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平安符
趙欽箐急忙趕到星河公司。
“怎麽樣?找到了沒有?”趙欽箐問道。
聶小夭搖了搖頭,“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了,監控錄像也在調查,應該很快就能找到。”
“那巡捕那邊呢?”趙欽箐繼續問道。
聶小夭不敢看趙欽箐,回道:“我沒有報警。”
趙欽箐一怔,“他是被人打暈帶走的,你們為什麽不報警,還有,公司這麽多保安,難道進來一個外人,你們都不知道嗎?你們都是幹什麽吃的。”
聶小夭和賀良平都低著頭,這責任確實在他們。
顧興河在公司頂層,四周封鎖的情況下,被一個老頭子潛行進來,然後給打暈打走。
這簡直太不可能了。
也是一種失職,挨罵是應該的。
趙欽箐拿出手機,就要報警,聶小夭過來阻止了她。
“也許他隻是消失一會,報警影響太大,要不再等等看吧。”聶小夭說道。
要是能報警,她早就報了。
“沒什麽影響,比他消失更大的。”趙欽箐說道,堅持要報警。
聶小夭再一次阻止了她,“可是你想過沒有,要是你報警了,這事就會全城人都知道,他三年心血,就全白費了。”
趙欽箐這才想起來,顧興河似乎有不得已的苦衷,一直隱瞞身份,低頭做人。
這樣他堅持了整整三年,甚至更長。
或許這背後的原因,對他很重要。
趙欽箐放下手機,這也是關心則亂。
聶小夭鬆了口氣,“要不我們再多派點人出去,他一個老頭子,走不了多遠的。”
“雖然我們不能報警,但是可以找關係,調查全城的監控。”賀良平說道。
趙欽箐想了想,點頭道:“你們留在這裏聯係,找到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要去找他。”
“我也去,賀總經理,你留在總部調動吧。”聶小夭也跟了上去。
她們幾乎用盡了所以的關係,能認識的朋友,願意來的,全部給叫了過來。
滿城尋找顧興河的身影,可是怎麽也找不到。
就連城市監控,也找不到。
仿佛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樣。
趙欽箐本來又要報警的,被聶小夭再一次阻截下來。
她們這一找,就找了整整一夜。
到了淩晨的時候。
趙欽箐受不了了,最後還是選擇報警,這一次聶小夭沒有阻止她,因為她也認為,顧興河的生命第一重要。
天剛剛亮,顧興河習慣性的睜開眼睛,隻感覺背下硌得疼。
伸手去摸,拿起一塊石子。
這才發現,自己是睡在橋洞裏的。
還看見,趙麻衣靠著橋洞壁,掐指不知道算什麽。
“你帶我來這裏的?”顧興河問道。
張麻衣沒理他。
“你也不會好人做到底,又不是不知道我住哪裏,送我回去就好了。”顧興河說道。
張麻衣還在繼續算。
顧興河一顆石子扔過去,“別裝了,你算命,根本不需要這麽久,昨晚沒發生什麽事吧。”
張麻衣終於睜開眼睛,“你昨晚倒睡的很死,但是你昨天下午,差點毀了一個喜歡你的姑娘清白,還好我來的及時。”
“至於為什麽不直接送你回家,是不想你在那種狀態下,給人生留下遺憾。”
“是我帶你來這裏的,沒人找的到的地方,認識你的人,絕對不會想到,你會睡在橋洞,哪怕平時你在他們眼裏再不堪。”
張麻衣反著回答了顧興河所有問題。
顧興河點了點頭,一切都很合情合理,隻是自己這背,怎麽還疼。
“你剛剛在算什麽?”顧心河問道。
張麻衣賤兮兮笑了笑,“我在算,有三個女人的腳受了傷,你隻能給一個人療傷,你會選擇誰,不過,這似乎不用算。”
顧興河一驚,壞了!
連忙從橋洞裏爬出來。
“會所我就不去了,你有事就來這裏找我。”張麻衣探出頭喊道。
“欽箐,你放心,那家夥本事大著呢,不會有事的。”唐寺雨安慰道。
“巡捕也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會找到的。”聶小夭也說道。
警是趙欽箐報的,但聯係和說明情況,是聶小夭,很多事,她依舊選擇了隱瞞。
隻要今天能找到,應該不會出什麽大事。
趙欽箐拖著疲倦的雙腳,嘴唇幹枯,頭發淩亂,一身的泥灰,繼續漫無目的的尋找。
一夜沒睡,她的精神很差,隨時可能會倒下。
眼前也是灰蒙蒙一片。
城市都在搖晃。
突然之間。
顧興河出現在了她眼前。
這是幻覺嗎?
三女都不敢相信,顧興河就這樣出現了,精疲力盡之下,她們已經不能分辨事實。
不過。
這就是事實。
顧興河看著趙欽箐狼狽的樣子,特別是雙腳,都滲出血來了,有些血跡甚至都幹枯了。
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
“我們回家。”
這不是幻覺。
趙欽箐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倒頭在他懷裏,一下就睡著了。
另外兩女也鬆了口氣。
卸下這股勁,一下就站不穩,倒在地上,腳下生疼,她們的傷,不會比趙欽箐輕。
但是顧興河的懷抱,隻有一個,隻夠抱一個人。
唐寺雨和聶小夭,隻能相互攙扶著,走到路邊,等車去醫院。
聶小夭回過神來,馬上就給賀良平打電話,讓他取消報警,將這事掩蓋下去。
回到家中。
顧興河把趙欽箐輕輕放在**,然後慢慢脫下她的鞋子,鞋子還好,可是絲襪有些和她受傷的地方,黏在了一起。
顧興河隻得小心再小心,用剪刀,一塊塊減下來,淨量不要讓她感覺到疼。
但這是不可能的。
做到一半,趙欽箐就醒來了。
顧興河馬上停下,“疼嗎?”
趙欽箐搖了搖頭,“不疼。”
顧興河便繼續,趙欽箐咬著牙,當最後一塊絲襪碎片拿下,她疼的指間關節都發青了。
拿來醫藥箱,給她清理完傷口,消毒上藥,用紗布包了起來。
看著那些帶血的棉球,顧興河是真的心疼。
是什麽讓她堅持了一夜?
我想隻有一種可能。
便是一個人再另一個人心裏的程度。
簡單來說。
便是愛吧。
拿出那塊玉佩,戴在了她脖子上。
“送我的?”趙欽箐拿起一看,是一塊鳳凰玉佩,而且是血紅色的,摸起來非常舒服,甚至都沒那麽疼了。
顧興河點了點頭,“它能保你平安。”
趙欽箐笑了笑,“你才是我真正的平安符,你回來了真好。”
顧興河將她摟進懷裏,“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那你抱我去浴室好不好?”趙欽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