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球磨場，隻見滿地狼籍，磚頭四散遍地都是，機器設備橫七豎八，做了一半的房屋變成了殘亙斷壁。幾個小青年正用鐵鍬在那裏狂砸。高音喇叭在那裏急驟呐喊，隻聽得王書記的聲音在上空響起：“一二組的村民火速到球磨場，那裏有一夥不非份子在鬧事，一二組的村民火速到球磨場。”公路上村民正在往球磨場方向趕。

程新明見一夥兒狂徒如此囂張，不覺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抄起地上的一把鐵鍬，大吼一聲：“哪裏來的小蟊蟲，給我住手。”向身邊最近的一個人衝過去，一鐵鍬砍下去。那蟊蟲隻聽得耳邊一陣風，趕緊向旁邊一閃而過。其他的人見有人敢出麵還手，紛紛跑過來，與程新明發起一場惡戰。

隻見七八個人把程新明團團圍住，拿鋼管和鐵鍬，向程新明一齊襲來。程新明競也不慌不忙，左躲右閃。一鐵鍬砍過來，程新明向左一躲，避過鐵鍬，眶膛一腳踢過去，把那小蟊蟲踢翻在地。又有一人揮舞著鐵棍向程新明當胸橫掃過來，程新明用鐵鍬將那鐵棍打落，一鍬紮在那人腿上，隻聽得那人痛叫一聲，蹲在地上大腿鮮血直流。程新明順勢跳出包圍圈，與他們單打獨鬥。程新明心想與他們這樣打下去勢必他們人多勢眾，遲早要吃虧。看見一些村民趕到，忙叫他們快來幫忙。

正忙亂間，程新明猛聽得耳邊一陣風聲，程新明來不及細看，抬起鐵鍬本能地一擋，聽得眶的一聲，程新明隻覺得虎口一麻，手臂震得發痛。鐵鍬的木柄擋在鐵棍上，被擊斷成兩截。程親明將手中剩下的半截木棍朝那小青年扔過去。小青年躲過飛過來的半截木棍，揮起鐵棍又朝程新明襲來。程新明硬生生地伸手捏住舞動的鐵棍，順勢飛起一腳，將小混混踢倒在地，從他手中奪過鐵棍。舉棍向那小混混打去，那斯在地上打個滾，躲過了鐵棍。旁邊的一人見同夥打敗，連忙跑過來幫忙。

此時球磨場上的人越來越多，村民都來到了球磨場，一些有膽子的人也加入了打鬥的行列。王書記也停止了廣播，從村部來到了球磨場，正揮著手，鼓動旁邊的人幫程新明的忙。有的村民手上拿著鋤頭，有的村民手上拿著沙拔有的村民手上拿著鐵鍬。一些村民看熱鬧的看熱鬧，有的袖手旁觀，有的有鬧事的轉到自己身邊時，就時就手裏的東西打一下，有的純粹是虛張聲勢幫忙喊一下叫一下，嚇嚇鬧事者。

十幾個鬧事的人見幫忙的人越來越多，大勢已去，無心戀戰，一個個偷偷地跑了。隻有三四個膽大的還在繼續與程新明在激戰。程新明手拿著鐵棍，左跳右跳，一會兒聽到有人“哎喲”一聲，一會兒聽到金屬撞擊發出清脆的響聲，冒出星星點點的火花。

程新明一麵戰一麵想計策，得先找一個軟弱一點的下手，逐個擊破。程新明瞅準一個機會，對著一個個子稍矮一點的當頭一棍子。那矮個子倒也不示弱提起鐵棍程硬生生的新明擋了回去，程新明手臂一麻心裏吃驚不小，心想這小子還不賴。躲過其他幾人的進攻，又對準那矮個子，又使出渾身的力氣，揚起鐵棍向他劈去。這回那矮個子沒那麽幸運，手中的鐵棍被程新明擊落，程新明隨即又一鐵棍打在那矮個子的腰上，重重一擊，那矮個子居然沒有叫一聲痛，還赤手空拳與程新明對戰。程新明一跳八丈高，淩空飛起，高高地舉起鐵棍，一棍子打過去。旁邊幾個人見勢不妙，紛紛迎起鐵棍，幫那矮個子抵擋，卻都被程新明的鐵棍打落。幾個人見鬥不過程新明，隻得一麵應戰，一麵護著受傷的矮個子，倉皇逃跑。

程新明正要追趕，被趕過來的唐老板攔住。程新明怒氣衝天，咬牙切齒地說幾個小毛蟲，居然敢到我的地盤來撒野，不打得屁滾尿流、鼻清臉腫，不送一個見閻王不認識我程新明是哪路人，簡直就不把村長當幹部。

唐老板說算了算了，打走了就好了，沒必要再去招惹他們。程新明正有滿腔怒火沒去發作，逮著唐老板，劈天蓋地地衝唐老板發起火來。

你倒好，剛才打架時沒看到你，現在倒當起和事佬來，幫他們說起話來。

唐老板哈哈哈打起圓場，剛才幸虧是你，受驚了，等會兒幫你壓壓驚。這夥人來路不明，恐怕沒那麽好惹。

麽事來路不明，肯定是程海明那小子打擊報複。唐老板搖搖頭，說要是這等小子到也好辦，就怕不是他，還有比他來頭更多的。怕也不是衝著你衝著我來的，隻怕是衝著匡故鎮的鐵砂來的。

王書記還有一群村民都圍了過來，王書記關切地問程新明傷著沒有。程新明說沒事，沒事，這等小混混還是傷不了我的。當年我當兵時甚麽樣的架沒打個，赤手空拳就打倒四五個武警戰士。程新明說著說關就吹起牛B來。

王書記說這怕不是個事，球磨場怕是不能搞呢，還沒開始就發生這樣的惡性事件。

程新明說怕麽事，越這樣越發要辦得有聲有色。明天找幾個人黑社會的小混混，天天在球磨場值班，看誰還敢來搗亂。

唐老板說莫慌，這事總有個解決的辦法，光靠打是不成事的。程新明說對了，我們一起去找程海明，看他今天還敢發到麽泡。程新明招呼王書記唐老板，氣勢凶凶地上車，正要開車去找程海明，隻見程金和騎著摩托車趕到了球磨場。程新明見是程金和來了，知道他是從程海明那裏趕來的。從車上下來，沒好氣地問，程海明那小子呢？程金和說，新明，我剛問過程海明，他說這事不是他幹的。程新明說，那是的，一定是他幹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敢幹還不敢承認不成。金和說這事我看不是海明幹的，我看他也不會騙我。程新明說那不是他幹的又會是誰幹的，誰敢在我太歲頭上動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