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難道他要自殺?

“我要殺了他!”在莊比手下被狠狠虐了一回金正泰見涵國的國寶受辱,馬上就氣得跳起腳來,而這時候跟金正泰有同樣想法的棒子們也絕對不在少數。一時間,由涵國通向華國的機票、船票、火車票全部銷售一空,身上帶著家夥準備為偶像報仇的棒子們連家中的電視機都沒有關,就浩浩****地出門了。

所以。這些腦子裏麵隻有泡菜的家夥們就沒能看到莊比接下來的作為。

莊比的一巴掌,讓原本堅定支持他的華國粉絲們都產生了一絲動搖。這算什麽?是惱羞成怒嗎?

但是莊比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所有的人為之震撼了。在這句話被莊比說出口後,所有的國人不僅認為金樸昌被甩了耳光活該,大部分還感覺小小的一個耳光並不足以掩蓋掉他犯下的錯誤。

“你簡直是在侮辱華國的文化!你以為水墨畫要求的是技術嗎!?”

全場安靜了。裁判們呆住了。比賽不比技術,難道還能比別的什麽?

這個東西。隻有靠莊比自己來回答。

本本的聲音在莊比的手掌甩過金樸昌的臉頰後就響了起來。

“A級水墨畫能力吸收……跨級吸收……副作用將在半小時後出現……”

你說說你學誰不好,非要學李昌鎬戴手套。要是不扇你的臉哥怎麽吸收你那該死的能力?

莊比瞥了一眼金樸昌的手心中罵著,便馬上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桌前拿起毛筆。

“金樸昌,你們涵國人就是把華國的東西全搬過去了,那也隻是隻得其形,未得其神!華國的一切傳統文化,隻有從小接受這種文化熏陶、從血到肉都滲透著華國國風的華國人才能領悟!”

莊比大聲說著,手上的畫筆已經重重地浸在了濃墨之中。

“這孩子……他畫的也是蓮花?”胖老板的麵館中,此時是一片死靜,在這個已經擴建了兩次的麵館內,現在隻聽得到人們呼氣的聲音。多少年了,暖州終於出了一個全國皆知的聞人,如果現在稍有一點差池。這個暖州難得的才子將可能成為國家的罪人。

沙富貴的廠子已經停工了,所有的員工都沒有說話。從他們老板的眼神中,他們可以看出一種叫生死攸關的東西。

“筆筆……”林雪靠在蘇菲的懷中,眼眶中滿是淚水,輕輕地呼喚了一聲自己的兒子。對於這一次的比賽,她心裏很清楚如果莊比輸了。他將會遭受到什麽懲罰。

中央院的老人在莊比拿起畫筆的那一刻起,就放下了自己手中批改公文的筆。

某些改革是否可以啟動,就全賴莊比的勝負了。

辦公室內的蘇部長已經稍稍地有些出汗,看著眼前的老人和電視中的女婿,他霍然感覺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小蘇啊……你覺得能行嗎……”老人看著快速地運著筆的莊比,問出了有生以來最蠢的一個問題。

行還是不行?一切隻有等莊比停下筆的時候才能清楚。

蘇部長當然知道這個問題很蠢。但是他還是不得不回答。

“行!”蘇部長答得很幹脆,“如果連莊比都不行,那涵國將我們的國粹拿走就隻能怨我們自己了……”

老人自然聽得明白蘇部長為莊比留的後路,他笑了笑,就不再多說一句話。

莊比的精神看似高度專注著,心中卻在想著不久前書法協會的老頭子們的那些話。

“莊比……你小小年紀根本品味不出著字中的神韻!”

“莊比,何為氣勢?”

“大工大巧,我們講究的是境界!”

“有些意境。你體會不出來……”

“你以為你寫出來的字就僅僅是字而已?”

莊比的腦中不斷地回想著這些似有非無的語句,恍然之中,中醫的天人合一理論竟然也攙和了進來。

小爺明白了!華國的東西,從來就不是簡單的一樣樣拆開的!

畫是畫,畫不隻是畫!

最傳統的華國文化乃是一種大雜糅,如果光用水墨畫來表示華國水墨的最高境界,那就大錯特錯了!

任憑你金樸昌技藝無雙,但是你的畫卻是殘缺的!你的畫僅僅是涵國的華國畫,卻不是華國的華國畫!

莊比扔下畫筆,裁判們剛想打分。卻聽見莊比大呼一聲:“傻鳥們!stop!沒完!先別打分!”

裁判們雖然聽不懂“傻鳥”是什麽意思,但是stop卻還是能理解的。他們搖著頭繼續看著莊比莫名的表演,而心裏卻已經給莊比做了失敗的判定。

風格、技巧、內容與金樸昌的完全一樣,而完成的時間卻在金樸昌之後。再加上剛才那個耳光,莊比的失敗已經在情理之中。

書畫界的老頭子們看見莊比的東西。更是不住地搖起了頭。

“沒有超越,也沒有金樸昌的潑水做最後的表演。莊比敗了。”

“沒想到莊比的水平已經達到了這樣的程度,我們不能怪莊比應下涵國人的挑戰。要怪隻能怪天意弄人,叫莊比碰上一個可以解讀華國古籍之秘的涵國人……”

“莊比……他是民族罪人那!我早說過不能答應涵國人的要求!”

涵國方麵的專家們看到莊比的作品後更是提前放起了鞭炮。如果這樣都贏不了。那除非是華國的先賢附身在莊比身上了!

但是北平京的現場,所有的觀眾和鏡頭還是一直盯在莊比的身上。

從他的神態來看,這幅作品可能真的還沒完成。

“有沒有誰隨身帶著小刀,借我用一下!”莊比在台上踱了幾步,終於想明白自己是要找什麽東西。

小刀?什麽意思?

“難道比哥要自殺?”白明忽然誇張地大叫起來,但是馬上,他的腦袋就遭到了朱聰的強烈打擊。

“我靠!難道比哥會是這麽脆弱的人?”朱聰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接著道,“據我估計,比哥可能是想死前先捅死那個棒子,好拉個墊背的。”

林雪和莊烈此時都閉上了眼睛,蘇菲的心髒也開始不爭氣地跳了起來。

難道這才是自己男人的真麵目?不!莊比絕對不是這種人!

剛才他的那一絲笑,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鏡頭緊緊地跟著莊比手上的刀。

一陣亮光閃過,莊比既沒有捅死自己,也沒有捅死對方。

一塊木料從莊比的桌案落下,莊比再一次讓人感到了不解。

唯有莊比自己的嘴角微微一翹。今天的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