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明的觸手不斷延長,伸進了幾列鳳棲梧桐木架上,這裏的許多法寶已經被那未知的管子抽幹了所有本源,一碰就化為塵土,但還是有一些法寶,沒有完全損毀,被元明的觸手抓了出來。

一時間,奇光異彩閃耀!

“我現在還不能真正吸收這些法寶,不過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能吸收到足夠的力量,突破金丹!”元明望著身邊的各色法寶,就像望著自己的孩子,又像是望著美食,眼裏有貪婪之色。

“還愣著幹嘛?難道你們真的想跟他去修煉魔功,殘害生命,來獲得進入金丹的希望?何況這希望還不一定存在。”說來話長,其實元明的變化隻在幾個呼吸間,三浦上人率先從一係列變故中回過神來,他對著幾個猶自發呆的掌門喝道。

“天道異變,突破金丹哪有他想的那麽簡單,如果憑借蠻力就能進入金丹,數百年來那麽多驚才絕豔的前

輩怎會沒有成功,不要聽他妖言惑眾。”

說著話,三浦上人手一指,赤色劍光當先射出。

“動手,不能再給他機會了。”三浦上人身後的眾人對視一眼,終於下定決心,他們刻意屏蔽掉元明那些言語,以免擾到自己的心。

五光十色中,各式威力強大的法器被放出,向著元明攻去。

“砰砰!”數件法器打來,元明揮舞著觸手,就像揮動著一條鞭子,抽的空氣不斷炸響,黑光和其他各色

光芒頓時鬥在一處,難分伯仲。

“哼!”三浦上人一聲冷哼,手上劍訣一掐,赤色飛劍就紅光大放,劍身上的蓮花圖案仿佛一下子活了過來,自動脫落下來。

朵朵蓮花綻放後,突然解體,赤紅色的花瓣飄飄搖搖,目標正是元明。

花瓣似緩實急,並且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竟是化為劍光般和赤色飛劍融為一體。

“啊!”元明觸手揮動如網,抽擊著漫天花瓣,但這場花瓣雨在與他的觸手接觸後,呼地一下就燃燒了起來,熊熊的烈焰蘊含著陽剛之力,有克製元明魔氣的效果。元明一時不察,被燒個正著,鑽心的疼痛即使以他的心性也不由地叫出聲來。

“可惡!”元明胡須輕輕的抖了下,觸手一翻,露出手中抓著的幾樣法寶,將其砸向三浦上人等人攻來的法器。

“轟隆!”一聲爆炸平地而起,元明雖然無法發揮出法寶的威力,但此時他靈機一動,用法寶來砸法器,那些法器哪裏受得住。

劇烈爆炸後,幾件法器都紛紛飛了出去,光芒霎時黯淡下去,有些材質不好的還露出了損傷的裂紋。

“我的法器!”一群掌門慌忙召回法器,滿臉心疼地查看自己的寶貝。

“擒下他們。”就在三浦上人等人失利之時,柳無情的飛劍卻一掃而下,重創了大部分的僧人,在玄機等人大力配合下,他們準備著手擒住這群僧人。

柳無情劍氣淩空,筋疲力盡的僧人們根本無法掙紮,被柳無情一擊,倒飛了出去,被撲上來的修士們按住,封住了丹田氣海,點了穴道。

“轟隆!”這邊的戰事結束,另一頭卻戰至正酣,爆炸聲一聲接一聲,一聲壓過一聲。

“走!”柳無情和相熟的安機、際長空幾人打過招呼,留了部分修士看守僧人,其餘精銳都縱身往另一頭趕去。

“柳大哥,多謝你方才救命之

恩!”如今的處境不好停下敘話,際長空抱拳一禮,倒是沒有多做忸怩。

幾番起落,到了三浦上人等人和元明的戰團外,他們再次分開,遙相對峙。

“你的爆發時間快到了吧!即使那些法寶可以暫時作為擋箭牌,但終究無法護住你一世,等你衰落期到了,你還待如何?”三浦上人氣息微急,但遊曳在身邊的赤色飛劍,符文閃閃,赤光繚繞,依舊劍氣逼人。

“何況,你看,你的那些弟子都已經束手成擒,到時這麽多修士一擁而上,你根本沒有機會!”三浦上人不斷地發動心理攻勢,意圖找到元明的破綻。

“三浦上人,你是要比人多嗎?”隻是元明聽了三浦上人的話,不但不顯得驚慌,反而臉色變得詭異無比,“還是要走到這一步啊,和貪婪的家夥分享這裏。”

“你在說什麽?”三浦上人從對方的話語中聽出了不對勁,有點緊張地喝問道。

“諸位,也該現身了,我答應你們的條件!”元明運足元氣,聲音不大,卻悠遠清晰。

隨著他話音落下,一道道破空聲密集響起,卻是不知從何處冒出大批人馬,風馳電掣地往這邊趕來。

“元明大師,你終於想通了,這種事情,我們還是繼續合作最好嘛!”這批不速之客,粗粗一看,竟然也是接近百人,他們身披神袍,麵色肅穆,每個人的氣勢都極為不凡,這其中以一些紅袍人為最。

“教廷!你們...”三浦上人等人一眼就認出來人正是教廷的人馬,那些紅袍人就是教廷赫赫有名的紅衣大主教!

“你還勾結了教廷的人!”他又驚又怒,眼看這群人精氣神飽滿,來勢洶洶,顯然是一直綴在己方後麵。

“難怪他開頭安排自己的弟子斷後!”柳無情恍然望向了被圍在場中的元明,不禁為對方的各種算計讚歎。

“哈哈,好狠的心,好一個算計!”三浦上人一行人也想明白了前因後果:“難怪當初令那凡俗的武林高手押送一塊龍墓殘圖時,明明行事機密,卻依舊引來圓桌騎士追殺,而且事後,你還百般阻擾我對那些俘虜進行懲戒。”

“還有黃山論劍!”場外的柳無情受此提醒,想起了黃山論劍時,元明曾經出現,而那時,圓桌騎士同樣在山上,這之間誰知道有沒有聯係。

“不錯,元明大師和我等早有合作,”教廷人馬裏,簇擁出一個高大的老者,他有著一張不輸於元明的慈祥麵容,渾身金絲紅袍,整個人像是裹在一層光明中,使人不由自主就生出崇敬親近之心:“上人,多年不見,我對於閣下甚是想念,不知道上人可還記得我。”

“哈哈,堂堂教廷首席紅衣托斯修,這天下間,有幾個人敢不把你記在心裏。”三浦上人大笑幾聲,卻沒有什麽好語氣:“閑話少敘,閣下可是要站在元明那頭,與我華夏密門作對?”

“三浦上人,華夏有句話叫遠來是客,我們跋山涉水,從遙遠的西夷趕來,閣下怎麽這麽說話呢?這可不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啊!”托斯修笑容不變,一隻手摸了摸胸前的銀亮十字架,接著淡淡道:“不過,你要是這

麽說,那也無可厚非。”

“放肆!”三浦上人一聽這話,鼻子差點氣歪了,不過他還沒說話,已經有掌門忍不住嗬斥出聲,其餘修士更是怒罵不已,就連

柳無情也被這老頭囂張的話噎著。

“好,好!”三浦上人目光轉冷,今日的種種可謂極世間人事之變;也是密門數百年來未有之大變!這讓原本出塵淡泊的老道再也保持不住心境。

“要戰便戰!”他一抹手指上的儲物戒,一麵青銅古鏡出現在手裏,而後其身上衝起一股強大的氣勢,仿佛有肉眼可見的戰意在熊熊燃燒。

“隻怕,貴門今日要在這裏留下不少人。”托斯特一撣身上的紅袍,拍去那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真是遺憾,我們不能與貴門堂堂正正地對決。”他掃視了一眼下方有點狼狽的密門修士們,目露不屑。

“真是個尖酸刻薄的老狗,得了便宜還要賣乖!”托斯特的話又激起了一些修士的反擊,柳無情都覺的此人實在過分,就算是敵人,這也太惡心人!

“一群待死之人!”托斯特身後的人自然不能在自己老大麵前失了氣勢:“看你們這副狼狽的樣子,還配做我們的對手。”

這夥教廷中堅力量確實心態很放鬆,要是在密門修士全盛之時,他們自是不敢小覷,然而密門修士經曆一路廝殺,損失頗大,就算堅持下來的人,連番激戰後,實力也是打了折扣的。因此,他們才敢如此囂張。

“哈哈,動手吧,何必這麽多話!”元明一聲長嘯,壓下了嘈雜的爭吵,身邊的觸手揮舞更急,鬼泣之聲大作。

“對!動手,解決這些人,這裏的寶貝就是我們的!”托斯特看了那些五光十色的異寶,胸口一陣火熱。

“我們上去,拖住那些掌門,其餘人處理掉密門弟子。”他早已胸有定策,向著身邊幾個強大的紅衣大主教下令。

教廷諸人聞令後,誦動經文,渾身都放出白色光華,那是光明的力量,使其看來像是神使臨塵。

“我主常在!”托斯特摘下掛著的銀色十字架,神情莊嚴肅穆,十字架隨著他的咒語,無聲地變大,光輝點點灑出。

“布陣。”時間倉促,密門眾人無法布成大陣,三浦上人下令後,他們隻能結成一個個門派小陣。

教廷精銳飛快圍了上來,劍拔弩張的戰場氣勢已成。

不知道是誰第一個動手,片刻間,龍墓墓室裏便沸騰起來,喊殺陣陣,各色光芒混在一團,四射的氣浪打

得塵土飛揚,不時有人慘叫著受傷退避,甚至被殺。

三浦上人一手持明心古鏡,一手掐著劍訣,古鏡不時青光閃爍,擋下來自敵人的攻擊,而赤色飛劍則橫削豎劈,灑下無數花瓣,爆裂朵朵火焰。

“接受主的裁決吧,罪人!”托斯特和元明聯手攻向三浦上人,他手持的十字架,光輝熠熠,刷出一道道白光,白光聖潔無比,但現在卻能要人性命。

兩大高手的聯手合擊豈是等閑,三浦上人對了幾招,立刻就覺得有點撐不住了,再看其他掌門都被一幹紅衣主教圍攻,左支右絀,險象環生。他一咬牙,突然飛出一劍,劍光亂舞,隨後又拋出為數不多的幾張攻擊符籙,暫逼退了元明兩人的猛烈攻勢。

“明心!”三浦上人分出一縷心神操縱飛劍,大半精神都放在了明心鏡上,一段神秘的咒語念過後,他向古鏡中輸入大量真氣。

明心鏡大放青光,光亮的符文繞著此鏡飛舞,很快,一道青光就從中射出,罩住了元明和托斯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