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必須找到吳應雄,告訴他有人要殺他。但他必須悄悄地來,更要悄悄地走,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找過吳應雄。就要象是夏日的深夜裏飄過的一陣微風,搖不動青綠的樹葉,更不能讓察覺出一絲涼爽。

當程新明告訴他這個消息時,吳應雄哈哈大笑。開玩筆,簡直就是開玩笑,誰敢對公安局長動心思,那簡直就是虎頭上撥毛,賊大的膽,棺材裏伸手要錢不要命嗎?誰都知道公安局長是專門對付壞人的,那裏會被壞人對付的。

你要知道當你惦記別人時,別人也在惦記著你。不是有句話,當你凝視深淵時,深淵也在凝視你。公安局長整天打黑除惡,黑惡勢力當然會想幹掉眼中釘。也許你得罪的人太多,甚至包括公安局內部,你一上台先是清除異已,然後是培養自己的黨羽,這樣當然會惹上一批人,舊黨舊臣當然會心懷不滿,還有原來那一批黑惡勢力的保護傘,隱藏在公安內部的黑社會組織,肯定不想就這樣心甘情願地被你整下去。他們一定要報複。同時他們把你整下台以後,他們的人又起來當局長,這對他們又是大大的有利。你一介馬列主義者,刀殺不進,水潑不進。行賄你不收,請客你不去,送錢你不收,送女人你不要。他們不能拉攏你,不能腐蝕你,自然就想幹掉你。程新明分析著,說得頭頭是道。讓吳應雄不得不信服。

我還不相信新羅的黑勢力會猖狂到這個田地。吳應雄義憤填膺,臉一次成了豬肝色。在他的地盤裏,隻有他敢扯旗呐喊,現在居然有我敢搶他的旗子,實在讓他不服氣。

消息絕對可靠,你必須當心。小心駛得萬年船。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近段時間還是要小心,不能隨便接觸任何人,對女人更加要小心。據說殺手大部分是非常漂亮的女人,而且都是在不經意之間就把人殺死於無形之間。程新明勸呈應雄。首先得安扶好後院,不

能讓後院起火。先得把公安局內部安頓好,再選幾個精兵強將作為自己的得力助手,保護好自己。然後自己的家屬也要保護好,最好能讓自己信得過的幹警二十四小時保衛。程新明一臉的認真,說得十分誠懇,為吳應雄也想得很周到。

他們敢怎樣?在汽車底下安炸彈嗎?他們沒那機會。他們在路上製造車禍嗎?他們不敢。直接派殺手槍斃我嗎?好象很難。吳應雄帶著調侃的口吻,輕蔑地說道。

最有可能,他們利用你最熟悉的最信得過的人,輕鬆出手。殺手無處不在,他們會用你我都想不到的手段,來對付你。總之,你現在是我二十四小保護的對象。你更是我引蛇出洞的唯一法碼。我必須時刻盯住你這條線,好找到殺手組織的行蹤。

我一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吳應雄咬牙切齒,隻要我在新羅一天,就沒有他們好過的一天。直到新羅的黑惡勢力除盡了,殺手組織清除了,才是我這個公安局長卸任的一天。否則我死也不會暝目的。吳應雄語氣堅決。

時間不會很長了。程新明說道,歎了口氣。陶善仁已經受了重創,力量已經弱了很多。

據我所知,這黑社會組織來到新羅,好象不完全是為了新羅市的鐵砂。一開始,是陶善仁他們一批人來到新羅,以房地產開發為名,到處搶占土地,開發樓盤,暴力拆遷,後來鐵砂暴利,他們又壟斷了鐵砂市場,殺人越貨,將整個新羅的鐵砂球磨,出貨都占為已有,低價收進,高價賣出。但這好象是表象,真正的目的他們好象是為了得到某一件東西。

吳應雄說道,說得漫不經心,聽者有意,聽得膽固醇升高。警察到底掌握多少,程新明想知道,但是也不便於打探。

打黑除惡是我心頭的頭等大事,但是擺在我心頭的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這也是我上任以來一直想做到的一件事情。有一個案子我們一直想破,在

我任公安局的政委時,我就想破了這個案子,將凶手抓起來,為民除害。可是一直沒有破。新羅市有一隻惡魔,*女性,咬去女人的*,先奸後殺,罪行令人發指。省城的專家也一直住在新羅,至力於要破了這個案子。到如也有些眉目了,說真的,這兩件事情如果都辦好了,我死了,也會閉眼睛的。

你放心,吳局長。程新明在吳應雄麵前表態。這兩件事情都會辦好的。新羅的黑社會會徹底根除掉。活動在新羅市的惡魔遲早也會繩之以法的。

程新明聽了吳應雄的話,心底裏暗暗地下了一個決心。時候一來,什麽事情都會有個結果。也許就在這幾天了,一切真相都會大白於天下。到那時他也會還新羅一個明淨的天空。

自己想要保護公安局局長,自己卻也是公安局要找的人。這塊魔玉真的就是個好東西嗎?為什麽這麽多人想得到它?或許降到自己身上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在一個錯誤的時間,一個錯誤的地點,遇上一個錯誤的人。上錯了花轎,嫁錯了郎君?

怎麽不說話呀?吳應雄說道。見程新明低頭不語,是不是在為我的安危擔憂呀。

程新明不自然地笑笑。他又哪裏知道他的心思。

不說這個了。程新明盤開話題。有一個人的身世我一直不明白,你看能不能告訴我。

是何婧吧。程新明沒有說也是誰,吳應雄就已經說出了她的名字。

程新明笑笑,算表示同意。

這個女子可是有點來曆的,說了讓你不要去招惹她。我對她也想不通呢,她也沒讀多少書,這次居然通個公開選拔當上了副局,據說還是她自己硬考考上去的。不過我想絕對是考題泄密了。

程新明暗自好笑,那還不我搞的鬼。什麽公開選拔,那都是些狗屁。

考試很重要,但是更重的你知道是什麽嗎?吳應雄問程新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