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還在呼呼地刮著,隻是已經沒有那麽寒冷;戰士的喊聲還是那麽激昂,隻是聽不清在喊什麽。茫茫四顧,卻已經不見不了公主。

“公主,公主。”

“睡醒了呀,新明。”甜滴滴的聲音傳到耳邊。

程新明睜開眼睛,一個圓圓的臉蛋在自己臉旁。那臉蛋一臉的笑意。莫不是以為我把她當成公主了,以為我夢中是在喊她,心裏美滋滋的。

風還在刮,原來是司機把車窗玻璃搖下來了,喊聲還在耳邊回**,原來是車子的發動機發出的噪音,還有車子顛簸發出的怪叫。身旁的女人,散落在耳邊的長發,不時地被風吹過來,撫動到臉頰,弄得臉上癢癢的。

這狗日的夢。程新明歎了口氣。

把玻璃給老子搖上去。程新明一陣莫明的煩燥。

司機趕緊搖上了玻璃。一切都恢複了平靜。風也停了,噪聲也聽不見了。

“太疲勞了,你們都睡著了,我一個人又沒人陪我說話。隻好搖下玻璃吹吹風,清醒清醒。”

司機解釋道,他不知座位上的這位為何突然這麽大火,是怪風不該把他吹著了?

“沒事沒事。”程新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笑笑說。

船運回了匡故鎮。程新明回到村子,從車上跳下來,把圍觀的人嚇了一大跳。

新明你到底是人還是鬼,你不是死了好多天,怎麽突然又活著出現在我們麵前?

村民圍著程新明唧唧喳喳。程新明的老婆娘聽說程新明又活著出現在河邊,連跑帶滾地往河邊跑,跑得頭發散亂散亂。見程新明活著回來不說,身上沒少一件零件,還帶回了一位三十多歲體態豐滿的女人。

老娘為你尋死覓活的,你居然在外尋花問柳,尋歡作樂。程嫂生氣了,但是她沒有發作,她強忍著,總歸是離了婚的,怎麽說她不好去管。當初他離婚不就是為了女人,為了婚姻的自由。總有一天你還會死,如論你生前多風光,到那一天你還得我料理你上山。如論你怎麽折騰,到頭來折騰個窮光蛋,不還是要回家過日子。別的女人長得再漂亮,終歸是別人的女人,圖的不還是你的幾個錢,到有一天,你程新明錢又沒了,不還是離你而去。

在河邊的沙灘,搭起了臨時帳房,添製了煤氣灶吃飯的一套,安放了幾張大木

床睡覺的一套,供裝船的人吃住之用。程新明從村裏請來了幾個小工,幫裝船的師傅打下手,還請了一名女廚子幫做飯。程海明負責船上人的飲食起居,每天騎摩托車從鎮上買來魚肉各種蔬菜。菜錢都是程海明自己墊付的,程新明所集的資金全部支付了船錢,帳上一分錢也沒有。一天一百多元的生活費,每天吊車、挖機的油錢三四千都是程海明墊的。看著河麵上一個個大鐵零件組裝在了一起,馬上要變成了一條大船,大船馬上要在河裏挖砂造大錢,程海明覺得自己的五萬塊錢馬上要變成十萬,心裏有一股說不出的高興勁。墊點錢他也心甘情願,做大事就不能計較這些個小事,他甚至覺得自己有膽識,幾個人勸他不要與程新明入股,這樣的人越是要敢與和他合夥,別人不敢做的他敢做才能賺到錢,人一生膽小怕事,哪一年才能發大財?他甚至開始有點鄙視農民,一生膽小怕事,目光短淺,什麽時候做得起大事。

程新明負責船組裝的大事,但大部分時間陪幾新紅到各村聯係業務去了。在與造船劉老板簽合同時,曾就價格和付款與他發生了爭議。老板要二十五萬,程新明最後把價格壓到二十三萬,船裝車時付十八萬,留五萬元船下河安裝船下河順利挖砂時付清。程新明拋出的誘人條件是他們那裏河道長得很,鐵砂資源豐富,第一條船下河後,他們還要買幾條船,同時其村也有人要買船,他可以幫忙聯係到業務。造船廠的劉老板爽快地答應了,自己在家還要組織造船脫不了身,於是劉老板讓老婆出來跟程新明一起出來跑業務。

劉老板的老婆幾新紅是個能幹的女人,經常在外跑業務,新羅市有幾個鐵砂老板的船是她聯係的。但她有一個至命的問題那就是漂亮,身材不是很高,一米六左右,但身材勻稱,不胖不瘦,有一種成*性**的美。程新明每天用自己的小車把幾新紅送到各村,與幾位想買船的幾個哥兒接觸,洽談訂船的事,完事後就把她送到鎮上的賓館住著,陪她聊天陪他吃飯。陪幾新紅轉了三四天,訂了兩條船,幾新紅萬分高興,請程新明在酒店喝酒,兩個人在酒店對飲,幾杯白酒下肚,幾新新顯得非常興奮,臉頰紅樸樸的,話也多了起來。程新明用一雙色迷迷的眼睛望著她,程新明說幾新紅他現在是三陪男,陪跑業務陪聊天陪喝酒。幾新紅嗔怪地打了他一下,高聳胸脯一閃一閃的,有一對

熟透的桃子,要從衣服裏蹦出來。一雙眼睛大膽地望著程新明,他是一個對女人非常有吸引力的男人,嘴上留著楚留香一樣的胡子,那胡子對女人有一種致命的打擊。程新明讀懂了幾新紅的眼光,望著漂亮女人他的東西早就豎起來了,拉住幾新紅的手,另一隻手在她胸脯上摸起來。

正如西湖漁隱主人立《歡喜冤家》描寫得一般:一個壯年男兒,久遭無婦之鰥,初遇佳人,好似投肢在漆。一個青春**,向守有夫之寡,喜逢倩種,渾如伴蜜於糖。也不嚐欺香翠幌。也不管掙斷羅裳。

正是:雨將雲兵起戰場,花營錦陣布旗槍。手忙腳亂高低敵,舌劍唇刀吞吐忙。

船終於裝好了,都是程海明一人忙上忙下,程新明和幾新紅銷魂快活去了。試船的時候,程新明和幾新紅到了場。隻見一隻二十米長的大紅色鐵船停在沙坑下,船頭是長長的下水架,下水架上是一排排挖沙的鐵鬥,船中間是高高的鐵架子,下麵是白色的不鏽鋼做的磁選機,磁選機後麵是一個高高長長翹起的皮帶運輸機,皮帶運輸機後麵停著一台挖機。紅色的挖沙船就象一隻怪物一樣樣趴在水裏,程新明望著船直想笑,那是幫他賺錢的機器,也許從此就會走脫貧致富的道路,再也沒有人會小瞧他,再也不會有人會怕借錢給他,他將會成為一名暴發戶。但他沒有想到,這隻船給他帶來的遠遠不止這些,金錢美女事業都有,還有一段痛苦一生的戀情。

河對岸的慈雲庵香火正旺,不是此時的女道姑是否知道他買了船。程新明倒想上前計教一二,說得他心頭總是一個疙瘩。

“程施主,不知最近過得可好?”惠慈道姑又不知從何冒了出來,總是這樣神出鬼沒,嚇得程新明一跳。

“道姑好。”程新明對道人倒是畢恭畢敬。

“一切皆是全世所定,非人邊所能為。阿彌陀佛。程施主,既然船已下河,道姑再也不好說什麽,今後有事我自可助你,不過我那師兄可不好說,隻怕是你的克星了。”

“道姑可否告訴我將來會發生什麽情況,對我是好是壞?”

“好壞到是不好說,什麽為好什麽為壞?這河道的鐵砂帶有磁性,記錄了過去曾發生的一些事情,翻動了鐵砂恐怕會翻動過去千年的曆史再重演一次。不可為不可為也。”年青的道姑飄然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