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付市長,絕不辜負上級黨組織對我的厚望,力爭打造全市首家河道無三亂鄉鎮。向領導交個好差。

你們第一次的工作做得很好嘛,將農民的船順利收編,既兼顧了農民利益,又沒有造成混亂局麵,你的工作做得非常好,這是值得肯定的,成績是有目共睹的。這第二條船也要處理好。不行可以來硬點嘛,要講穩定但同時也不能怕得罪人,該下重藥的要下重藥,該動殺手的要動殺手,不能心慈手軟。

有領導的尚方寶劍我就好辦事了,多謝領導的指導,我胡某知道該怎樣做了。

上有壓力下就有動力,壓來壓去,胡高瞻壓到了政府的副職身上,副職又壓到了程新明身上。領導來了一撥又一撥,一件事,給我停船,將船拖出河道,防汛抗旱是第一要務。

這就是考驗你們的執行力問題。這誰服從組織,將來我要是調了,這書記的位子可是空出來了。很多幹部都知道胡高瞻要高升,此時正是表現自己的機會。

副職使出吃奶的力氣,有的甚至找來吊車,要將程新明的船拖出河道。事情有了眉目,有了轉機,程新明扛不住了,是塊硬鐵也要被政府的領導燒化了。

過兩天我就把船拖上岸。隻要你們抓住凶手,賠了我的損失,不要你們拖,船我主動拉出河道上岸固定,今後船鏽了爛了不找你們絕不再下河。

勝利的曙光照耀著政府的官員們,美好的前景在向他們招手。

抓凶手那是派出抓的事,我們政府定會督促他們早日破案。這損失的事更好說,隻要你把船停了,拖上了岸,一切損失我政府都賠了。

兩天,給你們兩天時間,兩天破了案也好,沒破案也罷,過兩天我就主動將船拖上岸,不在你們鎮上說二話。

副手都回去在胡高瞻麵前表功。不出兩天程新明主動把船拖出河道,永不下船。

其實這是程新明用的緩兵之計,隻要拖過這兩天,其他各村的船一回來,往河道裏一砸,政府就慌了手腳一切的高壓勢態都自然地土崩瓦解。

此日三十六計之第一套〖勝戰計〗第01計瞞天過海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陰在陽之內,不在陽之對。太陽,太陰以為已經防範得十分周密了,就容易麻痹大意,鬆懈輕敵;經常見到的事物,看慣了

,便不會產生懷疑。豈不知,陰謀詭計往往隱藏在明擺著的事物中,並不與公開的形式相矛盾。有時候,所謂“正大光明”之中反而暗伏著不可告人的機密。

程新明在等待,其他各村的船都在政府毫無知覺的情況下進行的。程新明假意答應將船拖上岸,實則為故意讓政府鬆懈輕敵,便不會產生懷疑。而背地裏,卻組織更多的船下河。

程海明賣完鐵砂,找到曾經一起想入股買船下河的王誌彬。問誌彬是不是想買條船下河。王誌彬說是的已經交了定金,船在這兩天回呢。王誌彬問世到船挖得怎樣。程海明說還行,一天挖二十來噸,按目前二百多塊一噸,一天下來四五千呢。

王誌彬說利潤大著呢,挖砂好比販白。

程海明說可不是,就是風險大,政府不讓挖呢,還是要停船。

王誌彬一聽就來氣。麽事政府,他匡故鎮政府就是富人的政府,不是咱農民的政府。光為了陶老板,不想咱們窮苦老百老。你說說,我們挖砂要是富了,錢不還是在當地,買房也好置地也好,將後資本要是積累了,在當地開廠子也好,不都是在當地消費了,促進了當地經濟的增長。他外地老有麽好,賺了錢,拍屁股走人,留下亂河灘,自己拿著錢走了。這些個富人,以為自己有幾個錢,就巴結政府,塞黑行賄無所不作。

富人們肆無忌憚的忘乎所以,窮人們走投無路般的苟延殘喘,青年人的思想在社會的約束中扼殺,中年人的幸福被居高不下的房價擊碎,老年人的健康被日益汙染的環境毀滅。所有中國人都在爭騙搶奪,生怕自己被別人擠下去。高油價,高房價,與民爭利的地方政丶府綁架了整個中國的向前發展,弱小的人民隻有在網上穿著馬甲,搞笑娛樂,無奈自嘲,解構雷人。這便是如今國家最大的可悲。看似表麵的歡聲笑語一團和氣掩蓋著深深的悲哀。看似繁榮向上的祖國,卻處處充滿了不可預測的危機。作為一名普通的中國年輕人,我擔心未來的國家會像虛幻的巴比倫之城一樣在頃刻間坍塌毀滅。

2004年左右是中國人的集體幸福年代,那時物價尚低,人民收入穩中有升,食堂半勺肉菜1塊2毛5,93汽油3塊2毛3,伊利蘆薈味酸奶也曾經1塊5毛,北京三環以內房價才萬元不到,個稅起征點調到2000元。但

之後隨著2007年的豬肉上漲,中國物價就像坐雲霄飛車一樣,直奔九天。至今的三年時間裏,各類物價至少上漲30%,而此時,中國人的平均工資並沒有上漲30%,更有大學生畢業那天我們一起失業,每個月掙1000元不到,在大城市中貸款租房,貸款買公交月票,死死掙紮在生活底線的邊緣。不是我們不去心懷理想,而是這個社會不允許我們心懷理想。傻丶*腦殘超級不反應中國社會現狀的《一起去看流星雨》沒有被封殺,反而是打動感動每個80後,反應房價居高不下的《蝸居》準備開始封殺了。說什麽,劇中言語不符合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我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成年人,又不是釋迦摩尼,誰沒看過**,誰沒有過圈圈叉叉,誰心裏沒想過這個那個。要知道孔夫子也是有兒有女的。

王誌彬哆嗦,牢騷滿腹,由富人為富不仁說起,說到高油價高房價,說起城鎮居民的無奈,最後得出結論,我們還是要買船下河,要發家致富,富了也不怕高油價,更不怕高房價,富了就買小車,就在鎮上買塊地,也搞一棟房子,雖不是搞房地產,自己有了房子就算好。

最後兩人得出一致的結論,非得下船,把外地佬從匡故鎮趕出去,隻有我們匡故鎮的農民覺醒起來,自覺行動,大家都把船買了,把河下了。政府就沒辦法,外地佬無地方下河了,自然而然就滾出了匡故鎮。

有些個村民隻知道入點股,賺上幾個小錢,哪知道我們遠大的誌向。王誌彬一臉的自豪,大有燕雀焉知鴻鵠之誌的得意。

程海明說誌彬,你要買船,當初為何不在我們船上入股,我們合夥該是多好。

王誌彬長歎一聲,有錢誰不知道賺,可是那刀尖上的糖誰敢舔,弄不好為了那點錢把舌頭給割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程新明,與他合夥我不放心。

王誌彬說海明,你可得小心,這程新明在經濟上打交道你可得小心,交義可以交財可是小心為是。

程海明說放心,沒有我程海明,程新明也發不了,我吃得住他的。現在船上的錢我管著,挖砂也由我賣。再說了我也算是有恩與他,他不至於咬我一口。

王誌彬聽了直搖頭。前景難料呀,小心為妙。

王誌彬一副智者的神情,說得程海明心裏涼到了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