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溜上二樓,在一間房間裏躲起來,聽到道姑滿屋在找他,情知這還是不妙,不如從二樓窗戶跳下去,逃得遠遠的方才安全。

程新明來到窗戶邊,要利用樓房的掩護,從樓後溜走。幸好當時沒有錢,二樓的窗戶沒有安裝防盜網,而且窗戶玻璃都沒有裝。程新明從窗戶往下一望,呀,好高呀,跳下去會不會摔斷一腿。管不了那麽多,自己不是有點功夫嗎,往下跳試試,也正好考驗一下自己的能力。

程新明試了兩下,不敢往下跳。聽到道姑的聲音越來越近,看來已經上二樓了。當下心一橫,從二樓跳了下來。輕輕鬆鬆著了地,就如同一片雪花落下來,無聲無息,輕如飛燕。程新明心裏又是一陣大喜。

來不及停頓,程新明竄過幾棟房子,再也看不見自己的樓房,這才鬆了口氣。此時到哪裏。程新明靈機一動,何不就此趕往山東,與程海明一起把船提回來。如此消失幾天,家裏人還以為自己死了,政府和陶老板也暫時不會追究。風平浪靜幾天,豈不美哉。

注意一定,偷偷溜到鎮上,搭上到市裏的小麵的,買好火車票,連夜色上了開往山東的火車。

主意一定,偷偷溜到鎮上,搭上到市裏的小麵的,按程海明說的找到火車站,買好到山東的火車票,連夜上了開往山東的火車。程新明從沒見到這麽長的家夥,前望不見頭,後看不見尾。也不知從哪上車。見有人上車也跟著上。車箱門口身著綠色製服的女檢票員把他擋住,一看車票粗聲說不是這節車箱的。

那是哪能節車箱?程新明低聲情下氣。出門在外,低人一等。

下一節。

程新明來到後一節。

下一節。

程新明又來到下一節。

下一節。

我的天啦,這麽長的車有多少個下一節。

走了幾個下一節,總算找到了,車上人一個多呀。座位上坐滿了人,過道上站滿了人,連車箱與車箱的連結位都擠滿了人。地上站的站坐的坐,睡的睡,好不熱鬧。

程新明嚇了一跳,呀,好多的人呀。擠都擠不進去。其實他哪能裏知道,目前正是遇上國家的春運。農民工外出務工,地球人都知道的春運潮。

程新明好不容易擠了進來,找個地方插進了腳。人群擠來擠去,也把他擠過來擠過去。程新明瞅準一個角落,擠了過去,旁若無人地坐了下來。真是舒服呀,外邊再怎能麽吵,角落裏卻是獨自己悠閑,別有洞天。

在這人群中,無人認識自己,可以在這些陌生的目光中,獨自逃避,逃避現實,逃避自己,不去理會別人的感受,別人也不會多看你一眼。過去與現在,夢想與現實巨大的落差。

身子微微的些動,可以感覺到是火車開動了。偶爾的顛簸,車窗外傳來火車行進中的聲音。程新明那本破書拿出來又瞧了瞧,按上麵說的又練習了幾遍。四周熱鬧嘈雜已與他無關,合上書,一切還是那麽的平靜,程新明晃了幾晃,眼見瞌睡就要來了,眼皮打架,將隨手的車票夾進破書裏,放在身上藏好,隨著節拍慢慢進入了夢鄉。

車窗外有一人

向自己招手,程新明抬頭一看。這不是惠慈道姑麽,怎麽追到這裏來了。這下可慘了,不知是來追書的,還是要把自己給閹了的。倒見她一身道袍隨風飄渺,風把她一身優美玲瓏曲折的線條吹現得一攬無餘。手執白色的拂塵,如同仙子下凡一般。

真是美呀,程新明壞壞地想,纖細而不失豐滿,線條曲折又不失圓潤,程新明口水都流了出來。剛才學的那些個功夫,要能在她身上用一用簡直就是太好了。

“程施主,請隨我來。”程新明不由主地身子飄出了車箱之外,隨著惠慈道一同飄到一處空曠的原野。四周寂靜無聲,若大的原野,隻有程新明與道姑兩人。

惠慈道姑臉上泛著紅暈,如桃花帶露,煞是迷人。嘴角帶著淺淺笑意,向程新明伸出手來:“拿來。”

程新明一驚,問:“什麽東西?”

“書呀,我那本神功之書。”

“哦,那本破書呀,我看了一遍,沒什麽好的,隨手就扔了。今天可是不巧的,沒帶在身上,忘在家裏了,要不你親自到我家裏去取。”程新明心想那書我可是還沒看兩遍,裏邊的好多花樣可是沒學會,裏麵的神功也沒學幾次,可不能讓你拿了回去。今後有時間還得再照著書本多練習幾次。

惠慈道姑微微一笑,手中的塵輕輕向空中一揮。程新明身藏的那本書向空中飛去,惠慈道姑穩穩接住,真是可惜了,這麽也的書就被她收回去了。一切又豈能瞞過她的眼睛。

“程施主,我佛慈悲,你何不皈依我佛,做個無欲無求,無悲無哀,無生無死的佛教信徒,道不定你今後會成為一個無量壽佛,終成正果。”

“道姑,我佛講求四大皆空,一切為空,就算修成無量壽佛,不還是一場空麽。既要成為佛,又何為無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又何為無欲。”程新明反駁道。

“程施主果然獨具慧根,隻是被塵世間的世俗所迷戀,遮住了法眼。”

“惠慈道姑,我不明白,難道我跟佛是這般有緣。”

“程施主,其實你的前生就是一個佛教信徒,隻因遇上一場曠世奇愛,被公主相中,這才被迫還俗,做了一名大將軍。如若不然,早成了無量天尊。”

“惠慈道姑,我還有一事不明,我現在到底是大將軍,還是一名不值的無名小卒。”

“大將也好,無名小卒也罷,那都是人心裏所想罷了,你想你是大將軍,你便是大將軍,你想你是無名小卒,你便是無名小卒也。貪圖虛榮沒什麽好,愛好錢財,貪圖享受,到頭來不都是一場空。”

怪不得自己心裏有這麽大的落差。理想與現實之間的距離,過去與現在的距離。經這道姑點撥,到還是明白了一個道理,人,不能總活在過去,過去輝煌也好,過去慘淡也罷,那都是過眼煙雲,隻有今天是最現實。明天雖然遙遠,觸手不即,但轉眼就到。把握好了今天才有美好的明天。

明天是要成為佛,還是要實現自己價值,完成人生理想?程新明不明白,於是又問道姑。“道姑,你是真心要我向佛麽?”

惠慈道姑猶豫了一下說:“也不全是,我的導

師曾力圖成全你為佛,都沒能成,我又有何能力改變你的發展道路,改變你的人生軌道,讓你按我的願望成佛呢。我隻是想竭力阻止,我隻想盡最大努力將損失減少。你不成佛,便是成魔,天不如人願,我又能以微簿之力,改變得了什麽。”

程新明突發奇想,想聊一聊這美麗的女子,是不是一如她的美麗,也是這般的多情。

“道姑,當年我成為大將軍之時,你是不是也力圖阻止過呢?”

惠慈道姑臉一紅,嬌嗔道:“那時我還沒出生呢,不過在大學裏聽導師說起,對那公主竟是向往得不得了。”

“向往什麽呀?”程新明故意問道。

道姑見自己說漏了嘴,連忙不作聲。程新明嘻嘻笑了起來。

道姑竟又是重重歎了口氣。這個程新明對自己剛才的話一點沒聽進去,竟隻是想到那些個風花雪月,真是個無可救藥了。又想起一件事情正色道:“程施主,這書上的功夫你已經學了,是不是如書止所說,自宮了呢?”

“道姑,你瞞你說,我還真的按書上所講,揮刀割除,那可是一剪就沒。不信你伸手摸摸,驗明正身。”

道姑臉一紅,道:“按書上所說的做了就好,今後少出好多事端,也能從此保住你的性命,不致於是成魔之後危害社會。”

程新明嬉皮笑臉:“道姑,你說說,作為一個人,要是沒了那些個玩意,人生又有何意義,又有何樂趣可言。”

道姑轉身要走,程新明一把拉住她。

“道姑,剛才學了這麽好的功夫,你我何不求個**。”

道姑隻是不允。程新明見她並無怒意,知道此事有戲。又死皮賴臉地道:“好道姑,成全了我罷,想你這般年輕美貌,早就急煞了我。”

道姑拗不過程新明苦苦相求,也不好拒絕,見無拒絕之意,程新明大喜,寬衣解帶,天為被,地為床,尋起歡來。

一上一下,一起一伏妙不可言。初時道姑忍著不發出聲音,後來鶯歌燕舞不絕於耳。

“起來!起來!”一陣粗暴的聲音把程新明的好事打斷了。程新明正在變化著花樣呢,誰這麽不識相。

程新明抬起頭,一個女人秀美的臉龐,可惜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

“查票了,查票,你縮在角落裏,是不是想逃票,還故意裝睡著了呢。快把車票拿出來看看。”

原來是列車員在查票。剛才是在做夢呀。夢裏真是好呀,為什麽現實總是這麽殘酷。程新明正欲站起來,猛覺得褲襠濕濕的。不好,夢中沒做好事,把褲子都打濕了這會兒怎麽站起來,讓人看見的不讓人笑話。

“說你呢,怎麽還不起來,把票拿出來。”

剛才夢中是真是假,程新明伸手朝身上一摸,奇了,身上的書不見了,從家裏逃出來,明明是藏在身上好好的,這會兒怎麽沒了。再一摸,身上的車票也沒了,他記起來了,他見車票是一張小紙片,在車上看書,把車票夾在書裏去了。

不好自己跨下的東西不知還在是不在,怎麽感覺像是空****的。伸手一摸,還好,東西在下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