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與老者一見如故，歐陽一飛本來就健談，又是博學多才，對佛教有很深的造詣，談起來頭頭是道，程新明覺得與他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象是一對忘年交，非常投緣。程新明自己也納悶，為何自己對佛教一竅不通，聽歐陽教授講起來競是如此熟悉，一點陌生感都沒的，好象自己過去曾經聆聽過佛教的教誨。

歐陽一飛幾次起身，親自為程新明倒水，有一次還不小心把水濺到了程新明的胸前。歐陽一飛還特別慈祥，親自為程新明擦衣服上的水漬。他不明白，老教授的手剛一接觸到衣服上，就象是被什麽燙了似的，縮了回來。

聽了歐陽教授的一席話，程新明競是覺得心靜如水，身體裏的一種原始的衝動好象不見了，胸口上好象也不癢了，腦子裏也沒有了那種莫名的激動與煩躁，安逸而又平和，剛來時的那種憤怒與敵對的情緒完全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慈愛與溫情充滿了身體裏。是不是歐陽教授的人格魅力感染了自己，把自己身上的那股邪氣與俗念都衝走了。

談了很久，程新明都忘記了要起身告辭。而那歐陽教授還在侃侃而談，一點倦意也沒有，精神還特別地好。程新明見外麵都有白亮了，這才起身告辭。

“真是不願意與您道別，教授大人，與您一席話，真是勝讀十年書呀，您的談話，讓我茅塞頓開，明白了過去許多沒明白的道理，真是希望下次還能見到您。”

歐陽教授爽朗地一笑，說道：“年青人，我倆還會有緣份再相見的，在你身上我也看見了青春的活力，人與人之間的坦誠。年青人，你將來會有遠大前程的。”歐陽一飛伸出手來與程新明握手道別。程新明伸出一隻手，與歐陽一飛緊緊相握。程新明是一隻寬大的手，歐陽教授是一隻纖瘦而又細長的手，程新明稍稍用力，歐陽教授有種痛苦的表情。他象是捏著了一隻刺蝟一樣，渾身不自在。

程新明迅速鬆開了手，感覺到教授有

些怪怪的。告別教授，程新明從四十層高樓走出來，站在大門口，這才發現已經是滿地積雪，走上去，積雪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身後留下了深深的腳印。到處白茫茫的一片，天與地之間已經被白色連接了起來。屋外異常地寒冷，凜冽的北風吹了起來，程新明打了個冷顫，頭腦好象是突然清醒了似的，他不竟問自己，這是在哪裏。

突然有一股異常的衝動自己胸口發起，向大腦衝去。胸部那塊玉的地方，奇癢難忍，程新明一雙手向胸部撕扯過去，大腦裏象是一雙手在使勁拽著自己的每一條神精，又好象是有一隻電鑽在自己大腦裏猛烈地轉動，身上有萬隻螞蟻在咬著，那種撕啐的感覺，撕心裂肺的痛楚，程新明不由得發出一聲嚎叫，突然加快了腳步，腳後揚起了一團雪霧，身下已經看不見一點腳印了。身體裏又有一股內在的衝動向身下傳去，有一種強烈的原始的衝動。程新明在那一瞬間還是清晰的。他在不斷地告誡自己，要忍耐，忍受住，不要讓自己變成一隻魔鬼。漸漸地他的意識模糊了，他隻知道自己體內有股強有力的勁需要發泄。他的眼球充滿了鮮血，向外突起，大大雪地裏狂奔起來。大街上靜靜地，此時夜色已深，雖是白雪把大街上照得如同白晝，但街上卻並沒有什麽人，偶爾有一台兩台汽車從大街上經過，也是小心翼翼，慢慢地駛過。

韓如冰，省城專案組組長。此時接到上級的指示，今夜那隻慘無人道的惡魔又會重新出現在新羅市，而且又會以婦女為對對相，做出慘絕人寰的事情。案情就是命令，韓如冰調集了所有的警力，在全市主要的路段布控，警車，在一條條大街上，靜靜地候著，直升飛機隨時待命，而一些隱蔽的路口，也由警員防控，今夜是絕好的機會，要將那魔鬼抓捕歸案，看看他倒底是人是鬼。

大雪在紛紛地下著，警車的車箱，已經覆蓋了一層厚厚的積雪，那前後擋風玻璃，也積起了一層雪，雨刮隻有不停地刮動著，

才能驅去玻璃上的積雪。那雨刮器小心地滑動著，好象生怕發出一些聲響來，驚動了色魔，暴露了自己。

車裏，一位警察抱怨著。

“你看這麽大的雪，街上連個狗影都沒有，哪會有什麽色魔敢這時出來，大雪地裏，無從遁形，你說他有這麽傻嗎？害得我們在這冰天雪裏，忍饑挨餓，還要受凍，你說說，這消息可靠嗎？不會又是讓我們白忙活一陣吧。”

另一位警察說道：“小聲點，別說話，小心驚動了那色魔，你我都沒了性命。”

“你說這色魔也是慘無人道，把女人*了，還把女人的*給活活地咬下來了。而奇怪的是那些婦女好象一點痛苦的感覺都沒，都是沉浸在一種巨大的的滿足之中。”

“快看，車前方好象有一團白影飛快地飄過去。”

“不會吧，師兄，你是不是長時間望著這白雪，眼睛放花了。”

這時候，車頂上大團的雪，從車頂上滾落下來，好象是受到什麽外力振動作用，兩個後視鏡上的雪花也無聲地滑落下去。車子也好象是在原地顛簸了一下。

奇怪，真是好怪呀，兩名警員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他們真真實實地感覺到車子動了一下，心裏突地產生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警車裏，突然傳來一種聲音，讓他們嚇了一跳。

“各單位請注意，必須高度戒備，一有異常情況，立即向總部報告。”對講機裏傳來韓如冰鏗鏘有力的聲音，那聲音如此堅定，對今夜的行動，好象是有必勝的信心。

“總部，這裏是三號警車。”一名警員不由自主地拿起了話筒，聲音顫抖地說道。

“三號地區有情況嗎？”對講機裏傳來韓如冰急切的聲音。

“剛才，剛才好象有條白影一晃而過。”警員聲音有些變調。

“加緊巡防，不能放過任何蛛絲馬跡，我們的直飛機正在朝這邊趕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