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路不平而非路之過,心不平定是己所為

顧興河往山下看去,才知道,原來不是故意找借口,給自己機會,而是真的有東西。

但是親都親了,總不能還回去吧。

“走,下去看看。”顧興河說道。

天已經黑了,後山更是漆黑一片,用手機燈光照著路,兩人下到山腰。

也看清了山下的東西。

“養雞場和蔬菜!這是誰弄的?”趙欽箐驚訝道。

顧興河隨手抓起一把泥土,然後從手中滑落,拍了拍手,回道:“還能有誰?”

這裏也是青雲別墅的領地,沒人會這麽大膽,把雞養到這裏來。

敢做這件事就隻有一個人。

趙欽箐回去,把孫曼玉叫了過來。

“你們看,都長這麽大了,幹脆就繼續養下去,這不是也能給節省一筆生活費嗎?”孫曼玉見已經暴露,也不做多餘的解釋了。

“你怎麽不和我們商量,就擅自下決定。”趙欽箐並不是很生氣,反正這也不是什麽大事。

“我上次不是和你們商量著,你們不允許麽。”孫曼玉說道。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你說怎麽辦?”趙欽箐向顧興河問道。

“全部鏟了。”顧興河回道。

“你敢動我的小雞和蔬菜,我就和你拚命。”孫曼玉立即跳了起來。

“你真相信羅芙說的,這些能美顏保養嗎?”顧興河問道。

孫曼玉點頭,“我信。”

“如果這都能是真的,還有醜婦一詞嗎?”顧興河問道。

孫曼玉一時間答不上來。

說的也是,如果美顏保養有這麽簡單,那怎麽會有那麽多醜婦呢?

再說。

有些人隻吃素,也保養的很好。

“那總得試試,才知道有沒有用吧。”孫曼玉舍不得,這些東西,發費了她多少心血。

“既然你堅持,那我也不說什麽了,不過這事,隻能你一個打理,我不管,欽箐也不會管,而且,吳阿姨上次就是在這裏摔傷的吧。”顧興河說道。

“我自己來就我自己來。”孫曼玉倔強起來,不撞南牆不回頭。

顧興河便不再說什麽,和趙欽箐一起走了。

“好臭啊。”趙欽箐說道。

“我就是擔心這個,一吹山風,這味道肯定會吹到下麵去,到時候居住在這裏的人就會抱怨,還有,很容易生蟲子。”顧興河說道。

不是反對孫曼玉養雞種菜。

她能有如此閑心,自己和趙欽箐反而能省點心。

可就怕打擾到別人。

到時候麻煩找上來,又要多生事端。

況且。

顧興河並不認為,她能堅持多久,到時候說不幹了就不幹了,留下滿地狼藉。

要是不打理,可能就會雜草橫生。

翠綠後山可能就變成陰暗後山了。

但孫曼玉執意,拿她也沒辦法。

過了三天。

警方的人找上了門來,追回的一部分髒款,歸還給了趙欽箐,但是房子現在隻能充公。

“伊州怎麽處理的?”趙欽箐問道。

隊長歎了口氣,拿出一支煙想點燃,想起是室內,又放回去了,“他沒罪。”

顧興河和趙欽箐一怔。

“不是有證據了嗎?”趙欽箐問道。

“這案子雖然是從我手裏開始的,但畢竟關係到省城,就由省城的人接管,所以我也就是一個打醬油的,我過去抓人,還沒帶回局子裏,我頂頭上司,就讓我放人,並且推翻了所有罪證,我也不可能抗命,隻能放人了。”隊長說道。

他也是很無奈,本可以一網打盡,也算是大功一件。

誰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抓幾個小羅羅,又有什麽用呢?

“這就解釋的通了,所以他拿到房產證,馬上就可以過戶出去,原來是這樣。”顧興河說道。

趙欽箐也明白了,“你是說伊州暗中勾結……”

不等話說完。

隊長伸出大手,“打住,這事你們就別議論下去了,錢給你們追回來了,我任務也算完成了,我就先走了。”

顧興河和趙欽箐送他到門口。

“想不到伊州還有這個本事,和你一樣,也是一個扮豬吃老虎的贅婿。”趙欽箐說道。

顧興河把頭一偏,“你怎麽能拿他和我比,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走的正道好不好。”

趙欽箐一笑,挽起了他的手臂,“是我錯了,不該拿他和你比。”

隨後。

抱著四十萬現金,趙欽箐上樓給鎖保險櫃裏了。

按照她的話來說。

反正一發工資,銀行卡裏就有錢了,家裏有一個保險箱,放一些現金更保險。

保險是絕對保險。

顧興河都不知道密碼。

這小金庫搞的還真是光明正大。

“現在好了,也不用為老房子的事煩憂了,也算是一件好事。”趙欽箐說道。

顧興河目光深邃,淡淡說道:“還沒完。”

“你要對付伊州?”趙欽箐問道。

顧興河點了點頭,“師父教導我,視而不見為之瞎,聞而不聽為之聾,有口不言為之啞,學而不用為之廢,用而不行正道,為之賊,路不平而非路之過,心不平定是己所為。”

“伊州做這樣不義之事,騙的都是無辜之人,可能因為他,多少家庭破碎,又因為他,多少獨孤老人,沒有了生活來源。”

“我既是紫陽真人弟子,銘記師父教誨,不可不管,不管他背景有多通天,我勢必要讓他為自己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顧興河年幼的時候,就跟著師父一起生活,在大山裏基本見不到人。

唯一能學習的榜樣,就是師父。

後來也跟著師父雲遊四海過,去過世間很多地方。

師父的所作所為,深深印刻在他腦海裏。

大丈夫行事,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如若做不成師父那樣的人。

寧死乎!

而自己與師父不同的是,現在的自己,有了牽掛。

趙欽箐抱著他的手臂,把頭靠著他肩膀上,問道:“那我們的婚禮怎麽辦?”

她並不想他去冒這個險,剛剛隊長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這不是與尋常紈絝,或者與灰色勢力做抗爭。

和伊州交鋒,勢必會觸動一些人的利益。

而攔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那些人怎麽可能會放過顧興河。

顧興河笑了笑,“我又沒說,我要和他們正麵交鋒。”

他們既然喜歡玩陰的,那就給他們來陰的,達到目的,問心無愧。

一切手段都可以使用。

還有一點,他與師父不同。

便是顧興河過於圓滑,少了紫陽之罡氣,所以這一代紫陽真人並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