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擺下鴻門宴,宴請孟蒼

“你忘記了,帝主前段時間正忙著給朝堂換血,哪有閑工夫管這種小事。”穀玲瓏說道。

這還是小事?

那什麽是大事。

“你繼續說。”顧興河道。

“不過也正因為這一次換血,伊州在朝堂的一些後台,被換了下來,出現了斷層,很多事請就主動暴露了,現在不止是我們知道,帝城那邊也有了反應。”穀玲瓏繼續道。

“那還有沒有朝堂要職,和伊州狼狽為奸的?”顧興河問道。

“有,伊州想把這麽多的資金轉出去,那肯定不會逃過本省州主的眼睛,隻有他睜一隻閉一隻眼,這事才進行的下去。”穀玲瓏說道。

剛弄掉一個省城的副城主,現在又來了一個州主。

這越玩越大了。

“朝堂那邊是誰負責這件事?”顧興河繼續問道。

“關於天使投資,自然是專人,你很熟悉,龍組第七組的組長陸瀟玉親自負責,估計現在已經啟程了。”穀玲瓏回道。

“伊州呢,還在國內嗎?”顧興河問道,要是跑到國外,就很不好處理了。

“當然在,他在國外根本,是米國的財團和東非雇傭公會,這兩個勢力,都非常燒錢,事出突然,我想他也沒來得及把餘下資產轉移出去,現在肯定是在忙著轉移資產。”穀玲瓏判斷道。

伊州走上的是一條不歸路,這條路可以說是用錢鋪成的,一旦沒有了錢,他就算跑到海外,也蹦躂不了幾天。

現在他是最需要錢的時候,隻能鋌而走險。

而且一定有海外的人接應他,不然他不會這麽大膽。

“你馬上安排人,密切注意他,絕對不能讓他跑到海外,等陸瀟玉到了,和她交接,剩下的我們就不管了。”顧興河吩咐道。

穀玲瓏搖了搖頭,“這恐怕不行。”

“哪裏有問題嗎?”顧興河問道。

“你忘了你的身份,天使投資的南將,伊州賣國,你也有責任。”穀玲瓏說道。

部下幹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負責人當然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但是。

“我根本沒有接手南將職務啊。”顧興河說道。

穀玲瓏一偏頭,聳肩道:“誰相信呢。”

臥槽!

伊州這個王八蛋,竟然害我背黑鍋。

“顧公子,難道你沒看出這裏麵,有些不同尋常嗎?”穀玲瓏問道。

“哪裏不同尋常?”

“小小一個伊州,值得讓一位龍組組長親自出馬?如果要滅了他,出動省城的古武協會,足矣!”穀玲瓏說道。

顧興河一怔,“她是衝我來的。”

穀玲瓏點頭,“你要是想洗清自己的冤屈,就得涉及天使投資的秘密,這樣一來,你和天使投資就再也脫離不了幹係,要是你不管,你就得接受龍組調查,一天一小查,三天一大查,時不時的把你叫過去問話,甚至還能判你一個管教無方的罪,煩都煩死你。”

顧興河頓時感覺三叉神經疼,這黑鍋背大了。

“還有,伊州畢竟是在你師父任期之間,犯下的罪,你要是不管,江湖那邊也說不通,你就算人緣再好,這次也沒人能幫你。”穀玲瓏繼續說道。

顧興河猛的甩了甩頭,讓自己淡定下來。

想了又想。

顧興河兩手撐著這輪椅扶手,彎腰低頭到穀玲瓏麵前,兩隻眼睛直盯盯看著她,卻不說話。

穀玲瓏抓著大腿的手,不覺有些用力。

半會。

“你說有沒有可能,把整個南方的天使投資,都變成我的。”顧興河說道,眼神中全部都是瘋狂。

這簡直太瘋狂了,公然挖帝主的牆角。

不。

這是挖了一麵城牆,就算做到了,帝主會放過你嗎?

“我想,沒這個可能。”穀玲瓏回道。

“那就試一試,我絕對不做賠本的買賣,既然他們想坑我,我就坑他們。”顧興河說道,站直了身子。

穀玲瓏長籲了一口氣,說道:“那這樣一來,你就和天使投資,更加脫離不了關係了。”

“反正要有一個選擇,事不宜遲,你馬上用我的名義,聯係孟蒼,讓他用最快的速度來見我。”顧興河一旦下了決定,那自然是雷厲風行。

南將之下,便是管家孟蒼的權利最大了。

要想讓他們聽話,得先讓他聽話。

“就安排在江山遊樂場,我在這裏等他,這裏的秘密也不怕他知道,非我所用,必被我所殺!”顧興河繼續說道。

既然想幹一番大事,心那就得狠一點。

這就是一場鴻門宴,就看他孟蒼敢不敢入席。

不久。

孟蒼就趕到了江山遊樂場,在觀景台見麵。

“南將大人,您終於肯見我了。”孟蒼拱手道。

“坐!”顧興河揮手道。

“不敢。”孟蒼回道,那小心翼翼的樣子,似乎生怕顧興河會吃了他,但熟知他的為人,絕對是一個膽大包天的家夥。

“我命令你坐。”顧興河聲音稍微高了一點。

“謝南將大人。”孟蒼小心翼翼坐下,也隻敢半邊屁股挨著凳子。

“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情報機構主要負責人徐北,這是我的專屬情報調查員穀玲瓏。”顧興河直接說道,上來就亮出了底牌。

也算是給他提一個醒。

孟蒼馬上站了起來,拱手道:“見過兩位大人。”

顧興河揮手讓他坐下,問道:“你給我說一下,伊州是一個什麽情況?”

“關於伊州,這完全是小的責任,等龍組的人來後,我定當主動請罪。”孟蒼回道。

“你的意思是,在我麵前,就不用請罪了?”顧興河淡淡的說道,沒一絲情緒的表現。

孟蒼惶恐,驚慌起身,把頭死死低下,“小的不敢,小的管教不周,才讓伊州做出賣國之舉,還一無所知,請南將大人責罰。”

“你是真一無所知,還是裝做什麽都不知道,就等我來問你話?”顧興河繼續問道。

“小的……小的,的確知道一點。”孟蒼回道,把頭更低了。

“那你為什麽不來向我報告?”顧興河道。

孟蒼有苦難言,是你有命令,不管發生什麽事,就算天塌下來了,也不能找你。

現在又怪自己沒有及時報告。

這不是故意刁難人嗎?

但就算是刁難,也隻能忍受。

“是小的急功近利,本以為可以自己處理,好邀大功,處理不周,請南將大人責罰。”孟蒼說道,都嚇到臉變色了。

“那你準備向誰邀功?”顧興河問道。

“向……向大人您!”孟蒼大汗一滴滴落下,卻擦都不敢擦一下,現在才明白過來。

顧興河見他是想幹什麽,這太瘋狂了。

搞不好就要粉身碎骨啊。

“你看你,天這麽熱,還站著幹嘛,趕快坐下。”顧興河笑了笑,揮手讓他坐下。

孟蒼再次坐下,有一種坐如針氈,寒意侵骨的感覺,如果來之前就知道顧興河會有這種想法,他搞不好還真不敢來。

但是既然來了,就得做出選擇。

“這是我專門讓人從法葡萄莊園裏弄來的好酒,不外售,難得,諸位請。”徐北舉杯說道,適當的時候緩和一下氣氛。

顧興河一口幹掉,孟蒼見此,本來隻打算喝一口的,也隻能一口幹掉。

“真是好酒。”孟蒼說道。

“我家裏還有比這更好的酒,前幾天從南宮尋樂手裏討要回來的,全世界不過一兩百瓶,我那裏有兩瓶,想不想改天去試試?”顧興河笑道。

孟蒼連忙擺手,“此等佳釀,我能一品,已經是托南將大人的福,再好的酒,小的不敢也無福消受。”

“說起南宮尋樂,我不得想起江南,說起江南,我不得想起登天大會,說起登天大會,我不得想起前幾天晚上,你還叫囂著要殺了我。”顧興河淡淡的說道。

砰!

孟蒼的酒杯從手裏滑下,又手忙腳亂的扶起,全然失態。

從他的身上完全看不到一點位高權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