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不夠
習武之人，先練氣後鍛體，要是胸腔沒一股熱氣，那還是習武之人嗎？
聽到穀石說的話，個個放下手裏的活，圍了過來。
孔昊想說什麽，隻是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顧興河拉到一邊，一起喝酒看戲。
“踢館的？”武館其中一個人走出來說道。
穀石揚起了頭，“是又如何？”
“那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剛剛那人說道。
不需要再多說什麽，手低下見真章，也不需要專業的場地，眾人圍成一個圈，就是擂台。
武館的人率先出手，沒有任何花招，上來就是一記直拳。
拳頭到了穀石麵前，穀石才緩緩抬起手，一掌一包，然後一拉，再一推。
就把對手給推回了原點。
“武館學得什麽路數？”顧興河問道。
“不是傳統拳法，也不是散打，是您三年前留下的，奪命拳腳。”孔昊回道。
顧興河想了一會，才記起，當初自己好像是留下這麽一套拳腳。
名字是隨便起的。
招式也是自己自創的，靈感來自古代戰爭廝殺，所有的招式都是直來直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也沒有任何套路，就是快準狠。
“憑借這一路功夫，這幾年不少人來踢館，都被我們打了回去。”
“還有武術協會的來找我們，想讓我們加入，也算是一個新招，但您說過行事要低調，就委婉拒絕了。”
“所以現在我們的武館，在業內，至少在通城周圍，名氣還不錯，但業外，很多人以為我們這裏是一個健身房。”
孔昊詳細的解釋道。
顧興河點了點頭，說道：“武術協會的人不用理他們，要真出什麽事了，你就找我。”
孔昊點頭，“明白。”
比武還在繼續。
武館那人有些不服氣，又重新擺好架勢，再度衝上來，瞬間就和穀石過了好幾招。
顧興河搖了搖頭，“這套拳腳，是生死決鬥用的，往往打敗和被打敗隻需要一招，拖了這麽久，恐怕是不行了。”
何況穀石一直主防禦，根本就沒有認真。
或許是知道這是顧興河的地盤。
不想他們輸的太難看，讓自己的老板為難，所以故意放了一點水。
性格像快石頭。
腦子還是會想事。
讓了十多招以後，穀石終於認真了一點，見一拳揮來，左手一撥，四兩撥千斤，然後右手一記長拳，打在了對手身上。
後者渾身一震，倒飛而出，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吐出一口水來。
沒讓他吐血，已經是穀石相當留情了。
“下一個！”穀石淡淡的說道。
“我來。”一個人走了出來。
穀石搖了搖頭，“不夠。”
眾人看了一眼，又走出一個人，“那我也來，我們兩個打你一個，輸了，也不算你丟人。”
穀石依舊搖頭，“還是不夠。”
又走出了一個人，“我也來。”
穀石這才伸出手，然後指尖往上一翹，示意他們先出手。
三個人打一個，有什麽客氣可言。
上去就是一頓猛揍而已。
穀石突然滑的像一條泥鰍，任憑他們怎麽抓，都抓不到，反而被穀石找到機會，給他們一人來了一點感覺。
顧興河笑了，“也不知道哪裏學的這些土招，但能把這些土招全部融合貫通，可也不簡單。”
孔石皺著眉頭，“顧公子，其實我很早就想和您說了，我們練的這個拳腳，雖然簡單有效，但似乎太過於直來直往，沒一點迂回的餘地，對手要是敏捷一點，我們就很被動。”
顧興河點了點頭，“你確實說到點子上了，但是，我要的不是單打獨鬥的高手，這種高手，隻能靠機遇，遇見了就遇見了，我要的是一群人，能最簡單有效，化整為一的一群弟兄。”
孔昊想了想，說的好像也有道理，現在早不是單打獨鬥，和對手講道理的時代了。
拉出去，就是一群人。
就像是一頭巨獸一樣，摧枯拉朽，把對手擊潰。
這也正好符合顧興河自創的招意。
本就是戰場廝殺。
穀石和他們玩了一會，終於舍得把他們放倒。
“還有嗎？”穀石問道，他是越打越上癮了。
眾人麵麵相覷。
都不敢再輕易出手，這家夥和往常遇見的那些花架子，完全不同。
不止有力量，還有速度。
更重要的是，打架的過程中，穀石的腦子比平常要聰明一點。
簡直天生就是一塊習武的料。
但這麽幹杵著也不是一個事。
又上來了幾波，但都被穀石輕易撂倒在地上。
“看來，是時候拉出去，溜一翻了，隻是不知道，有沒有人，給這個機會。”顧興河說道。
孔昊臉色微微有些難看，還以為是顧興河對自己的人不滿意。
把啤酒一放。
解開扣子。
“我來！”
眾人散開，圍成一個更大擂台。
從名義上來說，孔昊既是山海會所的老板，也是武館的館長，自然要有幾分本事，才能壓的住眾人。
穀石終於來了一點興致。
站在兩個方向，兩人都是緊緊盯著對手，沒有絲毫表情，眼角餘光都收縮起來了。
都不是花架子功夫，也不是為了在聚光燈下顯擺。
他們拳頭裏握著的，都隻有一樣東西。
就是為了有天用的上。
長期以往，天天練，月月練。
磨刀千日。
終於到了有用之時。
沒有開場的嗨的一聲炸喝。
但傳來兩人同時爆發，腳踏在地上的音爆。
瞬間靠近。
然後就是最簡單的一招。
接觸的瞬間。
又是一聲炸響。
兩人同時後退，不過孔昊多退了足足有三步。
這差距就很明顯了。
勝負已分，沒再打下去的必要。
穀石也是第一次，對一個同行，行了一個拱手禮。
“承認！”
孔昊還了一個禮，“好拳腳。”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顧興河會選擇穀石在身邊，沒經過係統訓練，就能這麽厲害。
要是再練一下，那還得了。
“好了，你挑五個人，我們準備回去了，我還得去接人呢。”顧興河說道。
趙欽箐快下班了，可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穀石也沒再矯情，隨便挑選了五個人，都是見到自己身手，還敢站出來，和自己決鬥的人。
當然，孔昊除外，這個不能挑。
把人挑好，便準備回去。
突然之間。
兩個人影，從大門外飛了進來。
“誰是館長，出來接受挑戰。”一個大漢走了進來，往門口那麽一站，大廳都黑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