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新明此時已打電話,把紅英縣的一二十流氓地痞請到球球磨場。老唐打電話給陶老板,大說細說地兩人說了好長時間。

陶老板那邊派了好幾台車,也下來一二十人,一時間球磨場人來人往,如同池塘缺氧,魚浮頭一般。箭拔櫓張,如同螞蟻搬家兩邊分路,氣氛異常緊張。

程新明找老唐談判。

今天找這麽多人也不是要和誰打架的,主要是球磨場造成虧本大家於心不甘,隻想自己好好經營,虧了也虧個明處。你退股也得我們自己經營,不退股也得我們自己經營。今後砂自己收,自己磨,自己賣,不受製任何人。

老唐說說得輕巧不易做到。全市的鐵砂都被陶老板一人統了,外人不敢進來收砂。你看是不是我找陶老板談談,讓他把虧損補起來,再提高精砂價格,讓球磨場贏利,還是我們合作愉快。

門都沒有,如果單純是你老唐和我合作,我們還有得談,插進個黑社會再想與我合作想都別想。老陶當他的老大,我當我的農民,井水不犯河水。當官的怕他我打赤腳的不怕他。你老唐怕他我程新明不怕他。

老唐說做人也莫那絕,有陶老板的肉吃,你有口湯喝就夠了。

湯裏有刺喝不下,嘴裏的刺咽不下。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

唐老板說快莫說這樣的話,有錢賺就行是不是,社會主義社會吃不飽餓不死那是不行的。雖然是共同富裕,也要允許象我們這樣的人先富起,誰還跟錢過不去,誰不是儍瓜一個。想趕我也行,想多少錢打發?

已經說了二十萬,一個子不多,一個子也不少。

冇得兩佰萬免談,我可不是一個叫花子,百多萬的資金在你這裏磨兩下變成了二十萬,想得太美了。

行也是這多,不行也是這多。再要是不幹一分也莫想拿去。

敢在我麵前下狠小心陶老板要了你的項上人頭。

你個老色鬼,把一個好端端的姑娘折磨得不成人樣,怕這二十萬也不能給,算是楊柳清的補償。

想你程新明怕早就與那女*有一腿了。想趕我走路沒門。老唐手一揮,說翻臉就翻了臉,十幾個保鏢圍了過來,準備把程新明拍了。程新明也要招呼人上,紅英縣的一二十小混混,真刀真槍時,一個也沒看見。

十幾個保鏢一個強似一個。上幾次都沒打贏程新明,這回可是請了最得力的幹將,都是部隊退役的特工,個個身手不凡。一對一程新明也許還行,十對一還不把程新明打成肉泥。

程新明甚是精明,擒賊先擒王。程新明一個箭步上前,將老唐挽在了胸前,一隻手勒緊了老唐的勃子,老唐白眼直翻。程新明低聲吼道,叫他們快些滾,不然要了你的小命。

程新明一用力,老唐喘不

過氣來。差過昏過去。顫栗地對幾個保鏢說,你們快些退下罷。

幾個保鏢對老唐的話是充耳不聞。不顧老唐的死活,隻聽得為首的一個說,對不起了唐老板,我們隻聽陶老板的,今天來就是要他的命的。幾個人還撥出刀子,向程新明刺來。看架式程新明的小命難保了。

程新明用老唐的身體抵擋,可那幾把刀競連老唐的死活都不顧,毫不躲閃,直直地向他刺來。

老唐嚇得大叫一聲,老命休已。

程新明拉著老唐向側邊一閃,另一個一刀已刺來,程新明躲避不及,用老唐的身體一擋,那保鏢競毫不退讓,一刀向老唐刺來,隻聽得大叫一聲,老唐的手臂鮮血淋淋。

程新明推開老唐,跳上鏟車,開著鏟車把幾個保鏢趕得四散而去。有四個保鏢已跳上車,及力想打開車門,另一邊的車玻璃正被鐵鍬敲擊,兩下子就破爛了。一隻手伸進門裏,捏刀朝程新明砍來。程新明提起一腳,將車門踢開,那人隨之滾落車下。把方向盤向左猛地一打,右邊車門邊的四個人甩掉了兩個。開車去攆那人卻及其敏捷,就地一滾,離車好遠。

兩邊四門又上來好幾個,眼看被兩麵夾攻,程新明正無計可施。赤手空拳怎敵七八個凶神惡煞,訓練有素的打手。程新明心想今日難逃一劫,不如拚個魚死網破。油門一踩到底,方向盤兩邊狂打。隻見鏟車如同瘋狗般,兩邊亂竄,兩邊四門的人站立不穩,隻得緊緊抓住車身動彈不得。

雖是如此,還是有兩個保鏢鑽進駕駛室,與程新明搏鬥起來。隻聽得轟的一聲,鏟車撞上球磨場的房子,巨大的鏟子把平房推倒。程新明手忙腳敵地刹住車,手上捏的方向盤被程新明硬生生地提了起來,當作武器左右出擊,一時兩邊的保鏢被打得落花流水。

程新明跳下車來,拾起地下的鐵鏟,與幾個人又對打起來。上十個人將程新明團團圍住,如同包餃子,把程新明包在裏麵。

眼看程新明吃虧在即,眾人無計可施。隻見得路上揚起一陣灰塵,,一台紅色法拉,後麵跟著三台黑色奔馳,向球磨場方向急馳而來。

紅色法拉利車門打開,車上下來一位絕色美女,一身紅色長裙,英姿颯爽。三台奔馳車下來三位穿著古怪的青年,一副目空一切玩世不恭的模樣。

十幾個保鏢立量一字排開,對紅衣小姐畢恭畢敬,齊聲喊道:“小姐好。”

對後麵的三位公子更是絲毫不敢怠慢,上前敬禮。程新明這才突出重圍。隻聽得那紅衣女郎衝程新明喊:“老公,是誰欺負你了。”聲音嬌滴滴,聽到的人身上無不起雞皮疙瘩。

程新明聽見喊他老公,不用看就知道來的是陶老板的女兒陶小娜,一見那難纏和小魔女程新明就發起愁來,上次就是因為和她到大

黃山主峰,無緣無故地失蹤幾個月。現在一看見她頭都大了。

在這節骨眼上不知她怎麽來了,不過今天可是他的救星。

紅色高跟鞋如同跳芭蕾舞般,長長的秀發一甩,紅長裙往程新明身上一靠,隻覺得一幽香撲鼻而來,程新明知道那是香耐爾的味道。

“你們幾個都給我回去,這兒沒你們的事了。”小娜對十幾個保鏢指手劃腳,趾高氣揚。一群保鏢俯首貼耳。剛才還不可一世,目空一切,此刻一個個象霜打的茄子,惟命是從。十幾個保鏢不敢怠慢,開著車一溜煙地就走了。

“你你你,三個把唐老板送到醫院包紮一下。”小娜對身後的三個跟屁蟲一一點個,三個小青年忙不跌地把老唐扶起來,送上車。

“唐老板,你退股的多少錢,算在本小姐頭上了,從此不與程新明相幹。要多少本小姐都會給的。”

“多謝小姐搭救,股錢的事咱們以後再談。”老唐已痛得臉色鐵青,卻還是衝小娜擠出了一絲笑意。那笑有多苦隻有他自己知道。

三個小青年屁顛屁顛地把唐老板送到奔馳上,三個小青年都是新羅市的富家子弟,一位是市長的公子,一位是房地產開發商的獨子,一位是財政局長的公子,三人從娘肚裏出來就沒聽人指使過,從來都是指揮別人。在家裏都是嬌生慣養,比老子還老子。三人對小娜這個大美女崇拜至極,百依百順。隻要小娜叫他們做事,沒有推辭的,就怕小娜不要他們做事。

眾人都走了,小娜對程新明撒起嬌來。“老公,今天幫你解了圍,應該怎麽謝我。”程新明曆聲說:“已經說了,不準在大廳廣眾之下喊我老公。再喊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小娜把嘴翹得老高,小樣,還有點男子漢的味道,我喜歡。

怎麽幾個月不來看我,小娜又撒起嬌來。程新明也感到奇怪,談起那天的事情。程新明說那天不是你派車把我接回來的嗎?黑色奔馳,追你的四個小青年中的一個。小娜聽了一臉夠味鍔然。哪有的事,四個隻剩下三個了,三個整天掉在我屁股後。

程新明問怎麽隻三個?

就是那天賽車,不是有一台拉石子的貨車,險些與我們相撞。後麵的一輛奔馳就沒那麽幸運,與貨車相撞,我那同伴當場死亡。我的老爸為這事把我關在家裏幾個月不準我出來。今天是電話中聽到唐老板與我老爸通話,心想你要出事,這才偷偷溜出來。

程新明心想莫不是一台幽靈車,競也把我送到了機場。

三個追隨者從醫院回來,程新明對其中一個耳語了幾句,他走到小娜跟前,跟小娜說她老爸打電話來了,要我們立即回去。小娜小嘴翹得老高,不回去不回去。嘴裏說著,十萬個不情願,四個人還開上車,一溜煙地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