了,你做貪官的*,為他隱匿巨額財產,現在還想偷渡到澳大利亞,轉移國內的贓款。幸虧我們發現及時,不然可讓你給溜了。”

女子的囂張氣焰頓時熄滅了,腦袋耷拉了下來。就象是莎士比亞的薩拉裏諾說的一樣:方才還是價值連

城的,一轉瞬間盡歸烏有。剛剛還是人上人,富貴而又高傲,轉眼之間成了階下之人,什麽都沒有。

“憑什麽說我是貪官的*,你們做警察的可不能血口噴人,得講求證據。”

警察從身上掏出幾張照片,扔到桌子上。照片上,一個男人正從別墅門前走出來,另一張照片,一個男人正站在別墅院門前。那別墅是誰的分明是她家的。

楊采妮徹底擊敗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乖乖地跟警察走。

來的警察不是別人,卻正是新羅市公安局刑警。他們為何到省城的機場來抓人?說起來話長。

省廳的公安人員在楊采妮的別墅門前潛伏了好多天,也沒跟蹤出什麽明堂。楊采妮整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警察幾次化妝成外賣的送飯進去,也沒發現什麽異常,也沒見有人進入別墅,監聽的手機、座機也沒異常,於是警察慢慢放鬆了警惕。

那一夜下大雨,下半夜警察就撤了。沒想到采妮有拿到護照後,清晨就化妝出了門,躲過了警察的監控。一台車早已等候在那裏,將采妮接走。

身上早已準備好了飛往悉尼的機票,還有大包小包的行禮。

本以為這一下神不知鬼不覺,卻沒有逃得過程新明的眼睛。程新明打電話給吳應雄,說采妮準備出逃,幾點幾十分的飛機。

吳應雄這才派人到機場候機廳等候。果不出所料,在最後的五分鍾,他們要等的女主角終於匆匆忙忙閃亮登場。

采妮帶到了新羅市公安局,經過審訊,她承認自己是華紅忠的*,家裏藏巨款的煤氣罐確實是華紅忠送來的,不過自己確實不知那裏麵藏的是巨款。

有了采妮的證詞一切就都好辦了。警察到檢察院申請了搜查證,進入了華紅忠的家。按紙條所寫,後院第三間房後的遊泳池,從上往下數第五塊大石。警察下了水,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搬開那兩塊大石頭,拉出裏麵的鐵箱子。

當警察打開箱子,一捆捆的現金呈現在他們麵前。有許多錢都是整捆的從人行介出都是絲文未動的,連那包錢的塑料簿膜都沒拆開過。

五十多捆。五百多萬呢。警察又進房間裏搜查,這次連他家裏的字畫都沒放過,一並帶走,讓專家鑒定。還從後山裏,挖出許多財寶來,有整捆的人民幣,還有美金,金條不一而足。

經過盤點,總計現金12000萬元,美金76000元,金條十四根。金表兩隻,名貴字畫十幅,經專家鑒定,每幅字畫都在十萬以上,其中以一幅賈平西的《富貴之家》為最,估價在15萬以上。

華紅忠真可謂是這真是機關算盡,聰明反被聰明誤,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經審訊,華紅忠在擔任省建設廳廳長期間,大肆收受開發商的賄賂,但拉他下水的,就是這幾幅名貴的字畫。

華紅忠當上大官也全靠自己的努力,他是一位農民的兒子,發奮考上北大,華業後分配到省建設廳工作,一步步走上領導崗位,一無靠山二無貴人,全憑踏實工作,勤肯做人。做人馬列,從不收人的錢財。也沒什麽愛好,就是愛好書畫,平時自己寫得一手好字,還愛舞文弄墨,閑暇之餘畫幾幅畫。

當上廳長之初,開發商想拿地,都是公事公辦,開發商想接工程,都是按章*作,誰送個錢什麽的都不能令他心動。後來不知是誰打聽到他愛好字畫,就有人從這裏下心思,動腦筋,買了一幅名畫送給了他,也就是那一幅《富貴之家》,從此一發不可收拾,開始隻是接收字畫,後來就直接收錢,收女人。錢都了,就包養*,為博女人歡心,送名貴跑車。送高檔別墅,金銀手飾不一而足。後來錢財滿足不了女人的要求,就直接開口找開發商要。

警察一直追問是哪些人送的,華紅忠一句話,送的人太多了,實在記不起來。看來這個老奸巨滑的東西,倒是講感情,不願把行賄者供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