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人跟人跑了,兩個背影走的很詭異,長發基一臉的震驚,完全不能相信。

親友團雖然在鼓掌,人人卻眼帶古怪笑意,彼此對視後笑容越加燦爛,大家心照不宣,誰也不點破,真愛無敵嘛。

人群中隻有一位不起眼的大媽默默起身,大媽穿著十分的樸素,盡顯鄉村優雅,有一種很親和的氣息。

可大媽淚眼汪汪,轉眼間就哭成了淚人,太傷心了。

這讓神父有些愧疚,自已好像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猶豫了一下便大步流星地走去,就想安慰這位大媽。

神父都醞釀好了情緒,想出了精美台詞。

神父想這樣說,親愛的你信主不,主無所不在,竟然這對新人是在耶穌基督的指引下來到這裏,也必然是主指引這對新人離開這裏,相信主,相信我,新人可以找到更好的。

“Yes,就是這個樣。”神父邊想邊走。

剛剛站在大媽身前還沒開口,哪知道大媽高舉雙手激動的大喊,“我兒子終於不用娶男人了。”

神父心髒一停,險些要背過氣去,大媽歡呼雀躍,當場在人群中跳起了舞,那胳膊、那大腿甩得有模有樣,這一刻仿佛年輕了三十歲。

“媽,你怎麽來了,不是說不來嗎?”長發基佬低聲道,這位不起眼的大媽原來是他親媽。

大媽心花怒放,抬起滿臉皺紋的老臉去看著自已的兒子,四目相接,大媽的眼睛略帶笑意。

突然,門口那有人高聲慘叫了一聲,緊接著一個黑影已從門口筆直地飛了過來,重重落在地上,幾個人也被撞倒。

人們開始叫罵,也有人暗叫倒黴,都伸長了脖子往門口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卻見一個青年惶恐不安地出現在門口,保持著一個踢腿的優雅姿勢,那是威猛霸氣、金雞獨立。

眾人都在想,“那腿筆直得漂亮,這一腳踢得真棒。”

再看著這個高聲慘叫的人,咦,這不是新娘……嗯新郎嗎,剛剛不是幸福地跟人跑了,這是咋回事?

甄英俊渾身的雞皮疙瘩,很是惶恐,心道,自已腦子和身子都壞掉了,怎麽會拉著基佬逃婚。

神父卻深深地看了甄英俊一眼,心裏默默流淚,有激動的、有開懷的,中國人太熱情了,都是好人多。

“叮,拆散同性真愛情侶,業力值加50,支持人類繁衍生息功德加50,您的功德值145,業力值50。”功德抽獎係統發出一係列天籟之音。

“啥,有這種好事。”

他很高興,興奮異常卻見一位大媽氣勢洶湧而來,不理會這大媽,他看著青年和小美女,有些擔憂,事情該如何解決,總不能一走了之。

他心道,可不能再用武力了,這業力值漲的太快,看樣子閑事管的太多了。

大媽晃了晃粗壯的胳膊,有一股彪悍氣息吹來,就指著他鼻子問道,“你這年輕人太不厚道了,人都帶走了怎麽不消停。”

大媽見他心虛,支支吾吾的,走回去後拉著短發gay轉過來,一位

滿臉雀斑的女子在大媽耳邊嘀咕了幾句。

“媽,這事讓我處理。”

女子帶著短發gay走來,語重心長道,“年輕人對感情要專一啊,這樣像什麽話,來接你媳婦。”

“接你妹。”他暗罵,嘴上卻不敢出聲。

大媽在後麵一臉真誠地看著他,大媽的意思明確,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難道是我的。

長發gay欲哭無淚,已經不知如何是好,好幾次想開口,心口仿佛有一堵鐵門,怎麽都打不開。

他無視,腦子裏卻想到,不好,不能對付那青年了,怎麽辦?

女子喋喋不休,有些生氣了,本著說不通就打的原則,親友團都臉色不善地圍了過來,足足有四十五人,有一股莫大的壓力壓落。

更有人挽起了胳膊的袖子,一臉的冷笑,分明想動用武力,前所未見的萬分危急,再不走神仙也救不了他。

“難道我不能幫那個小美女嗎?”不甘心的想法冒了出來,結果也隻能走。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想到了解決辦法,指了指那青年,大喝一聲,“弟弟快跑。”

他瞬間腳底抹油,逃之夭夭,背後像生出了一對翅膀,有生以來跑的最快。

“你胡說……”青年憋屈,連臉都漲紅了,立馬被憤怒的人們發現,很快就將青年包了餃子,不讓逃脫。

青年混混頭戴製帽,將寸板頭遮蓋起來,身穿藍色的休閑服,渾身上下幹淨整潔,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精神頭,此刻有口難辯,“我不認識他……咳。”

回應青年的是一記砂鍋大的拳頭,打得他眼冒金星,帽子都掉了。

“臥槽,這是我的帽子,原來他哥哥偷人,他負責偷東西。”神父憤憤說道。

“哎呀我的錢包不見了。”

“我的LV包包也丟了。”

隨著神父的證詞、親友團的證據,青年混混妥妥的是英俊弟弟,就這個被打了,一件件物品從身上掉落,正是人們丟失的東西。

“哥倆一個德行,往死裏打。”善良的大媽發了狠話。

人們無處泄憤,打得青年鼻青臉腫,青年幾次想從人群中擠出去,都被察覺,尤其是這對新人揍他可歡了。

混混畢竟是混混,打架鬥毆什麽的最是擅長,眼看打不過又逃不了,立馬掏出寒光閃爍的刀具,衝著人們隨便虛晃了幾下,人們才稍微後退了一點。

“都他媽別過來,誰要是敢上來我捅死他。”混混狠狠喘氣,麵露凶相。

小美女嚇壞了,不由多看了青年幾眼,隻覺得有些眼熟,又盯著自已救命恩人離去的方向,不太懂他為何要陷害青年。

“怪人。”小美女想離開這裏,卻發現門口被堵住了,誰也沒能離開。

麵對混亂的婚禮現場神父的作用出來了,神父二話不說毅然選擇報警,做完後自個找個地方坐下來,眼不見心不煩,掏出一部古書津津有味看了起來。

五分鍾後,警車迅速趕來了,兩個幹練的警察火速下車,推開教堂大門就往

裏走。

“怎麽回事,誰報的警。”

神父起身,高喊道,“警官先生是我報的警。”

神父說的一口流利中文,顯然交流不是問題,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下,人們不時在後麵添油加醋。

“就是他,警官給我做主啊,他搗亂婚禮。”長發gay似乎找到了出氣筒指著混混一頓臭罵。

“你這人怎麽回事,幹嘛搗亂婚禮。”警察怒不可恕。

“居然是你小子。”

另一位警察冷笑著,已經認出這混混有案底,別看年輕輕輕,其實一頓子壞水,看守所就跟他家一樣,隔三差五就進去。

原本還以為糾紛這種小事隻需要兩個警察就行,看樣子沒那麽簡單,兩位警察立馬意識到機會來了。

小美女從教堂的門口走出,疑惑地看了一眼,猛然驚覺,想起一個月前的一幕。

一個月前,小美女和奶奶一起上街,因為父母失蹤隻能靠奶奶養活,平日裏奶奶靠撿塑料瓶賣錢,補貼家用,雖然小美女已經半工半讀了,錢總是不管用。

這天,奶奶忽然聽鄰居說起自已的兒子在美國,並且有最近的照片,都是鄰居兒子從美國那裏拍得。

“奶奶真的見到了爸爸嗎?”

“乖孫女放心,我兒子的臉我怎麽會記錯,就是去美國的飛機票很貴。”

“奶奶你覺得媽媽會和爸爸在一起?”

“一定會的,奶奶我想辦法賺點錢。”

一位青年就湊過來了,表示自已有錢可以借,利息和銀行一樣,隻需要老奶奶按一下手印。

青年笑容滿麵,卻滿臉橫肉,拿出一疊錢和一張空白的借據,老奶奶義無反顧按下了手印。

後來,鄰居搬走了,這借的錢就成了高利貸。

再後來,小美女就發現最近老有人跟蹤自已,眼神凶狠,不是好人,偏偏奶奶又住進了醫院。

“這個人和那個青年很像。”小美女打量了一番,得出了這個結論,拿起手機拍下了照片。

甄英俊跑累了,就在公交站的長椅上休息,雙腿很酸痛,足足坐了半個小時才有所緩解,這時他看到前方有一位老者。

這老者很是蒼老,滿頭銀發,將臉頰完全遮住,隻在外麵留下一對小眼睛,走近了一看看居然鶴發童顏,若非這老者駝背了,他會懷疑老者是騙子。

“算命了,算命了。”老者張口吆喝著。

“一卦20元,卦卦都準。”

一聽這話他吃驚,這老者有可能是坑人的,別處的算命錢才5元、10元,20元是他兩天的夥食費,他理也不理掉頭就走。

突然,他身子不能控製,走到了算命老者前,利索地掏出20元,他的心都要滴血了。

“半仙你找我,給我算算唄。”他大咧咧道,一點也不見外,自動坐在算命大師前。

“你有血光之災,命不久矣。”老者一語驚人。

可惜,現在這身體不是他能控製的,他麵無表情,靜靜等待老者下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