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機場,汪貴臨時接了個電話,要去別的地方,肖熊和南宮月兒打車回學校。

車上。

“肖熊同學,你為什麽要報古源學啊,那麽難學的東西,你學著不累嗎?”南宮月兒像是看怪物一般地打量著肖熊。

“還好吧。”肖熊應付了一聲。

“可是聽說學古源學畢業之後就業很困難哎,你不怕以後找不到工作嗎?”南宮月兒又問道。

“還行吧。”肖熊繼續應付著。

“那你以後準備做什麽工作呢?去科學院搞研究?那可是典型的三點一式的生活,就跟我爺爺一樣,每天就是睡覺,吃飯和待實驗室。”南宮月兒追問道。

“暫時還沒有想過。”肖熊撇了撇嘴,這位大小姐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點啊。

“怎麽能還沒想過呢,這可不行,學姐告訴你哦,你現在就必須要把未來規劃好,做什麽工作,娶什麽樣的女人,生什麽樣子的孩子,哦,不對,是生男孩還是女孩。”南宮月兒一口氣說道。

“現在就考慮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一點?難道你都考慮好了?”肖熊用一種看奇葩的目光看著南宮月兒。

“我當然考慮好啦,我將來要做服裝設計師,還要出唱片當演員開演唱會,我要找個像……秘密一樣的男人,然後生一對龍鳳胎,一個男寶寶,一個女寶寶。”

南宮月兒憧憬著說道。

“呃……”

肖熊抹了把頭上的汗,總算是知道之前南宮月兒道歉中那句職業習慣是怎麽回事了,原來她想做一名服裝設計師。

不過,肖熊有一個疑問,龍鳳胎什麽時候成了想生就可以生出來的了?但他並沒有問出來,南宮月兒是一個話嘮,他無比確信這一點。

“喂,肖熊同學,你有沒有意中人啊?”南宮月兒忽然問道。

“咳咳……”肖熊尷尬了一把,這問題問的,但還是回了一句,“曾經有過吧。”

“哦,我知道了,你暗戀人家女孩子,但又一直都沒有表白,是不是這樣?”南宮月兒興奮地問道。

“咳咳……”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幹咳了兩聲。

“喂,肖熊同學,你還沒有回答我你,是不是這樣啊?”見肖熊不理自己了,南宮月兒湊了上來,追問道。

“是。”肖熊無奈地吐了口氣,心裏補了一句,“你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唉……這年頭的女人都傷不起啊!”

“哼哼,我就知道是這樣,肖熊同學,那以後你打不打算表白呢?”南宮月兒又問道。

“咳……這個以後再說吧!師傅,麻煩開快點,我們還有課。”肖熊催了司機一聲。

“好的。”司機應了一聲。

“不能以後再說,肖熊同學,你現在就要想好啊,不然以後你喜歡的女生都被別人搶了,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南宮月兒一邊說,還一邊比劃。

“呃……大姐,你饒了我吧。”肖熊心裏哀嚎了起來,應付了一聲,“嗯,好,知道了。”心裏默默祈禱著,但願那位老教授別也是話嘮,真心受不了啊。

南宮月兒有一句沒一句地找肖熊說著話了,時間過得飛快,計程車也到了雁南大學的校門口,不過肖熊感覺時間過得真不是一般的慢,二十分鍾的車程仿佛過了兩百分鍾。

“呼,終於回來了,還是我們南方的空氣好。”南宮月兒呼了一聲,戴上墨鏡,推開車門下了車,肖熊頓時尷尬了起來,因為司機轉頭朝他來了一句,“一百二十塊。”

南宮月兒一下車,就吸引了無數的目光,尤其是她一頭火紅的長發,想不引人注目都難。

“這不是二年級音樂係的校花南宮月兒嗎?”

“我的女神終於回來了,我已經茶不思飯不想三個月了!”

“果然很漂亮,我要是能找到她這樣的女朋友,嘖嘖……聽說她去京城參加青年歌手校園大賽的決賽拿了第二名。”

“這事,想著就氣,麻痹的,要不是那個第一名有關係,潛規則,我的女神才不可能輸給她!”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美女就是美女,永遠都是牲口談論的焦點,但就在這個時候,計程車上又下來了一個穿著拖鞋的男人,對南宮月兒說了一句讓無數人想衝上去拿磚頭拍死他的話:“南宮同學,你能付一下車費嗎?我身上沒帶錢。”

肖熊無比的尷尬,怎麽說自己也是一個男人,居然要讓一個女生付車錢,麵子上多少有些掛不住,但他真的沒錢了,身上僅剩的錢也在昨晚打的用掉了。

南宮月兒愣了一聲,倒也沒放上心上,穿著阿瑪尼siue襯衫的人又怎麽會斤斤計較車費,而且也不多,就一百多塊,“哦,好的。”說著,就拿出錢包,付了車費。

“混蛋,誰知道那個家夥是那個係,敢讓我的女神付車費,老子非打斷他的腿不可。”有人勃然大怒地咆哮了起來。

“太可惡了,居然讓校花付車費,他以為他是誰啊?”

“簡直是找死,這小子是老壽星嫌命長了。”

肖熊掃了一眼周圍凶神惡煞的牲口,反而覺得一身輕鬆,這可比坐在車裏被南宮月兒審問舒服多了,“南宮同學,我還有事,暫時不回學校了,有空請你吃飯。”

“啊,肖熊同學,你不是趕著回來上課嗎?”南宮月兒意外地問道。

“剛剛看到個朋友在那邊喝茶,過去打個招呼。”肖熊隨便扯了個幌子。

“哦,這樣啊,那我等你請我吃飯哈,對了,下次你必須要告訴我,那個女生的名字,當然,有照片什麽的最好了。”南宮月兒笑嘻嘻地說道。

“咳咳,再說吧。”肖熊無奈地聳了聳肩,走向了一邊的公園,同時,一批人也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不想到這妞居然還是二年級的校花,長得倒是漂亮,身材也不錯,跟方馨那妞有的一比,可惜就是話太多了,沒心沒肺,也不知道哪個男人受得了。”

肖熊沒好氣地想著,不知不覺走到了公園,左右看了看,不遠處有個涼亭正在翻修,那邊人還挺少的,他回頭看了一眼跟上的人,緩步朝涼亭走了過去。

“錢不是萬能的,但沒錢是萬萬不能的。”肖熊苦惱地喃喃了一句,來到了涼亭背麵的沙地上,掏出七匹狼,點了一根在嘴裏,優哉遊哉地抽了起來。

沒錢的日子讓人鄙視,偏偏他又不好跟方馨家要錢,雖然他知道自己開口的話,方明肯定不會吝嗇,但一碼歸一碼,自己是在執行任務,雇主給錢也是給到老頭兒手上。

好在昨天打籃球莫名其妙贏了五萬塊,隻是還沒有收回而

已,而這次他不急著回學校,就是來收錢的。

“小兄弟,打傷了我們幾個兄弟,你還敢回來,果然有種。”十幾個背著羽毛拍的人圍了過來,帶頭的人目光陰冷地盯著肖熊。

“廢話少說,讓徐龍那小子出來,他還欠我五萬塊錢。”肖熊吐了口煙霧,不耐煩地說道。

同時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帶頭這人,身材筆挺,麵容剛毅,透著一股狠勁,似乎當過兵的樣子。

“肖熊啊肖熊,你知不知道,現在我有點佩服你了,明知道我找了人要對付你,你居然還敢來,我都不知道該說你不知天高地厚,還是該說你蠢。”

徐龍慢悠悠地從旁邊趕了過來,一臉的輕鬆愜意,嘴角噙著一抹得意洋洋的弧線。

“我有什麽不敢的。”

肖熊笑了笑,隨後轉頭看向這些人,“你倒是舍得下本錢,這些是專業的打手吧,羽毛拍裏藏的是殺豬刀還是西瓜刀?”

“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相信很快,你就能親自領教了,你希望是殺豬刀還是西瓜刀?”徐龍冷笑著說道。

“老板,動手不?人越來越多了。”帶頭人看著周圍有幾個大膽的人圍觀過來,皺了皺眉,朝徐龍問道。

“動手吧,別打死了就行,其他隨意。”徐龍輕飄飄地說道,“錢,你放心,事情辦完了,我自會將錢送到你們老大手上。”

“沒問題。”帶頭的人應了一聲,轉頭眯眼看了肖熊一眼,朝身邊小弟說道:“這小子不簡單,都別大意,亮家夥。”

頓時,一群小弟將背上的羽毛拍取了下來,拉開拉鏈,一把有一把狹長的砍刀亮了出來,這是專業的砍刀,不是水果攤上的西瓜刀能比的。

肖熊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學生黨徐龍,竟會讓自己和天府城的黑道結下梁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朝帶頭的人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阿殘,殘忍的殘。”阿殘握著手中的刀,帶著一群小弟,一步步逼近肖熊,目光很冷。

“這個名字有點意思,如果你現在帶著你的人離開的話,我可以當你們沒來過。”肖熊很嚴肅地說道。

他來到天府城是避難的,真心不是來出風頭的,而且黑道上的人真的很難纏,講究什麽江湖道義,打完小的來大的,打完大的來老的,盤根錯節,沒完沒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難得安寧了。

“還特麽的裝比?肖熊,你不裝比要死啊。”聞言,徐龍破口大罵了起來,他一直覺得自己就挺裝比的了,但肖熊比他還會裝比。

“可惜,我們已經來了,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對不住了,兄弟們,上。”阿殘暴喝了一聲,一刀砍向了肖熊的右手,眾多的小弟也提刀砍了過去。

“何必呢?”

最後吸了口煙,肖熊將煙蒂扔掉,眼看著阿殘的刀砍過來,他還在吐著煙霧,可是當砍刀即將要砍中他的時候。

肖熊的手動了,快逾閃電,沒有人能看的清,下一刻,砍刀的去向停止了,竟被肖熊抓住了刀鋒,“力氣不錯,可惜速度太慢了。”肖熊搖了搖頭,手上微一發力,乒地一聲,足足有五毫米厚的厚背砍刀斷成了兩截。

他隨手一拋,斷掉的那截刀鋒,直直地插在了徐龍的腳跟前,那輕而易舉刺入地麵的鋒利,嚇的徐龍臉色慘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