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你看我都昏了頭了,有你這個大神醫在這裏,我竟然還瞎摻和個什麽呀,趕緊地,快過來幫老張治冶呀!你也真是的,火氣那麽大,幾句話就將人給氣成這樣了,真不知道你這張嘴是怎麽煉的,也忒毒了點吧。”龍絕天一拍腦門,這才想起劉凡還是位神醫來著,於是連忙撤去內力,將位子讓了出來,隨後又跨步上前,一把將劉凡從椅子上拉了下來,嘴裏還不忘對劉凡一陣絮叨。

“得得……千萬別給我帶高帽子了,什麽神醫不神醫的咱可受不起啊,還是讓我來給這位什麽藥王穀的張神醫治治吧。”劉凡一把甩開龍絕天的手,也不跟他說閑話,上前二話不說,就衝著張良棟的口點了幾下穴道,緊接著一巴掌狠狠地往他的胸口上拍了下去,看得其他四人心底滲得慌,不知道的還以為劉凡是在打擊報複呢。

“我說你就不能輕點嘛!你這一巴掌拍下去,好好的人也得讓你拍出毛病來了都?”龍絕天看著正下黑手的劉凡禁不住一陳揪心,同時也挺同情張良棟的,你說你誰不去招惹,偏偏招惹劉凡這麽一個妖孽的禍害,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也是忍不住替張良棟鳴不平,不過事實證明,龍絕天這是杞人憂天,關心則亂,完全就失去了作為一名絕世高手的判斷力,說白了就是好賴不分。

而劉凡被龍絕天這麽一說,手下也被迫停止了下來,那一巴掌並沒有拍在張良棟的胸口,反而抬起頭來,衝著龍絕天就給了他一個白眼,隨即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這老頭怎麽好賴不分啊,我這是在救他你知道不?沒看到他剛剛吐出來的那口血是黑色的嗎?真不知道你是怎麽當上龍組總長這個位置的,我之前那是說話氣他,好讓他將胸口中的一口毒血激發出來。”

“毒血?你是說他中毒了,這不可能吧,他自個本身就是一個神醫,怎麽可能會中毒呢。”這下子可將三位老人都愣住了,以他們對張良棟醫術的了解,怎麽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可地上那灘血確實是黑色的,而且還冒著惡臭,這不得不讓三人相信。

“切!醫術高明有可屁有用,他自個找死誰又能有什麽辦法呢,他這是長期嚐試各種草藥而引起的慢性中毒,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事,一會兒我弄醒他再說吧。”劉凡很不屑地瞄了龍絕天一眼,緊接著又開始治療張良棟,但見劉凡再次將手掌拍下他的胸口,這一巴掌又急又猛地,看得其他人揪心不已,生怕劉凡一個用力過猛將胸口給整塌了,那可就真沒救了。

“噗……嘔……咳咳……”劉凡心隨意到,一掌將張良棟體內殘餘的毒血都*了出來,隨著張良棟的陣陣嘔吐過後,便又是幾聲咳嗽聲,這才見張良棟晃悠悠地轉醒過來,一醒過便有幾個熟悉的麵孔映入眼簾,禁不住疑惑地問道:“我……我這是怎麽啦?”

“哎呀!老張啊,你醒來就好了,你這老家夥中毒了你知道不?可擔心死我了,要不是劉大神醫救了你,你恐怕就準備去見佛祖了。”龍絕天一見人醒過來,連忙將人扶起身來,讓張良棟自個靠在背

椅上。

“來,張神醫,先喝口水漱漱口吧。”恰巧這時溫老夫人端來一杯開水,遞給張良棟,而他也老實不客氣地將水接了過去,猛地大口喝了起來,隨後也顧不得形象,便當著眾人的麵,咕嚕咕嚕地漱起口了,隨後再將髒水吐到茶幾下麵的茶水桶裏,一係列事做完之後,張良棟麵向劉凡,眼神複雜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孫子大不了多少的少年郎,心裏禁不住地感慨,自己好歹也是一代神醫,而且還是藥王穀傳人,居然還要別人來救,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天大的諷刺,而且這一次劉凡也確實是將他打擊得體無完膚。

論起武力自己不如人家,論起醫術,自己還要別人來救,自己生平引以為傲的兩大絕學都讓這個少年狠狠地踩在腳下,那自己還有什麽可傲氣地呢,可讓真他拉下這張老臉向一個小年輕人賠禮道歉,他卻是老臉掛不住,不過還沒等他說出話來,劉凡卻是先他開口了。

“哎!千萬別說什麽謝謝之類的客套話,既然不是誠心實意的道歉,說了也等於沒說,我都不知道你都這麽大年紀了,還有什麽看不開的呢,說你眼高於頂吧,你還真有那麽一兩分本事,人故有傲骨而不能有傲氣,難怪你十幾年了還停留在天階後期,執念難除則功無寸進的道理,難道還要我一個後生晚輩來教你嗎?”這時劉凡翹起二郎腿,有一搭沒一搭地喝著茶,好似很享受的樣子,可嘴裏卻得理不饒人,衝著張良棟砸吧砸吧地就是一陣狂轟亂炸。

“轟……”相對於其他人來說,劉凡的這翻話對於張良棟無疑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地沉重,想想自己上半生的所作所為,自己都感覺羞愧難當,少年成名,老來卻為聲名所累,以之於修為毫無寸進,武學之道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這道理非常之淺顯易懂,可往往就是這樣的道理卻讓無數人為之迷惘,而劉凡的話無疑就是為他自己打開了一扇晉階的大門。俗話說的好,恩莫大於救命,而劉凡不但救了自己的命,還將自己從迷途中喚醒,這份人情恐怕張良棟這一輩子也還不了。

“感謝先生救命之恩,先生的話之於在下猶如醍醐灌頂,令在下及時頓悟,不再受聲名所累,感激之情自不用說,日後但有所差遣,張某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咚咚……”張良棟為人傲氣,但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自然也知什麽是感恩圖報,因此文縐縐說了一大通之後,膝蓋硬是跪在劉凡麵前,生生地給劉凡磕了三個響頭,而劉凡卻好似沒事人一樣,生受了他三記磕頭,這讓其他人也有些愣住了,不過龍絕天倒是可以理解張良棟的行為,換作是他自己,他恐怕也會如此做的。

“嗯!你起來吧,今日這三記磕頭也就收下了,日後好生修煉,將來必有所成就也說不定,還有要記住,任何時侯都要保持一顆平常心,尤其是練武之人,悲喜過猶則易走火入魔,傲氣過盛則易生心魔,這些都是練武大忌,你好生領悟一翻吧。”劉凡點了點頭,便讓張良棟起身,不過他這臨時當時老師來,說話的口氣還真是似模似樣的,保不準他是教人教習慣上癮了吧

話說劉凡剛上大學軍訓時,跟教官打了一架,結果他卻成了教官,還教了野狼特種軍團的人,還有同宿舍的那幾個哥們也是跟他修真,另外如今帝龍盟的核心弟子也都是經由他傳授功法,也算是他的弟子,而且他的幾個女人也在跟著他修真,這樣算下來,劉凡教導過的弟子還真有不少了,加起來也有小三千人了。

“謝謝先生……”張良棟向劉凡道了聲謝之後,站起身來,隨即便恭恭敬敬地站到劉凡的身後,儼然對劉凡以師禮相待,他的這一表現令得劉凡有種撞牆的衝動,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可劉凡也不好打擊人家的積極性不是,不然他又變成了那個目無餘子的傲氣張良棟,那他的這一翻心思豈不是都白費了。

這時劉凡感覺有些坐立不安,於是輕咳兩聲,轉過頭對張良棟說道:“咳咳……那個張神醫,你也不用這麽拘束吧,還是坐下來談吧,而且這裏又是首長家裏,你這樣站在我身後,我怎麽感覺渾身不自在呢,你說是吧龍老頭。”末了劉凡來個禍水東引,將問題拋給了正看好戲的龍絕天,可龍絕天接下來的話卻讓劉凡失望了。

但見龍絕天漫不經心地回答道:“哎喲!我說小心呐,我跟張毛驢那是平輩論交情,我可管不了他哦!再說他那個倔驢脾氣那又不是沒領教過,認準的事,你就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而且有個天階高手在身後給你掠陣,你若是出去跟人家談判什麽的,不也顯示你倍有臉子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所以呢,他願意站就讓他站著唄,反正咱是沒那麽大的麵子,挪不動人家滴。”

龍絕天這話說著還真有點酸溜溜的,可他這說話的口氣整一個揍性,這就是典型事不關已,已不憂心呐,總之他是想管管不了,那幹脆就不管了。

“嗯嗯……”張良棟聽完龍絕天的話,也是不住地點頭回應,緊接著又是一本正經地對劉凡說道:“就是這個理,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再則你還點醒了我,正所謂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先生無論武功修為還是醫術都百倍於我,因此我對先生執弟子之禮也是應該的。”

這下子劉凡也沒什麽話好說的了,還真沒想到這張良棟不僅傲氣無匹,而且還是個傻子,說話文縐縐地不說,還認死理,看來是久在藥王穀研究醫學給研究得連腦子都壞掉了吧,正當劉凡不厭其煩的時侯,突然間瞥見一旁的溫首長,不由得眼前一亮,轉念間已是計上心頭。

“那個首長啊,龍老頭,你們今天不是來商議早上的行進路線的嘛,那咱們還是找個秘密的地方聊吧,這裏人多眼雜的,容易泄露機密啊。”劉凡這是打算挪位了,找個沒有的地方談事,那就不用讓張良棟跟著了,可劉凡卻又失算了,這張良棟也是龍組客卿之一,同時也是這次行動的主力執行者,而且還要替溫菲姌治病,缺了他還真不行,因此劉凡又一次失望了。

(哎呀!這些天鮮花一直不是很給力呀,半死不活的,看著揪心,看在碼字苦悶的份上,兄弟們給力點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