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哥坐在輪椅上,腦海中回想起那個老頭,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出現,沒想到這老頭這般狡猾,早就報警了,還設局讓自已鑽,薑還是老的辣。

一位年輕警察回頭來,細細端詳了狗哥一樣,狗哥忽然開口道,“張哥你怎麽在這。”

年輕警察隨意說了兩句,“剛才我接到舉報說這一帶混混鬧事,刑警大隊都出動了,我尋思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替他們來了,怎麽是你?”

狗哥眼前一亮,真是熟人,萬幸,天無絕人之路。

狗哥點頭哈腰,因為不方便走動,隻能好言說道,“弟弟也就混口飯吃,真沒敢啥壞事。”

年輕警察點頭,語氣溫和道,“弟弟的事情哥再清楚不過了,都是些小打小鬧。”

“張哥,咱們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識一家人。”狗哥趕忙套近乎,說著好話、露出微笑,人模狗樣。

說著,狗哥偷偷將手上的金戒指脫下來,足足有8克,一眨眼就落在年輕警察手中。

年輕警察的製服整潔大方,手雖然在擺,另一隻手把玩這8克的金戒指,掂量了下才笑道,“都是張家的弟兄,抓你隻是做做樣子,走吧,小事一件。”

“謝謝張哥,改天喝茶。”狗哥坐在輪椅上,讓小弟趕緊推著,在年輕警察的目送下風風火火離開了。

“哥,咱們真的要回去。”混混弱弱地問道,這些混混都是欺軟怕硬,這年頭多數是這樣,誰有錢誰就是老大。

狗哥一擺手,在輪椅上優哉遊哉道,“鬧吧,隻要不死人就行,我們張家能耐大著呢。”

說完,狗哥故作深沉道,“何況咱們剛剛改行幹這個,總不能一事無成吧,幹一行要愛一行。”

一群混混深受觸動,大搖大擺的上了二樓,風光的模樣就像要娶媳婦似地讓人們摸不著頭腦,每個人都在想,“這不是剛被警察捉走了嗎。”

就在前些天,小區的人還紛紛讚揚A市治安良好、路不拾遺、夜不閉戶,A市的領導大大地好。

“死老頭,狗哥我回來了。”狗哥遠遠就喊了一句,似乎想發泄心中的不滿。

二樓上老頭臉色一僵,沒想到這個混混頭子關係很硬,自已居然拿不下他,想來想去也隻能是張家的害群之馬在搞鬼。

“死老頭哥哥我回來了,你聽到沒有。”

“你回來幹吊。”老頭很牛的回了一句。

哇靠,這老頭想找事,他不想混混為難一個老人家,這次真的要出手了,精神格外的集中。

那群混混卻不慌不忙地走了過來,以鼻子孔看著老頭,鄙夷道,“老頭你還能幹嗎,一把年紀了最多也就用手摸摸,這美女我們狗哥定下了,你閃一邊去。”

混混雖然再說,嘴裏卻看著甄英俊,事實上憑借著一種本能,他們認定他更加危險,尤其是那位手骨斷了的混混,幾個人慢慢靠近,手中都有家夥。

老頭臨危不懼,背負雙手,緩緩道,“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敢調戲娘家婦女,就不怕在大牢裏出不來了嗎?”

狗哥額頭青筋暴漲,在輪椅上凶道,“老

頭我忍你很久了,信不信我弄死你。”

眼前這個老人,手無寸鐵,風燭殘年,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倒,看他卻站的筆直,混混靠近了老頭,就要出手,老頭麵不改色護著身後的短裙女孩。

他尋思著不能用‘輕靈飛龍’衝過去,再出太極拳,這太耗體力了,隻能以太極拳慢慢打,這樣可以節省大半體力,還不累。

狗哥見老頭不說話,心道,“這老頭真不像有身份的人,一身地攤貨的中山裝和老掉牙手機,可以弄。”

“動手。”

這時,兩道身影像風一樣吹來,快到不可思議,五個混混眨眼間被撞得連連後退,露出驚容,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兩個中年男子。

兩個中年男子便是二樓唯一的成年男子,阿難是A市著名的拳擊手,今年四十出頭,發型黝黑,身子高大魁梧。啊天是跆拳道市級選手,黑帶好多年,兩個人實力相當,對付十個小混混不在話下。

老頭一看,心中的一塊大石落地了,這兩人非常了得,電視了經常播放他們的比賽,眼前的五個小混混隻怕要遭殃了,就是五十個也照打不誤。

“你們這樣欺負一個老頭算什麽好漢……”聲音止住。

砰地一聲,陶瓷碎裂的聲音傳開,隨即有無數酒瓶子在兩人頭上碎掉,玻璃渣子伴隨著殷紅的血水飛濺。

砰砰砰,一陣拳打腳踢後,兩個身手不凡中年人就倒下了,雙手護住頭部,雙腳卷曲護住要害,被五個混混放倒了。

老頭傻眼了,這是咋回事,難道兩個市級的武打選手是水貨?

隻有甄英俊明白,兩人這是陰溝裏翻船了,混混打人不按常理出牌,都是一起上,誰跟你玩單挑的,哪裏都能打,什麽都可以是武器,下手不分輕重。

砰,一個混混被一拳打倒,拳擊手出拳了,將這混混死死抱住,迎接落在身上的拳腳,終於從地上起來。

然而這個混混非常了得,一股肅殺之氣從身上散發,隻見混混急轉身,手中的寒光一閃,一把啄木鳥小刀捅下去。

“啊。”

拳擊手被捅了一刀,紮在了拳擊手肚皮上,鮮血噴湧,而混混罵罵咧咧又狠狠踢了一腳,拳擊手如彎腰的大蝦飛出了兩米,撞上二樓陽台的護欄上。

嘎吱嘎吱響,護欄前後搖晃,波濤洶湧,拳擊手當場昏死了過去。

“這些混混殺過人,是狠角色。”老頭與許多人都這樣想到,臉色蒼白如白紙一樣,沒想到今日惹上了這種狠人。

那位跆拳道高手也不含糊,身子躺在地上,長腿不斷掃動,一掃一個準,四個混混眨眼間齊齊被撂倒了。

跆拳道高手單手猛拍地麵,翻身而起,憋著一口怒氣,哪知四個混混倒下後不著急起身,而是進行防禦,抱頭觀察對手行動。

跆拳道高手隻得再次出腿,他的大腿強而有力,像一根大木梁粗壯得很。

混混卻大腿一掃,跆拳道高手單腿站立孤掌難鳴,轟隆一聲,倒地了,摔得頭昏眼花,氣血翻湧。剩餘的混混在地上伸腿踢打,很快跆拳道高手口鼻冒血,失去抵抗能力。

“哈哈,我

的小弟不錯啊,能打。”狗哥很高興,目光中難以掩飾的驕傲。

“報警,快報警。”老頭沉住氣,吩咐身後的老太,很快電話打通了。

砰!

一個混混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身軀旋轉中倒下了,這一拳是甄英俊打的,他怕對方耐打,又踢了一腳,太極拳無往不利,混混瞬間失去抵抗能力。

他以推手擋下第二個混混的拳頭,反擊而去,這混混倒退好幾步,臉色一片潮紅。

混混驚愕的抬頭,一隻鐵拳在無限放大,將他打成了烏青眼,又一隻鐵青出手,砰砰兩聲,混混光榮成為了熊貓眼,代價是眼前一黑,倒地抽搐、口吐白沫。

解決了第二個混混,其他混混驚覺起來,還有人,便掏出寒光四射的匕首,所有的人心髒分明跳慢了半拍。

“血光之災?”一股慘烈的氣息撲鼻而來,讓人感到不寒而栗,他強迫自已冷靜,不再猶豫全力出手。

混混飛快撲來,卻見對方眼中精光爆閃,身影一晃如蠻龍衝撞,瞬間到了近前,剛想捅死他,發覺自已手腕一痛,以奇異的方式扭曲過來。

“啊……啊。”三個混混全躺在地上打滾了,手骨頭斷裂,吃痛的大叫,鼻涕眼淚不要錢地掉下。

全場震驚,都看著這個年輕人,留個他們的是一個瀟灑年輕帥氣的背影。

他看了看狗哥,眼神冷了下來,額頭上密麻麻出現了豆大的汗滴,又脫力了,要是這個混混頭子還有力氣,自已真危險了。

狗哥瞪著大眼睛,如雕像一般,若非身子輕輕顫抖著,很難看出此刻的心情與難言的恐懼。

太不可思議了,這五個混混都是狠角色,一個年輕人就打趴下了,整個過程不足一分鍾。

老頭哈哈大笑,這事情就算是沒警察都搞定了,這時候刑警大隊的來了,一群警察風風火火跑來,一上來看見地上的血,手裏早已亮出家夥來,涉黑的事就歸他們管。

一位老刑警上前,手裏抓著一個年輕警察,兩人快步衝到狗哥跟前,威嚴的聲音傳來,“你們剛剛不是被抓走了嗎?”

狗哥大汗淋漓,看了看年輕警察,嘴裏也不含糊,忙答,“我們剛剛病了,回來拿藥。”

“病了。”老刑警不信,一雙犀利的眼睛在狗哥身上巡視,最後落在年輕警察身上。

老刑警冷笑,“真病了嗎,那現在還病了嗎,要不要人民警察幫你治治病。”

狗哥嚇得直哆嗦,眼睛卻衝著年輕警察看去,年輕警察扭頭裝作看不見,狗哥高呼,“現在沒病了。”

甄英俊立馬說道,“是嗎,沒病你走兩步。”

一看要被抓回去,還是刑警,一旁的混混急眼了,也說“大哥,您沒病走兩步。”

狗哥大怒,老子腿都斷了,腿上大大地石膏你沒看,還想讓我走兩步。

混混以為這又是張家的某人,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衝過來拉著狗哥嘴裏還啷啷著,“哥你沒病走兩步。”

“我不走。”

“走兩步。”

“啊……”狗哥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