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一揮手,說:“全部帶走,以入室搶劫的罪名。”
聽到了張警官的話,這些記者們終於真正的慌了,他們記者這次行動是大批人的行動,這麽一大群人居然落得如此下場,他們是弄到房間的鑰匙,確實是犯法了。
英俊卻是想這位張警官貌似不像壞人,對記者這麽客氣,隻用以入室搶劫的罪名抓走,可為什麽上一次不分青紅皂白巴結自已,把張浩寶給抓了。
此時,許多記者掏出電話來,聯係自已的人脈,盡管慌亂,還是很有底氣,與警察推著試圖爭取時間,其中有一個人來頭比較大,有好幾個記者重點圍著他,他有一個在警察局當區隊長的妹夫。
那位中年記者沙啞著聲音道:“妹夫啊是我,你姐夫出事了,人被張警官控製了。”
“哦姐夫啊,你就是剛剛入室搶劫的那個人啊,小事一件,把電話拿給張警官吧。”
中年記者牛哄哄把電話遞給張警官,他妹夫已經當了區隊長很多年了,聽說下個月就是中隊長了,地位比什麽張警官高得多,事情一說還不是輕鬆搞定。
電話被張警官接起來,張警官隨口問了一句:“你是誰?”
“我是徐隊長,請問你是?”
“張龍。”
啪地一聲,電話那頭果斷掛了電話,中年記者一愣,隨即瑟瑟發抖,自已妹夫嚇得都怕了嗎?
他在繼續打過去,電話那頭已經關機,中年記者麵如死灰,這次踢到了鐵板。
接下來有各種各樣的電話打來,什麽市局辦公室的主任,警察局掃廁所的大媽,最後居然連警察局局長也打電話來,張警官也是半點麵子不給,紛紛掛了電話。
結果,自然是一群記者全部帶上了手銬,被張警官帶了出去,這些記者口裏麵都是嚷嚷著,他們是來采訪萬人迷鳳歌的,根本不是入室搶劫,警察亂抓無辜啦。
張警官踹了那人一腳,嘴上不客氣道:“老實點,再瞎嚷嚷第一個收拾你。”
當這群人全部走了,鳳歌才冒頭,心有餘悸的走了出來。
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都因為這個女人而起,望著這張絕美的容顏,他想到的是紅顏禍水,紅顏還談不上,整一個禍水,這臉色當然不好看了。
鳳歌梨渦淺笑,露出一個迷人的眼神,問了一句:“你沒事吧。”
“死不了。”
鳳歌眨了眨大大的眼睛,無辜道:“我想……”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下一秒,他忍不住說道:“慢走不送。”
鳳歌揮舞著小拳頭,一步一回頭,最後很是不憤道:“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奪路而走,他不知怎麽地有些失落。
小美女開心的笑了,不過再去逛街是不可能了,兩人收拾了一下,把記載的長槍短炮碎片掃地出門,大門就沒轍了。
“哥哥這個門怎麽辦?”
聽到了小美女的話,他也是苦笑一聲,道:“沒辦法了,隻能明天在裝一個。”
“嗯哥哥再見。”
小美女也許想走了,他依依不舍送她回老家,連親親都沒有。
這一夜他怎麽都睡不好,也許是一整天經曆太多,也許是遺憾得讓鳳歌走了,也許是冷風吹的。
第二天,他頂著兩隻熊貓眼出門了,很快的,車子到了別墅那裏,父母外出買早點,沒見到,倒是哥哥嫂嫂已經布置好新房了,整個別墅煥然一新,有股溫馨得像家氣氛。
哥哥的丈母娘宋麗一看見他,眼睛就亮了,在旁邊問長問短,熱情好客……
別墅外,甄海看見這宋麗模樣氣不打一處來,一進門大聲嚷嚷著:“親家啊,跟你商量個事,待會要是有朋友過來,他們要是問起你是誰,你就說是保姆。”
宋麗雙手叉腰,瞪著銅鈴大眼,齙牙外露,別有一番風味,就要彪悍的發飆。
甄海見狀輕飄飄說了一句
:“作為補償我讓英俊在隔壁給你買套別墅,就寫你名字咋樣。”
“哎喲那感情好,咱們農村的女兒出嫁母親不能同住一屋,我還發愁著,以後一個人咋辦,謝謝親家啦。”宋麗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爸好端端幹嘛買別墅。”他心疼,自已都沒房子住。
甄海也是小聲道:“我剛剛在門口看的,說什麽買房子送老婆,感情這太陽地產還一條龍服務幫人相親呢,這活動好啊,重在參與啊。”
一群人聞言哭笑不得,總不能跟他較真啊,想抱孫子的老人太可愛了。
吃過早點,父母看了看英俊,發現身上沒有傷痕,就是精神差,詢問:“英俊,昨晚你和幾個小子起衝突了?”
哥哥甄英帥聽了,插嘴道:“嗯,那幾個家夥,一個個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平日裏見了虛偽得很,他們合起來欺負弟弟了?”
母親咬牙道:“說重點,是幾個小子。”
“基本上一桌子的起衝突了,除了陳莉莉外幾十個圍著我打,還好我機靈。”
哥哥甄英帥剛想罵道,父親甄海勃然大怒:“嗎的,那不是全都對你動手了,這群狗日的,歸老子還當他們是朋友。”
宋麗悄悄轉頭,詢問甄英帥:“為什麽你爸會說狗日的這句話?”
“是因為我爺爺以前當過兵,最生氣的時候就這樣罵。”
“哦。”
母親聽了,冷冷道:“衝突就衝突了,居然還打你,這幾個家夥一個別放過,該抓就抓,張家那小子仗著自已是什麽廣電局的,這小子要重點關照。”
“……”
不多久,一家人圍繞著開會,主要是哥哥的訂婚酒宴,宋麗在那邊說著家鄉的習俗,說到了激動處還張牙舞爪。期間,父親的電話一直在響,他看了看,一直沒接,就這樣到了中午,一家人讓英俊叫了酒店的飯菜,試一試口味,作為訂婚宴的實驗菜。
陳海一大早就和老王和老周還有老明老李在家中碰麵了,張浩寶的父親老張灰頭土臉的,從警察局灰溜溜走出來,他昨晚連夜找廣電局主任說清,結果事情沒辦成,堂堂廣電局主任差點就被扣在警察局了,他這才知道事情嚴重了。
以前,老張經常和警察打招呼,工地經常有混混來手保護費,給了一次下次還得給,給少人人家打,給多人人家罵,老張一合計就送禮,送給一個叫張警官的警察,人家一出麵,混混就不再再來了。老張親自給張警官打電話去,卻得知兒子張浩寶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局長要重點關注。
於是,大中午的,等陳海的媳婦敬茶後,一群大叔收拾收拾就出遠門了,路上啥都沒買,直奔甄海家而去,路上老王和老周還有老明老李特別憤怒,老張心事重重,而陳海則有些不安,此行不知結果如何。
結果,他們在甄海的弟弟的告知下得知,甄海已經兩三天沒回來了,據說大兒子要結婚了,這會正忙著呢,家裏的雞鴨還托自已養著。
他們在追問甄海去了哪裏,得知居然在A市辦兒子的結婚婚宴,從二叔口中得知了甄海的住處,居然在A市最大的地產商買了一套太陽地產的房子。
回來A市,大叔們連中午飯都沒吃,路上買了幾個包子充饑,下了車站就到了太陽地產,一群大叔們在那裏想不知農民工甄海買的啥房子。
老張不屑道:“還能是什麽房子,不就是兩室一廳的小套房,不過六十平方米,甄海穿著打滿補丁的衣服在兒子丈母娘銀威之下忍氣吞聲,以兒子家庭敢怒不敢言。”
陳海歎了一口氣:“說白了就是個房奴,他兒子也不一定混得很好,我聽說剛好趕上打黑。”
一群大叔氣勢洶湧進了太陽地產,一進門,兩個虎背熊腰的保安目光犀利地看了過來,出聲道:“幹什麽的?”
大叔們臉色一變,換上和藹的笑容:“找人。”
保安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確認不是混混後,語氣緩
了下來:“找誰啊,登記一下。”
大叔們不卑不亢道:“甄海。”
保安搖搖手,表示沒有這個人。
老王和老周還有老明老李嘀嘀咕咕:“看,一定是買的小房子,他兒子甄英俊不見得是什麽人物,一定是靠在裙帶關係的,聽說甄英帥的丈母娘叫什麽宋麗。”
“哦,你們認識宋麗?就是今早剛剛買了一套別墅的富婆,那去精品別墅區,你們人太多,我叫電瓶車送你們去。”
大叔們感覺良好,個個西裝革覆,連城市最大的房地產保安也是對自已禮貌有加。
隨著電瓶車開動,大叔們大搖大擺進入精品別墅區,眨眼間眼睛都不夠用了,眼前的一幕那是良田千頃,樹木成林,金銀成帑,票子成刀,現錢成堆,騾馬成群,魚蝦成池。
等老張走到精品別墅區的房子後,還用雙眼揉了揉眼睛,仿佛不敢置信。這家的房子門口有一片槐樹,真是古槐矗天,濃陰灑地,門庭壯麗,金匾高懸,大有官宦之風。前有高樓大廈,後有小院泥軒,金碧輝煌,千門萬戶,左龍右鳳。
敲了敲別墅大門,大門敞開著,往裏麵一走,那是高階銀釺,七步一閣,八行一宮,外有千山萬景,內有錦鏽華堂。別墅內擺設精奇,真是象牙為床,錦綾為幔,走穗提鉤,繡金花帳。內有美女充庭,一個個霞帔霓裳,雲鬟珠翠,貌美無雙,粉水如渠,嗬氣成雲,一陣陣香風撲麵,翠滴滴嬌音貫耳。
“歡迎光臨。”
別墅區迎接看房客的妹子美美的,水靈得很,大叔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一齊抽筋了,小肚子戰戰,怎麽都抬不動。
終於,明白這裏隻是普通的別墅區,甄海住的地方還挺遠了,大叔們小心翼翼走了過去。
終於,到了最大的別墅區,那是山石高聳,細水盤流。上有樓台殿閣,下有水榭涼亭,左右是爬山轉角,超手遊廊。玉砌銅鑲,花石為路,山虎爬牆,藤蘿繞樹。
大叔們在那裏看見甄海一家人正在吃飯,互相使了個眼色,都知道誰都可以得罪,就是別得罪甄海大兒子的丈母娘,那女人忒有錢。
老張感歎道:“以前還和宋麗那老娘們一起在工地幹過活,後來聽說她女兒發財了,宋麗就辭工了,後來炒股票賺了大錢。”
陳海說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啊。”
最後大叔們還是自覺的走出去買了點貴重禮品,全都按照廣電局主任那級別送的,為了巴結甄海大兒子的丈母娘,富婆啊,巴結一下沒錯。
買了好幾瓶XO和香煙,花了幾萬元把大叔們心疼的要命。
陳海打了電話,最後還發了信息,可憐他大字不識一個,愣是在一群大叔們幫助下勉強發了幾個字,甄海老弟我們在你房子麵前了。
一進門,就看見甄海往主席位一座,一家人在吃午飯。
哥哥英帥冷嘲熱諷道:“陳叔叔求情了?不錯嘛,打我弟弟一群人一起,求情的時候一群人一起,你們夠可以啊。”
甄海聽了,開口道:“老陳來了啊,屋裏坐吧。”
大叔們很客氣和他打了招呼,帶著歉意道:“陳海那老小子看著幾個年輕人衝突,也不去管,這是他的錯,可跟我沒關係。”
陳海也裝著服軟道:“是啊,甄海老弟對不住啊。”
甄海淡淡開口,看不出喜怒:“竟然來了,就一起吃吧。”
說著,甄海自顧自把最後一碗米飯倒掉,指著一桌子吃剩的隻有骨頭大魚大肉,嘴裏還吆喝道:“宋麗啊,宋麗客人來人你招呼一下。”
“來了,來了。”
大叔們傻眼,裝傻的問了一句:“宋麗是?”
“哦,我請的保姆,這不是看在我兒子麵上才請的。”
接下來大叔們小心翼翼賠禮道歉,把要送給富婆宋麗的禮物給了甄海,就連老張也是小心翼翼,生怕得罪甄海,他們已經知道,這個老朋友了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