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劉凡起了個大早,出門例行鍛煉一翻,便回家吃早點,當然今天的早點可準備了不少,因為人多啊,如今別墅裏住著殷荔、西門柔母女,劉凡與小妮妮父女,再加上朱家姐妹倆人,再加上老太太一共就七個人,本來朱雨微昨晚想回自己住的地方的,不過昨晚與姐姐、劉凡三人商量著怎麽應付以賈、商、夏三大世家為首的世家聯盟的攻擊,一直討論到半夜兩點多,這才因為困頓不已而不得不睡下的。

至於劉凡早上起了大早,除了習慣性鍛煉之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早上九點參加朱家的家族會議,昨晚三人討論的時侯,朱雨晴抽空向朱老爺子匯報了一翻,老爺子同樣被劉凡掌控的龐大財力給很是震驚了一把,隨後才臨時召開家族會議,這可不是家庭會議哦,就連其他朱家旁係人員也要參加,當然參加的人必須是家中男子,而且還要對家族有所貢獻的。

不過劉凡隻不過是一個外人,或者說是一個外以身姓人,本來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但是老爺子是朱家家主,又是曾經的華夏二號首長,這點權利還是有的,相當年老爺子在位時,那是何等強勢,隻不過剛過易折,最後落了個晚節不保。

但是話又說回來,如今老朱家弄到如今讓人群起而攻之的原因一大部分責任也都在老爺子的身上,其一是他在位時太過清廉,太過嫉惡如仇,得罪了一大片人;其二是老爺子之前身體都不太好,幾度出現病危,令他不得不安心休養,如此對家族的掌控力就大大減弱,以至於讓其他旁係篡權;其三是老爺子經曆生死之後,對外物看得很淡,索性放任自流,不再管家族中事,以至於朱家中野心勃勃之輩有機可乘,借機生事,所以嚴格來說老爺子還真不是一個好的家主,不過他在政壇上卻是好評如潮,蜚聲國內外……

吃完早飯之後,劉凡便隨著朱家姐妹倆人去了老爺子的住所,至於女兒小妮妮,劉凡就交給了老太太照顧,如今老太太都不知道有多喜歡小妮妮呢。

朱老爺子自從病愈之後,就已經不住在中南海別苑裏了,而是搬到玉京山別苑,這裏住的大多數都是一些退休的老領導,主要是為了休養生息,因此這裏的環境一點也不比中南海差,甚至在空氣質量上還要更勝一疇,看著倚紅伴綠的花草灌木,就是心情也好上不少,心情好了,這人自然就長壽了,說白了這裏就是一個老人療養院,隻不過級別高了一些而已,不到一定級別退休的領導還真沒資格上這來。

一到玉京山別苑大門口,劉凡的車子就被守衛的軍人給攔下了,稍微檢查一翻三人的證件或通行證後,大兵哥才準許放行,當然了,像這樣高級別的別苑車輛是不準通行的,無奈之下,劉凡隻好將車子停靠在邊上的停車場中,隨後三人徒步走了進去。

在朱家姐妹的引導下,劉凡來到了位於別苑靠後的一個大院子門前,一靠上前時,便見到此時朱家大院裏頭來了不少人,他的幾位舅舅都在,而且還都是拖家帶口的,三五成群紮成一堆,但是彼此間卻又涇渭分明,劉凡

一眼就看出各自派係,主家的幾個舅舅是一個派係,二房三房五房又是一係,惟有四房保持中立,不過往往中立派都是混得最慘的,看看四房的人隻有孤零零的“野貓”三兩隻就知道了。

華夏自古以來無輪各行各業,都是派係林立,光是一個家族裏就有這麽多派,更何況是一個國家呢,所以在華夏又有這麽一句老話:一人成龍,眾人成蟲,說的就是華夏英雄輩出,可惜內鬥太過厲害,成龍成蟲都是自個整出來的。

一下子來了這麽多親戚,劉凡還真沒法認全,一小半人他也就是在認祖時見過一麵,大部分除了知道姓朱以外,其他一概不知,但劉凡不知道的是,如今他在朱家可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一手神奇的醫術治愈了已被宣判死刑的朱老爺子,想不讓朱家人記住也不行啊,不過這裏麵恐怕有人感激有人恨吧,就比如此時的朱開山,眼中閃著陰冷的寒光,瞥了劉凡一眼,鼻腔裏毫不掩飾地哼出鄙夷的氣息,老爺子不死,其他幾房的人都沒法上位,因此一個個看劉凡的眼神都不是很對路,隻不過沒有像朱開山這般顯露出來罷了。

有人憎恨自然就有人喜歡,這不,劉凡的幾個舅舅、舅媽一見劉凡來到,立馬圍了上來,熱情地跟他打著招呼,尤其是幾位舅媽,此時的態度比之前第一次見麵時,那簡直是天壤之別,估計是得到了什麽好消息,當然也有誠心實識對劉凡好的,比如他的兩位親舅舅,大舅朱開宏由於職位關係,早就知道劉凡是中將軍銜,二舅舅如今是京城副市長,多少也得到大哥的提點,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外甥絕非常人,因而態度上也是很熱情,而且這位舅舅發展潛力巨大,四十幾歲就已經是省部級副職領導了,再進一步就副職轉正成為封疆大吏了。

劉凡怎麽可能會不知道這些舅舅、舅媽們的心思呢,也是一一與各位親戚攀談起來,但是往往都是點到即止,看來還是自己手中龐大的資金起了不少作用,二舅舅是政府官員,需要發展地方經濟來撈政績,兩位舅媽也是公司老總,更希望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後盾,來支撐她們公司發展,這也正是母親朱雨晴之前提點過劉凡的,讓他看誰順眼了能幫就幫,主要是先給兒子打個預防針,好讓他有所準備。

“小凡呐,你做得很好,大舅非常感激你,我……我沒守好這個家啊。”就在這個時侯,朱開宏上前拍了拍劉凡的肩膀,即欣慰又是慚愧地說道,朱開宏的話還真沒有太過,朱家弄成如今四麵楚歌的局麵,除了老爺子的原因外,與他這個現任家主的掌控力和個人能力都有關係,甚至可以說他也得負起一定的責任,他這人的性格太過優柔寡斷,缺少殺伐果斷的氣勢,如今能夠坐上總政部頭把交椅,已經是他的極限,這其中朱老爺子也下了大把力氣的,反倒是朱家次子朱開元在這方麵要好得多。

“大舅舅,我雖然不姓朱,但是我媽是啊,除非你不把我當成自己人,不然的話什麽也不用說。”劉凡倒是幹脆,直接就將功勞推到母親身上,那意思就是在說咱們是自己人,如果連自己人都見死不

救,那以後誰來救自己啊。

“沒錯,小凡這話說得對,大哥,你就是太優柔矯情了,才……”一旁的朱開元倒是挺幹脆的,上來二話不說就先說道兩句,不過末了話卻說不下去了,他怕傷到自個大哥的麵子問題,因此也是點到即止。

“嗬嗬!算我矯情了吧。”朱開宏笑了笑,對弟弟的話並沒有在意,也沒有生氣,因為他知道弟弟說的是實話,即使後麵的話沒有說出來,他也能猜到。

與劉凡這邊的熱鬧相比較起來,其他幾房的人可就安靜多了,二房的朱開山一直都是冷眼旁觀,可他心裏卻鬧不明白,主家的人怎麽就對一個“失散子”那麽熱情呢,再看到朱開宏兩兄弟與劉凡有說有笑的模樣,心裏更是不憤,忍不住嘟囔道:“呸!不就是一樣私生子嘛,有什麽了不起的,哼!”

說罷,朱開山扭頭不再看向劉凡這方,想來個眼不見為淨,不過朱開山這話的聲音雖然很細微,可惜他並沒有見識過劉凡恐怖的聽力,那邊的劉凡一聽到“私生子”這樣的字眼時,臉色猛地一沉,黑沉如墨,眼中寒光迸發出一道如有殺機般的寒光來,令得周邊的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恐懼感,禁不住疑惑地盯著劉凡看。

然而此時的劉凡已是怒火中燒,那裏還管得了別人的目光啊,衝著不遠處的朱開山便是冷冷地說喝道:“朱開山……你敢不敢將剛才的話說清楚一點?背後小人你絕對別人都跟你一樣蠢嗎?”

“咕嚕……”處於劉凡精神壓力中心的朱開山,竟然不自覺地渾身打顫,心裏猛地一哆嗦,不住地吞咽著幹澀的口水,但隨即朱開山又羞愧難當,感覺自己被一個小輩破口大罵,失了麵子,於是又怒從膽邊生,興衝衝地挺直胸膛,咋咋呼呼地吼道:“怎麽樣,你不就是一個私生子嘛,難道我有說錯嗎?也不知道是從那裏蹦出來的野種,DNA都沒有鑒定過,還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朱家的種呢,哼!事不可對人言,我就說了,你能把我怎麽樣,你咬我啊……”

朱開山是越說越起勁,越說心情越舒暢,好似想將十幾年來所受的怨氣,統統都發泄在劉凡的身上,這算不算是母債子還呢,蓋因朱開山這些年心氣不順,都是因朱雨晴而已,處處壓過他一頭,一個大老爺們讓一個娘們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以他這種浮誇性格又豈能容忍,再則如今他已經跟三大世家搭上線,指不定明天主家就不複存在了,那他還怕什麽,索性豁出去了。

朱開山此話一出,所有朱家人麵色變得禁不住色變,尤其是朱雨晴與劉凡的兩個舅舅,一臉憤慨地怒視著洋洋自得的朱開山,如果此時他們眼中的怒火有如實質的話,估計朱開山早被燒死幾回了。

劉凡身邊的家人都怒火中燒了,更何況是他自己了,但是劉凡卻反常地沒有怒氣衝天,反倒是一臉平靜地說道:“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既然你自己趕著去投胎,那就讓我送你一程吧,死……”

(終於解脫了,從現在開始老古又恢複自由身了,晚上還有兩更,求支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