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南疆於家

雷長風張著嘴,臉上的表情愈發不自然。

他完全沒想到葉天竟然高傲到了如此地步。

如果說之前因為葉天一口唾沫廢掉絕殺五虎的時候,雷長風已將葉天敬為天人。

可此時,心底裏卻是暗暗搖頭,感覺葉天太過自負了。

這種人,容易四處招敵,命基本上是不會長久的。

可是,他哪裏知道,葉天有自己的驕傲。

他的依仗,又豈是雷長風能夠理解的?

別說是南疆於家真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如果惹急了自己,一個人獨闖於家也不在話下。

雷長風尷尬地笑了笑,感覺自己今天必須得做點兒什麽了。

如果僅僅是蔣尚權的話,雷長風或許還不放在眼裏。

可這其中牽扯到了毒門於家,事情就有完全不一樣了。

既然葉天有本事幫助於文文,隻要自己多美言幾句,讓葉天出手,於家定然也會感恩自己。

否則的話,一旦於文文身死,於家恐怕會牽扯到自己,說自己是同謀,到時候,難保不被於家報複。

略一沉吟,雷長風終於勉強擠出一絲微笑:“葉兄弟,那你看,你怎麽才能出手啊?”

“出手?”葉天斜了蔣尚權一眼,指著他說道:“如果他想要尊嚴,那就用那種眼神一直盯著我。如果想要命,就給我老老實實跪下,給我磕三個頭,求我。”

“什麽?”蔣尚權聞言,整個人差點兒就跳起來了。

這簡直是赤果果的羞辱啊。

讓自己堂堂玉泉山莊的老板朝你一個臭小子磕頭,絕對會顏麵盡失啊。

“啊……啊啊!鬼!鬼啊!”於文文用力掙脫了蔣尚權的手,轉身朝著旁邊跑去,然後快速蜷縮到牆角,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毒性,已經開始蔓延。

葉天看到於文文的模樣,卻是冷笑一聲:“嗬嗬,你隻有兩分鍾的時間考慮了,看她的樣子,再有兩分鍾兩種混雜在一起的劇毒就會徹底蔓延開來。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了。”

又斜了蔣尚權一眼:“其實,我對你的磕頭沒有半點兒興趣,今天如果不是吳良他們沒事,你們蔣家已經不存在了。”

說完,根本就懶得再理會蔣尚權,繼續朝著外麵走去。

蔣尚權渾身一震。

葉天的那個眼神,讓他憤怒無比。

可此時,似乎已經沒有其它辦法了。

看於文文的樣子,再不施救,一切就完了。

暫時的屈辱,我要加倍讓你償還。

撲通!

蔣尚權一個箭步衝到了葉天麵前,然後重重跪倒在地,然後磕了三個頭,額頭上青筋暴露,似乎是極不情願。

葉天淡然一笑:“怎麽,不情願?”

蔣尚權一怔,咬著牙,然後使勁搖了搖頭:“求你救救文文。”

“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你……”蔣尚權就欲發作,可是,還是強忍了下來:“大師,求你救救文文,求求你了!”

“嗬嗬,這還差不多。”葉天笑了笑,“看在你如此誠懇的份上,去拿盒銀針來,相信你們這裏應該有那東西吧?”

誠懇?

一聽到葉天說出這倆字,在場所有人差點兒沒一口老血噴出去。

哪裏看出誠懇了?

堂堂玉泉山莊的老板,明明是想把你生吞活剝了好不好?

而且,看這種情況,這個梁子恐怕是真結下了。

吳良似乎也有些遲疑,見蔣尚權那憤怒的模樣,卻不明白為何這種時候了葉天還要出手相救。

就算是救了,恐怕對方還會報複自己。

葉天自然有自己的打算。

說心裏話,葉天並沒有殺掉於文文的意思。

殺人,並不是他的本意,他不是毒醫,也不是蛇蠍心腸,而且當初葉九龍也曾經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隻要對方不是罪大惡極之人,就沒有必死的理由。

有時候,誅心才最重要。

葉天不著急,就是要誅蔣尚權的心。

經過今天這件事,蔣家就算是想要算計自己,也絕對不敢再對自己身邊的人下手了。

因為他們會知道,要挾自己身邊的人,遠遠不值得。

如果想動手,直接來找自己反而更幹脆。

所以,葉天就是要絕了蔣家會再次找吳良跟沈夢悠麻煩的想法。

如果他們敢來找自己,那奉陪就是了。

銀針很快就拿來了。

葉天也沒有再拖遝,讓人按住於文文,然後施展鬼門十三針,將她體內的毒性逼了出來。

沒過多長時間,於文文就緩緩恢複了清醒。

隻不過,待看到是葉天救了自己的時候,於文文眼神中卻閃過一絲遲疑。

突然間朝著葉天跪拜在地,然後正色道:“我於文文發誓,永遠不會再去報仇!”

葉天淡然一笑,也沒有再理會於文文,而是帶著吳良跟沈夢悠離開了別墅。

待葉天三人離開之後,蔣尚權趕緊將於文文扶了起來,坐到沙發上,有些怒氣未消地問道:“文文,你向那個小子妥協了?”

於文文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尚權,他是葉九龍的徒弟,連我們家主都無法奈何葉九龍,我難道還嫌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什麽?”

一聽到於文文這話,不但是蔣尚權,就連雷長風也是大吃一驚。

連毒醫於家家主都忌憚的存在,他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如果說雷長風感覺葉天之前的表現太過狂妄的話,現在,卻突然發現,人家葉天根本不是自己能夠理解的。

何止天人!

第一次,雷長風感覺有必要巴結葉天,而不能僅僅把他看成是同輩論交了。

“可是……”看著雙腿被廢的蔣浩軒,蔣尚權有些不甘心:“難道我們的兒子就這麽被廢了?”

他沒想到於文文會說出這等話來,如果僅僅有些手段懂點針灸解毒之術也就罷了,但連於家家主都忌憚的話,那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概念了。

於文文苦笑著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這是小軒咎由自取先招惹了人家,人家沒要他的命已經是給我們於家麵子了。”

看了蔣浩軒一眼:“我帶著小軒回南疆,讓族裏的老人們看看,也許還能把腿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