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今晚成婚?

“你又不是不認識她,為什麽要讓我去。”衛逸說道。

顧興河坐了下來,兩師兄弟,好久沒有這樣談心了。

“江湖恩怨,何時了,是是非非,又有誰知曉,哥,你給我說一句心裏話,你在乎的是不是,她的名聲?”顧興河問道。

衛逸沉默了好一會,“我不能敗壞紫陽的名聲。”

師兄可謂把紫陽二字看的格外之重。

這是師父留給他的東西,斷然不能在他手裏受汙。

曹漣沁在江湖有妖女之名,蛇蠍美人之聲,歹毒之心。

若是他們兩人結合在一起。

那便是讓紫陽之名蒙羞。

所以衛逸,斷然不能接受曹漣沁的癡情。

而曹漣沁也不可能放過她。

“那師父可曾說過,你不能娶一個妖女為妻?”顧興河問道。

衛逸搖頭,“沒有。”

“師父隻說過,做人要品行端正,要雙目清明,哥,你現在可就被蒙住了雙眼啊,這不算對得起師父。”顧興河說道。

“但不管怎麽說,她是妖女,我是紫陽真人,我們就不能在一起,就算離的近些,也不行。”衛逸簡直就是死頑固。

“那你有沒有想過,別人為什麽稱她為妖女?”顧興河語氣加重了幾分。

回頭看了一眼,見走廊沒人。

隨手一揮,就把門關上了。

“那是因為她品行不端,作風不良。”衛逸說道。

“何為品行端正,何為作風不良?”顧興河道。

“為虎作倀,為善不仁,惡小而為,善小而不為,她所行之事,難道還要我一一說出來嗎?”衛逸道。

“那你可有親眼看見過?”顧興河說道。

衛逸搖頭,“沒有。”

“師父當年帶著我們雲遊四海,所為是什麽,如果說,隻是為行俠仗義,體恤眾生疾苦,這算是曆練嗎?曆練的目的,是為了讓我們開闊眼界,洞悉人情世故,這才是真正的曆練。”

“可是現在的你,被世俗蒙住雙眼,就連穿衣和走路,都要在乎世人的眼光,你有九萬裏紫陽真氣,又有何用?”

“你就敢保證,那些道貌岸然之徒,就沒在背後,說我們紫陽一脈的壞話?你就能保證,他們說出的話,會比評價曹漣沁的話好聽?”

“隻不過一個在背後說,一個明麵說而已,都一樣,人活在世上,不管是凡夫俗子,或是修行之人,都要呼吸,呼吸我們就會吸進灰塵,誰都無法避免,一塵不染的人或者事,是不存在的。”

顧興河有時候,真的想找一個起子,起開衛逸腦子上的螺絲,取出裏麵的芯片,給他換一個程序。

感覺他就不像是人類。

冷冰冰的。

就連說他外冷內熱都不行,因為,他往往外在勝過內在。

他就連活著,都要給自己設定一套可行的方案。

這樣的人生還有什麽意思。

衛逸低頭不語。

如果這都沒用,顧興河隻好上殺招了。

“哥,你別忘了,曹漣沁作風問題,也有你的一份。”顧興河說完,扔下請帖,便離開了他的房間。

他走後。

房間裏散過一道紫光。

非常的散亂。

噗!

衛逸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為什麽?心魔為什麽會出現在我身上?”衛逸簡直不敢相信。

九萬裏紫陽真氣,瞬間跌落到七萬裏。

心魔不除。

他往後最多能修回九萬裏,再想超越,不可能。

顧興河並不認為,自己這樣做有什麽不對,因為師兄的活法,太受罪了。

就算不說。

心魔也遲早會找上門。

衛逸撿起地上的請帖,呢喃道:“你簡直就是我的噩夢。”

砰!

房門打開。

唐寺雨探出一個頭,左右張望,找到顧興河,招手道:“你可以進來了。”

顧興河平複了氣息,整理好衣服。

走進了房門。

趙欽箐背向著他,站在窗下,陽光照射在她潔白的婚紗上,發出陣陣光暈。

如夢如幻。

讓人目不轉睛。

趙欽箐回過頭來,嫵媚一笑。

刹那間。

仿佛時間靜止。

天地消散,隻餘這一抹倩影。

當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

就連天地都黯然失色。

“你的新郎服呢,為什麽不穿?”唐寺雨問道。

她的伴娘服,是一件荷花色粉長裙,一邊無袖,一邊長袖,絲巾裹腰。

展現她火辣的身材,同樣讓人很驚豔。

但比不上穿上婚紗的趙欽箐。

顧興河一下從夢中驚醒,“不是還沒到時間嗎?”

“那至少也穿上,給我們看看嘛。”唐寺雨說道。

他的新郎服,她也算出了一份力。

自然十分期待,他上身的效果。

“算了,等結婚那天,自然可以看見。”趙欽箐過來給顧興河解圍。

然後在顧興河麵前轉了一圈。

“合適嗎?”

“好看。”

趙欽箐一笑,“那你可以出去,我們要換衣服了。”

顧興河上前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要不,我們今晚就結婚吧。”

今晚?

結婚?然後……

“你給我出去。”趙欽箐紅著臉把他給推了出去,然後將門關上。

唐寺雨過來,撞了趙欽箐肩膀一下,玩味道:“這回逃不掉了吧。”

“你不要再說了。”趙欽箐此刻竟然有一些緊張。

“我看啊,這張地鋪,也快完成他的使命了。”唐寺雨繼續說道。

趙欽箐趕緊說道:“你別說了,別說了,快幫我換一下衣服。”

想到婚禮後,便再也沒有任何理由,讓他睡在地上。

她臉色更是發燙。

顧興河下樓,給婚紗店老板結了尾款。

這時。

穀玲瓏發信息過來,“開始了。”

顧興河回了兩個字,“盯緊。”

順便飄了孫進一眼,走過去說道:“你腿傷好點了沒有。”

“不用你關心。”孫進道。

“你爸媽在老家怎麽樣,你受傷的事,他們知道嗎?”顧興河又換了一個問題。

孫進腦子立即開始轉動起來,顧興河這意思,莫非是想對自己父母下手?

“你想幹嘛?”孫進警惕的問道。

“你留在這裏也夠久了,過些時日,我送你回家,最近些日子,你就安分一點。”顧興河說道。

也不知道這樣說。

他聽不聽的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