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章 飛白賢侄

就在陳墨在崔家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濠江島上的五大家族族長就親自來到了桃花山莊旁,長跪不起,隻求陳墨能夠留他們一條性命,更是誠惶誠恐,雙手奉上了全部家財。

而在這段時間來滋擾過桃花山莊的家族,公司,紛紛登門求見李藍月,隻求藍月集團能夠看在往日的情分之上,不要追責到底。

而就在此時,陳墨已然處理了了崔家之事。

崔家之中,崔德文正給坐在主座上的陳墨煮茶:“陳先生,所有的轉移手續都已經完成,過的今天,我會帶族人離開這處住處搬往他處,秋穎要是高興,可以在這裏長期居住。”

崔家的這處房產,也一並被轉到了崔秋穎的名下。

“嗯,效率不錯。”陳墨拿起一杯香茗,淺淺喝了一口:“崔德文,我且問你,我的小舅子李冬的下落,你可知道?”

“陳先生,自從你回來消息傳出去之後,那可真的是一場山崩海嘯啊,那些個家族公司,一個個搶趕著去往你們家桃花山莊賠禮道歉。”崔德文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不過嘛,這其中有一家人,卻是全無半點動靜,而且還對我們崔家的市場進行了狙擊,我懷疑陳先生的小舅子,就是落在了他們家手裏。”

“哦?是誰?”

陳墨喝了杯茶,笑道。

“是中海周家,自從前日的風波結束之後,我們崔家在中海的業務就受到了衝擊,其中下手最狠的,就是周家,已經收購了我名下三處公司,我懷疑李冬就是在他周家的手裏。”崔德文咬牙道。

陳墨深深看了崔德文一眼:“有證據麽?”

“證據麽,老夫倒是沒有。不過先生你想,李冬是你的小舅子,那些家族,在得罪了你之後,現在全都跪在了桃花山莊門口等著向先生賠罪,他們要是綁了先生的小舅子,還不得八台大轎把李冬少爺抬回來啊?但是到目前為止,陳夫人那邊卻絲毫沒有,李冬的消息。”

“這些人中,就隻有中海周家沒有一點動靜,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崔德文分析的很有道理,老家夥看來這幾天也沒有閑著。

“照你這麽分析,周家不是投靠了夏家,就是本身就有了不得的高手做靠山了。”陳墨思索了片刻道,“也好,左右解決不了這些事,我回家也睡不踏實,幹脆就先解決了周家,再上燕京。”

崔德文心裏一驚,臉上卻是苦笑不已,心裏也是暗暗同情這周家,就是不知道周家這靠山,靠不靠譜,能不能把這個煞星給收拾了,萬一陳墨去吃癟了,他正好可以名正言順地悄悄除去崔家父女……

……

中海郊區,玉山腳下,玉山森林公園,是中海唯一的自然森林聖地。

園內十二座山峰猶如十二顆大小不等的翡翠從西南趨向東北,蜿蜒連綿十幾公裏,使一馬平川的中海平原呈現出靈秀多姿的山林景觀。

玉山園中,有一別墅群,背靠佛香泉、洗心泉、三冷泉,與摩崖石刻、眉公釣魚磯交相映輝;周圍更是有國家森林公園、玉山森林公館、天馬高爾夫俱樂部。

九峰三泖,山山玲瓏,勝跡相連,如入畫卷;漫步林間,桃紅柳綠,處處俏麗,景景嬌豔,勝似雲間。

在中海,無人不知道這別墅群屬於中海周家,這就足以見地周家之財力,勢力之大。

此時的一幢別墅中,綠油油的草坪上,一個鶴發童顏的老人正坐在一把藤椅上,與一個身著古典白色中山裝,一臉古板的年輕男子,一邊飲茶下棋,一邊輕聲閑聊。

如果不認識的人在這邊,一定會以為這是祖孫兩人在對弈,可是周家的人卻知道,這老人對待年輕人的態度,十分恭敬,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師父一般客氣。

要說年紀,這老人名叫周安國,已經足足有一百二十多歲,年紀大,心態卻十分年輕,在這這周家家主的位置上已經坐了一百多年。

他的兒子周爭輝,曾經擔任過燕京的高層;他的曾孫周文耀,是中海的商業天才,就連崔德文家業之大,都一直未能與他分出勝負。

而周家的事宜,也一直都是他的曾孫周文耀在打理。

這樣一位一百多歲的老人,一直淡泊處事,歸隱園林,但是今天,不少周家子弟發現,這個老人卻和一個年紀輕輕的毛頭小子在對弈品茶,而且年輕人的裝扮,著實讓人感到怪異,因為在他白色中山裝的後背上,竟然背著一把顯得非常老舊的木刀,刀身似乎在血中浸透多年,散發著一層淡淡的紅芒。

“飛白賢侄,這幾天的招待,可還滿意?”周安國落下一黑子,笑眯眯道,不過微笑的眼神中,滿是對眼前年輕人的忌憚。

眼前這年輕人,名叫皇甫飛白,乃是海外皇甫家的後人。

說起這皇甫家,就連周安國這麽大年紀,都要禮讓幾分。

在清庭末年,曾有過一次轟轟烈烈的起義,叫白荷花起義。

在華夏的曆史上,白荷花是一個很有意思的組織。這個組織起源於宋朝,滅亡於清庭。在白荷花存在的一千多年裏,保持著極為頻繁的造反。

從北宋的方臘起義,到清朝乾隆年間,白荷花在四川、甘肅等地組織的起義。

可以這麽說,華夏北宋以後的大型造反活動,幾乎都有白荷花的身影。

而在清廷末年,白荷花中一個叫歸一道人的道士,在起義反抗外辱的戰爭中被鎮壓後,就自身逃到了海外,取名皇甫城,在南洋組建了自己的勢力,成立了一個小國,成為了一國之主。

眼前的這個皇甫飛白,就是皇甫城的後裔。

周安國當年還是一個娃娃的時候,就是在皇甫城的手下當了童子軍。

白荷花的運動失敗之後,周安國可以說是曆經戰爭的磨難,可謂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在戰爭勝利後,就一直活到了現在。

在周家,沒人知道周安國的這段曆史,年輕的一輩,甚至不知道他們的這個老祖究竟幾歲了。

對於一個宗師級別的強者,活個兩三百歲實在是太稀鬆平常的事了。

周安國死也沒有想到,皇甫飛白竟然會出現在這裏,所以這幾天,都是他親自招待這個皇甫家的後輩,同時他的心裏也有借勢的想法。

聽了周安國的話後,皇甫飛白眉毛微蹙。

“嗬嗬,不急,這邊的生活習慣,可能跟南洋是有著很大的區別。”周安國笑著安慰道,“賢侄啊,你現在這境界,怕是已經進入了神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