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醫院內,此時在醫院的特護病房外走廊間好似門庭若市,不僅醫生護士進進出出,就連門口亦是站著不少人,隻是每個人都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若不是這些人不時地回頭盯著緊緊關閉著的房門,還以為這些人不是活物而是雕塑呢。

此時房門外除了腳步聲外,整個走廊異常的安靜,偶爾還能聽到從病房內傳來斷斷續續的哭泣聲,空氣中又好似彌漫著一股無比壓抑而又緊張的氣氛。

“喀嚓……”就在這時,病房的門突然間毫無征兆地被人打開了,從裏麵走出一對男女,兩人都是穿著白大褂,看來是醫生,這男的正是醫院的腦外科主任趙博森,四十歲左右的樣子,國字臉,看起來很沉穩,不過此時的他卻是緊皺著眉頭,看來裏麵的病人的情形不容樂觀,不然做為“海龜”留外博士麵色也不至於這麽差。

而這名女醫生卻是趙博森的助手,叫李慧兒,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也算得上是一名美女,小臉蛋圓潤如鵝卵,額前劉海直直垂入下顎,身段惹火,凹凸有致,雖然穿著白大褂,但是那“S”形的曲線玲瓏依然是體現得淋漓盡致,尤其是那對碩大如木瓜的酥胸更是傲然挺立,深不見底的溝穀更是引人遐想非非,但唯一讓人遺憾的是,李慧兒始終都是一副麵無表情,冷冰冰的樣子,好似生人勿近一般,而且此女看人的眼神也是翹得老高,一看就知道又是一個被男人寵壞的傲嬌女,卻又恰似寒梅立雪芳自傲一般。

走廊外等候的眾人一到病房門有動靜,紛紛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焦到了這裏,一見主治的醫生出來,也都一窩蜂地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的,頓時原本寂靜的走廊瞬間成的菜市場,可見這些病人家屬對於裏麵那位的病情很是緊張。

“停……”趙博森看著眼前焦急如焚的家屬們,眉頭皺得更深了,麵色也多了幾分不悅,終於耐不住這樣的吵鬧,瞬間扯開嗓子大喝一聲,一下子便是將圍上來的眾人喝得愣了一下。

這時趙博森抓住機會,開口說道:“吵什麽吵啊,這裏是特護病房區,住的都是重症病人,你們這樣吵吵嚷嚷的不僅對家人的病情沒有幫助,反而會影響到別的病人體息,若有什麽問題你們可以一個一個地說,明白嗎?”

被趙博森這麽一說,這些家屬們也都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正如趙博森說的那樣,焦急也是於事無補,眾人也就隻好悻悻地閉上了嘴巴,不過眾人卻依然將趙博森兩人圍在中間,眼神中雖有歉意,但也沒有退縮,一雙雙眼睛都盯著趙博森,等待著他的下文。

而趙博森眼見將這些人勸住,心裏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剛才他說出那話的時侯,心裏就有些發虛,沒法子啊,形勢比人

強啊,這裏一個兩個不是政府要員,就是執掌大集團的老總,人家要麽就是權柄滔天,在麽就是財雄勢大,可都不是他趙博森一個小小的主任醫生能得罪得起的。

至於這些高官財閥為什麽出現在這裏呢,原因也就出現在了病房內的這位身上了,倒不是裏麵躺著是什麽大什麽佬,恰恰相反的是裏麵這位是一個無權無勢窮教書,可架不住人家桃李滿天下啊,這外麵一個兩個要麽就是他的後生晚輩,要麽就是他是曾經的學生,而且這些人大多數可都沒少受老人家的恩惠,所以裏麵躺著的這位雖然無權無勢,但說句話估計比市長還要好使,這隻能說好人有好報吧。

沒錯了,此間躺著的人正是那天趕劉凡出教室的老教授——嚴肅,人如其名,嚴老教授是出了名的老頑固,做什麽事都是一絲不苟,這教師這個崗位上兢兢業業工作了四、五十年,本來年近七十的他早該退休了,但他卻是個閑不住的人,一生育人無數,突然間無所事事,倒是周身不自在,所以這麽一大把年紀了,還在為國家的教育事業發揮餘熱。

隻可惜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昨天的一節課堂上被一個學生頂撞了兩下,而且很不幸被言中即將身死,從昨天晚上就已經不醒人事,而醫院給出的結果卻是令人談而色變的惡性腦肌腫瘤,也就是俗稱的腦癌,而且已經是晚期了,基本上是藥石無靈了,所以現在醫院的一大般所謂的“磚家”根本就束手無策,而唯一的方法就是做開顱手術,但風險很大,成功率連一成都沒有,即使是手術真的成功了,還有很多的後遺症,而且有可能還有其他的並發症,畢竟年近古稀,身體也撐不住這種大型手術啊。

“那請問趙主任,老師的病除了做手術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方法?”這時一名長相富態的中年男子急忙地抓住趙博森的手,一臉擔憂地問道,其實在場的人心裏也都知道,腦癌是絕症,以現在的醫學水平根本就沒有攻克的可能,就如同閻王爺的催命符,一擔中了,那根本就是十死無生,隻不過他之所以這麽問也隻是盡心人事,但也同樣企盼奇跡的出現。

“這……”趙博森聞言倒是有些為難,他學的是西醫,西醫的觀點就是那痛割那,那壞切那,不是手術,就是化療,這些雖然見效快,但同樣對自身的傷害極大,尤其是上了年紀的老大,根本就不適合做手術,極有可能一躺上手術台就再也醒不來了,所以也難怪趙博森會如此尷尬。

其他人一見趙博森此時神情猶豫不決,也都對他不抱任何希望了,一個個眼中都不自覺地閃出黯然的神色,一下子原本圍著趙博森的眾人也都意興闌珊地各歸各位,場麵的氣氛也再次回歸沉寂,其中的那份淒冷更甚之前,倒是趙

博森與李慧兒兩人一下子被晾在一旁,麵色顯得有些不自然,不過這樣的事情對於見慣生死的趙博森來說,倒也可以理解,所以隻是悻訕訕地苦笑一下。

不過李慧兒卻有些年輕氣盛,她是個傲嬌女,無論去到那裏也都是備受矚目的一個,現在卻受到這樣的冷遇,她又怎麽會高興得起來,一下子便將小嘴嘟得老高,緊瑣著眉頭,橫眉豎眼地就想嘟囔兩句,卻被身後的趙博森給製止了。

隻見趙博森輕輕地拉了拉李慧兒的衣角,撅了撅嘴附在她地耳邊輕聲說道:“別太衝動,這裏的人都是非福即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而且我們也該體諒一下家屬的心情,將心比心,我想你也會這樣認為的。”

“可……那好吧!”原本李慧兒還想說些什麽的,不過聽完趙博森的話後,就將倒嘴的話又咽了回去,隨後又是若有所思的跟隨趙博森走出了重症病房區,至衝著醫院門口而去,至於兩人為何要來,那就得從兩人出病房前說起了。

卻之前孫院長已經接到了柳凝霜的電話,說是她已找到劉凡,正在來的路上,所以孫院長便吩咐趙博森與李慧兒兩人到醫院門口接人,雖然兩人不認識劉凡,可是對於醫院的這位榮譽院長已聞名已久,之前就聽說過劉凡的種種傳說,一手神秘莫測的針灸堪稱一絕,而且上一次救治張毅的老子時,出現了聞所未聞的蠱毒更是將劉凡的聲望推到了一個高度。

當時趙博森也是有幸見證了這一幕,不過他也隻是在外麵遠遠的看到過劉凡的背影,所以對他也是不甚了解,至於李慧兒純粹就是來湊熱鬧的,她是剛剛轉到中心醫院的博士生,現在還隻是實力階段,雖然偶有聽到關於劉凡的傳說,但大多都以為是別人誇大其詞,所以對於這些言論也都是嗤之以鼻,不過內心還是對劉凡有那麽幾分好奇。

二十分鍾過去了,兩人還不見劉凡與柳凝霜的蹤影,伸長著脖子不時地望著醫院大門口,都快成長頸鹿了,等得李慧兒都有些不耐煩了,做為一名美女,她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待遇,以前可是隻有別人等她的份。

於是李慧兒忍不住向趙博森抱怨道:“趙主任,你說那個什麽劉院長的,譜還真夠大的,居然要我們等那麽久,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嗬嗬……”趙博森並沒有接下李慧兒的話茬,隻是笑而不答,好似一副高深莫的樣子,這不禁讓李慧兒心底對劉凡更加的好奇起來了,她可是知道趙博森可是一個很高傲的人,身為“海龜”醫學博士對於本身的醫術那是極有自信,而能讓這樣的人甘心情願地在門口等侯,可見來人必定有過人之處,最少在醫術方麵能夠讓趙博森折服。

(今天又晚了,真不好意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