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婚約?

接到新娘,出發去往舉辦婚禮的莊園。

莊園在通城邊上,非常廣闊,旁邊是深林,森林邊上有一塊大草坪。

婚禮便在這裏舉行。

除了迎親隊伍,其餘親朋好友,包括一些有合作關係的商務人士,早已經在莊園守候。

見婚車進來,所有人起身。

紅地毯鋪到婚車前。

顧興河從車裏下來,無意的看了一眼人群,但猛的在人群一個角落,稍微停頓了一會,又馬上恢複了正常。

拉開車門,顧興河牽著趙欽箐,從車裏出來。

趙欽箐水晶鞋踩上地毯的那一刻,全場霎時安靜。

都說穿上婚紗的女人,是最美的時刻。

而趙欽箐穿上婚紗,卻是一種美得讓窒息的感覺,能娶到她的男人,必定是上輩子拯救過銀河係。

趙欽箐頭上蓋著婚紗蓋頭,放心把手交給顧興河,兩人在前,衛逸和唐寺雨在後,一同走向了由花叢拚湊起的花亭下。

而張天師等人,自己去找座位了。

司儀登場。

“現在有請我們的新郎顧興河先生,新娘趙欽箐小姐。”

音樂正好卡在激揚部分。

趙欽箐放開他的手,然從他手腕穿過,挽在一起,一同踏出第一步。

走過整條紅地毯,剛好是九十九步。

兩人分別側轉身。

顧興河輕輕掀起了趙欽箐的蓋頭。

看到她頭上戴的頭飾,還有項鏈耳環,眾人感到一陣驚訝,剛剛就覺得她腳下的鞋子有些眼熟。

原來是傾城之戀。

而且是一整套。

和她穿的婚紗十分搭配,仿佛本就是一體的。

其實。

人美身材好,穿什麽都搭配。

趙家眾人本還有一點懷疑顧興河的身份,現在終於明白過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主動告訴了所有人。

隻是大家都不願意相信,顧興河和顧家棄子,會是同一個人。

哪怕他們同姓。

“請雙方至上誓詞。”司儀道。

顧興河拉起趙欽箐的手,兩人互相看著對方,同時道:“我們自願結為夫妻,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共同肩負起婚姻賦予我們的責任和義務,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愛,互信互勉,互諒互讓,相濡以沫,鍾愛一生。”

這誓詞也太官方了吧,這不是民政推薦的嗎?

難道最官方的才是最打動人心的?

好像是有點道理。

大家正打算鼓掌。

顧興河單獨說道:“從我認識你那一刻起,便看到了我們的一生,或許之前甚至是現在,我對你都有所隱瞞,但我在這裏發誓,我的感情,沒有一絲保留,將我此生唯一的心意,交托給你,也希望你能將你的餘生,與我永交。”

顧興河的人生路上,出現過很多女人,哪怕是在遇見趙欽箐之前。

其中不乏有些少女對他懷春,也有很多成熟知性女人,為他而衝動。

但是。

在兩人相遇的那一刻,顧興河就決定了,她便是此生的唯一。

一個也不能多。

那些還對他抱有想法的女人,隻能說……請起開。

趙欽箐答:“你是我人生的英雄,我與你一同成長,緣分讓我們結交為夫妻,你讓我明白,何為汝妻,君之所想,吾之所思,君之所向,吾之方向,君之一生,吾之一世。”

從一開始,趙欽箐對顧興河是拒絕的,甚至是絕望,他是爺爺臨終前硬塞給自己的。

本已經認命,哪怕他是一個普通男人,也都算了。

可是。

他一次次讓自己失望。

但是。

兩人相處久了,開始理解對方,才知道,他會為你付出多少,又承擔多少。

這是趙欽箐願意嫁給他的原因。

不是他的英雄氣概,也不是他顧家棄子的身份,更不是他的財產。

無外乎理解二字。

這也是穩定婚姻,最重要的東西。

沉默了半刻。

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我們就不該來啊,都這一把年紀了,還被喂狗糧。”張天師笑道。

盧掌教也笑了笑,“我們從出生開始,就一心向武,雖成為了人中至尊,但也失去了普通人的生活,蹉跎一生。”

“有舍便有得,女人家庭唯他人所好,我們也有所好之物,傾盡的心血,不比這些癡男怨女少,這也是一生,足矣。”韋藏箋手微微一抬,握劍勢。

大家也都敞懷笑了笑,人生最重要的就是知足,何況像他們這種一百多歲的單身漢。

“所謂的足矣,不過是你們沒遇見一個讓你們不顧一切的女人,真要遇見了,道,武,劍,這又算得了什麽。”曹漣沁突然插嘴一句。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一幫老光棍自我安慰罷了。

張天師盧掌教韋藏箋,都紛紛閉嘴,不想和她說話。

婚禮繼續。

到了交換戒指環節。

金童玉女什麽的,找不到合適的,幹脆就省了,讓衛逸和唐寺雨代勞。

互相將戒指套上對方無名指。

執手又是一笑。

繁瑣的步驟省略。

來到最後一個環節。

“從即日起,顧興河先生與趙欽箐先生結為夫妻,可有人反對?”司儀象征的問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很少會真的有人站出來反對。

至少他從行這麽多年,大小不下一百場婚禮,都沒有遇見過。

但是這一次。

“我反對?”一位中年男人站了起來,隨後,十多名保鏢護在了他身邊。

“你什麽玩意,就敢反對。”古武中人,有脾氣暴躁的,當即就站了出來。

“我警告你,別我裝犢子,要是來誠心祝福的,就乖乖坐下,要是來搗亂的,我現在就給暴打一頓,然後扔出去。”

“老王,你注意點形象,應該是問候一番,再請出去。”

“別磨蹭了,我們還等著鬧洞房呢。”

這中年男人,從座位上走出,來到中間最前方,高傲的昂起頭,說道:“我是他大伯,顧天龍,也是帝城顧家,名譽家主,我說反對,哪個有意見。”

還挺橫。

當即有幾位古武中人,站了起來,管你顧天龍還是顧天虎的,是龍也給你揍成蛇,是虎給你揍成狗。

顧天龍本以為自己的身份,能讓所有人感到驚訝,畢竟這隻是一座小城市而已。

確實讓不少人感到驚訝,但仍舊有很大一部分,不為所動。

甚至是挑釁。

特別是那一夥穿上西裝,也不像正經人的土包子。

“你們都坐下,這是婚禮,不是擂台。”張天師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

張天師在江湖上,絕對是一代宗師。

論名望,不會比顧興河師父差,甚至更高。

大多數人,還是要給張天師麵子的,都紛紛坐了下來。

顧天龍這才滿意,這才是土包子麵對自己時候的樣子。

“你父親是我二弟,顧天鳳,乃是人中龍鳳,你母親也是富有才德的女人,本可以成就一番大業,奈何天妒英才,那時你還尚小,你父母便將你托付給我們這些伯父叔叔,我們有義務對你負責。”顧天龍對顧興河說道。

好特麽一個負責。

要是不是遇見師父,估計自己早就去見父母了。

上次在省城,顧天虎擺了自己一道,顧興河雖然沒找他討一個說法,但也沒和他再有任何聯係。

這次婚禮也沒請他。

三叔都不認。

你顧天龍算一個屁。

“說重點,否則就滾。”顧興河淡淡的道,現在的自己,可不是那個時候的孩子,仍由你們擺布欺淩。

顧天龍繼續說道:“在你母親懷你的時候,就給你立下過誓言,若是你們為兄弟或是姐妹,便結拜,若是你們為兄妹,則成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是你父母許下的毒誓,你有婚約在身,怎可娶其他女人為妻。”

一下就熱鬧起來。

所有人低頭碎語,有的是幸災樂禍,有的是不忿,更有的幹脆看一個熱鬧。

就連趙欽箐,也轉頭看向了顧興河。

帶著詢問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