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6章 見柳生太郎

上次來這裏的時候杜飛都沒有覺得這裏有那麽的陰森,這次再來的時候杜飛卻覺得這裏很不一樣了。和上次好像不一樣,杜飛希望這是自己錯誤的感覺,要是錯誤的,那該多好啊。

“到了。”

柳生次郎在杜飛旁邊小聲的說道,杜飛一看,柳生次郎已經好了不少,比之前那無措的樣子好了許多。

走在柳生家族的地板上麵,杜飛聽著地板發出的聲音,就好像是杜飛正在被折磨呻吟一般。這種感覺,非常的壓抑,難受。杜飛看了一眼柳生家族的深處,在這深處,到底有著什麽呢?

忽然,杜飛感覺到了在柳生家族的深處有著一股強大的神魂意識,還有著一股強大的力量正在柳生家族的深處蠢蠢欲動。

高離立刻就貼近了杜飛,杜飛轉身看著高離說道:“別急,這隻是一個警告,張揚著柳生家的權勢,我們隻是客人,來這裏一趟而已。別擔心。”

杜飛說這些話的時候用的直接就是華夏的語言了,柳生次郎看著杜飛,杜飛沒有說什麽。柳生次郎當然也不敢問。

柳生次郎所在的房間在很深處,所以走了有一會兒。柳生次郎在前麵帶路,也是小心翼翼的,柳生次郎也明白杜飛這一次遭遇的可能就是鴻門宴了。

走到一件房間的門口,柳生二郎站在門口,看了杜飛一眼,眼神裏麵什麽東西都蘊含得有。

驚駭,懷疑,吃驚,感歎,悲哀,可惜,各種表情全部都交織在了一起,杜飛都不知道這個柳生二郎到底是有多麽的複雜,多麽的糾結,才會這樣。

“我大哥在裏麵等你,就你一個人進去吧,其餘人都在外麵等著。”

柳生二郎說了這句話之後,高離直接就出現在了杜飛的麵前。柳生二郎在高離的身上感受到了生命危險,柳生二郎身上立馬出現了一股元力。可是這股元力剛剛從柳生二郎的丹田出現的時候,一隻手就出現在了柳生二郎的喉嚨處。

“別動,老實點。”

高離看著柳生二郎的眼睛說道,說完之後,高離放開了柳生二郎,退到了杜飛的身邊,距離杜飛非常的近。

雨鳳站在杜飛的另外一邊,身上也出現了一股濃鬱的巫力,這股巫力也非常的強大,柳生次郎隻能遠遠的觀望著。

柳生次郎更加不可置信的看著雨鳳,在他的心中,雨鳳隻是一個柔弱的女子,身上怎麽會有這麽強大的力量呢,這股巫力,完全可以輕鬆的殺掉他無數次。

袁曉從背包裏麵拿出了一把木劍,把這把木劍拿在了手裏,一副絕世高手的樣子。柳生次郎沒有修行,但是在袁曉的身上什麽都沒有感覺到。柳生次郎想起來一句華夏的話,這種最看不出深淺的人,才是威脅最大的人。

“好了,高離,你們在門口等我吧,我相信柳生大郎前輩不會對我出手的,我隻是進去和他談一談而已。你們就都在門口就是了。”

,杜飛看著高離,然後看了一眼柳生次郎,高離就這麽僵持了一兩秒之後,退後了一步,算是答應了杜飛說的話。

“柳生二郎前輩,沒有嚇到你吧,他是我的好兄弟,剛才你的身上有著忍術的力量,以為你會對我不利或者幹嘛,所以就出手了。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在這裏給你道歉了!”

杜飛和藹的說道,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個和平使者,什麽都不懂的和平使者。

杜飛走到那扇門的門口,朝著旁邊一拉,拉開了這扇門,裏麵全部都是白色的牆紙,特別的大,看不到裏麵到底有什麽。杜飛轉頭看了一眼雨鳳,雨鳳的嘴唇動了又收回去,看著杜飛,依依不舍。

關上這扇門,杜飛走了進去。

柳生二郎看著高離,從來都沒有覺得高離是一個高手,以往高離一直都是默默的守在杜飛的身邊,有飯的時候吃飯,杜飛不管是去哪裏都是帶著高離一起的。但是高離的身上也沒有元力,什麽都沒有感受過。

可是就在剛才,柳生二郎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想要殺掉他,是那樣的簡單。柳生二郎相信,就算自己再有著好幾個和自己一樣強大的人幫忙,高離想要殺掉他,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根本就費不了什麽力氣。

高離站在門口,又變得和之前一樣,看不出有什麽一樣來,雨鳳一直都看著這扇門,麵容堅毅,和平常的雨鳳相差非常的大。

在雨鳳的身上,柳生二郎也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氣息,這股強大的氣息是一個大修行者擁有的氣息,別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著這麽強大的氣息,就隻有大修行者才能有著這麽恐怖,這麽讓人窒息的氣息。

雨鳳的樣子,就像是一個孤高的俠女,站在這裏,隨時都能夠取走他柳生二郎的生命,在這一刻,柳生二郎覺得自己的生命是這麽的不值錢。在這兩個人的麵前,自己就像是一個孩童一般,脆弱不堪。

最後一個袁曉,站在最後麵,手中拿著一把木劍,站立的姿勢非常的巧妙。但是在袁曉的身上卻什麽都感受不到,臉上一樣是那種鄭重其事的樣子,柳生二郎也和柳生次郎一樣覺得這個袁曉肯定也是一個不知深淺的高手。

這個時候柳生二郎開始擔心起裏麵的柳生大郎來,柳生大郎雖然掌管整個柳生家族,但是身為柳生大郎親兄弟的他,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己的哥哥出手,而且自己的哥哥因為這些年心力交瘁的奮鬥,身體早都已經透支,非常的虛弱、

“你來了!”

在這間充滿了白色的房間裏麵,穿著一身黑衣服的柳生大郎坐在一張黑色的書桌前麵,桌子上麵的陳設基本上都是黑色的,隻有柳生大郎手中拿著的一支筆是白色。

“恩,我來了!”

在柳生大郎書桌的對麵放著一張一半白色,一半黑色的椅子,杜飛也不客氣,走過去就直接坐在了這張椅子上麵,看著對麵的柳生大郎。

“說真的,我的確很欣賞你,覺得你非常的不錯。”

柳生大郎說著,手中白色的筆開始在黑色的本子上麵寫著一些什麽樣的東西。這間房間裏麵所有的基調都是白色的,不管是牆紙還是地板或者天花板,全部都是白色的一片又一片。

“那我是不是該感激涕零呢?或者是趕緊求你,放過我一馬或者說幹點兒別的讓你開心的事情。”

杜飛微笑著說完,對於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好像一點都不在乎,就算在這裏,也一樣能夠坦然麵對柳生大郎。

其實杜飛的授信裏麵已經全部都是汗水了。

“在這裏,你看到了什麽?”

柳生大郎沒有繼續追問上一個問題,而是看著這白茫茫的房間,說著這句話。

“這就要看你問的是什麽了。你問的是這廣闊的白色,那麽這裏就是一片白,要是你問的是身處於中心的黑色,那就就問的是你自己了!”

白紙之上有著一個黑點,這種小兒科的東西,杜飛怎麽可能會上當。柳生大郎搖搖頭,手中白色的筆繼續在黑色的紙上畫來畫去。

說完這個之後,柳生大郎就全部的心力都放在了用白色的筆在黑色的紙上畫來畫去了。杜飛就看著柳生大郎在這黑色的紙上畫來畫去。

然而那張黑色的紙上什麽都沒有,就是漆黑一片,那白色的筆根本就沒有在黑色的紙上留下任何一點的痕跡。

這間純白色的房間裏麵,氣氛變得更加的凝重起來。杜飛想起了剛才在外麵感受到的那股力量,杜飛覺得,是不是自己懷疑出錯了。難道說柳生大郎根本就沒有覺得自己哪裏有問題,難道身份沒有暴露嗎?

柳生大郎到現在隻是進來之後問了這幾個沒頭沒腦的問題,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麽?杜飛也說不準,但是杜飛盡力的保證自己的回答是最好的。

在島國,柳生大郎絕對是一尊自己惹不起的人物,這種人物在土地麵積不大的島國,擁有的權利已經超越了在華夏很多人能夠擁有的權利了。

柳生大郎用白色的筆在黑色的之上繼續寫著,速度不快不慢,拿筆的姿勢非常的優雅。也很有節奏感。

柳生大郎給人的感覺就是確確實實在寫字,而且這張黑色的之上已經密密麻麻都是字跡了,寫到這一頁的末尾,柳生大郎把白色的筆放在了桌子上麵,然後翻了一頁、

寫完這些之後,杜飛忽然發現,剛才那支黑色的筆呢?剛剛明明放在了這張漆黑的書桌上麵啊?為什麽自己去注意柳生大郎翻書頁的時候,那支純白色的筆就不見了。

杜飛手心的汗水更加的多了起來,比之前多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柳生大郎做了什麽。為什麽那支筆直接就沒有了呢?

杜飛看著柳生大郎的眼睛。柳生大郎臉上掛著一種溫和的笑容,這種從容不怕的感覺,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恐懼。

如果說王騰飛的眼睛是深不見底的深淵,那麽柳生大郎現在整個人就是一個黑洞,一個未知的黑洞,能夠吞噬一切探知的黑洞,沒有什麽能夠探索到黑洞任何一點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