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笑盡一杯酒,殺入都市中

陳墨對這一點好奇也是正常,畢竟按照孟蒼梧與沈秋水的性子,不可能老是待在同一個地方。

而這些基地,是青門與當地的華商一起建設的,那話語權,又是誰多一些?

霍秀秀看了陳墨和聶雲雙一眼,坦然道:“我們這個基地,一共有一百八十人,都是直接聽命與少門主,少門主不在的時候,我們會請示阮管事,阮管事還有一個身份,那就是門主的記名弟子。平常的商會老板,要是想要動用我們出勤,事前都得給少門主打電話,要是聯係不到少門主,就會找阮管事,阮管事通知我們之後,我們再行動。”

“特別是最近幾年,少門主遊走世界,磨煉劍道,我們更多事情就直接問阮管事。”

“不過這幾年,在尼國,越北,以及撾國的幾個基地,指揮權都在變動,尤其是在附近的尼國。不久前,當地商會一些富豪眼紅基地的指揮權,聯合當地的軍閥,設了圈套把指揮的幾個姐妹都害了,指揮權被奪走了大部分,現在連少門主也指揮不動了,我們現在和少門主也失去了聯係,阮管事這次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件事。”

“這些華人商會簡直就是人渣!之前被尼國軍閥殺的家破人亡,現在局勢一好轉,竟然勾結當地軍閥,為了權力,殺害自己人!”唐雨抿了抿嘴唇,冷聲道。

“我們這些人,都是老門主在十幾年前,在這些惡魔軍閥手裏救下來的。我們六個的家人,早在那年的動亂中,就全部死了,我的妹妹,被十幾個尼國猴子玷汙後,拋到了海裏。唐雨的哥哥,為了保護他,被幾個黑猴子吊起來當靶子打,身中十幾槍才死。趙穎的一家人,全被活活扔進了滾燙的油鍋。”

霍秀秀的聲音冰冷地如同萬年寒霜,話語的內容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就像是在講一個普通的故事一般,但是她的身上,那股血腥的殺氣卻漸漸凝聚。

“這次尼國商會的幾個財團,勾結的就是當年發動暴亂的軍閥蘇西托那個惡魔。他的駐地,就在和明華島一水之閣的東坤島,要不是聯係不上門主,我真想現在就殺過去!”

霍秀秀的這一番話,就連陳墨身旁的聶雲雙聽了,都是臉露震驚之色,直到最後,更是臉色煞白:“這種人,就該殺之,而後快!”

陳墨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默然道:“修行的根本是修心的本性……笑盡一杯酒,殺入都市中……既然遇到了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若還是畏首畏尾,何以謂修行…………”

“蘇西托,你們把這個人的資料給我,還有他軍閥所在的詳盡地圖,三天之內,我會把此人的頭顱帶回,讓你們祭拜親人亡魂。”

釋迦牟尼佛在《入楞伽經》等佛經裏麵講過:

人對狗扔石頭的時候,狗不會追人,而會去追石頭;人對獅子扔石頭的話,獅子卻不會去追石頭,而會去追人,最好設法把人吃掉。因為獅子知道,人被吃掉以後,就不會再有人對它扔石頭了,狗不懂得這一點,所以就去追石頭,最終也不會解決根本問題。

這個比喻說的,就是修行最好的辦法,就是觀察自己的內心。

“你要去殺蘇西托?那個惡魔的身邊,據說請了一個泰國鬼王宗的降頭師,也是宗師級別的高手,你有把握嗎?”霍秀秀驚訝道。

陳墨輕笑道:“這無須你擔心,隻要把他的資料給我,即可。”

霍秀秀遲疑了片刻之後,點頭道:“你等等。”

……

東坤島,棉水城。

這個城市發展到了今天,還是一付華夏境內九十年代的麵貌。

棉水城裏,沒有超過八層以上的高樓大廈,基本上是兩三層那種矮小的樓房,城市的最中心市政府,也僅僅是一幢四五層的小洋樓,能與之比肩的,就是旁邊金光燦燦的清真寺廟。

城市的郊區,全是雜亂肮髒的小巷,不過主幹街道上,還是充滿熱帶風情的棕櫚樹,大椰子樹。

之所以沒有高樓,是因為這個地方,經常會有熱帶颶風來襲,海嘯頻發,所以樓層被嚴格的限高了。

在街道上,走的最多的是皮膚黝黑,頭發卷曲,又瘦又小的尼國人,一個個穿著廉價的塑料拖鞋,畫風誇張的襯衫,在街上懶散地晃**著,身上氣質雖然懶散,但是眼神中卻充滿著陰險狠辣。

季節雖然過了十月份,但是在這裏,溫度還是很高,帶著海水腥味的海風不時刮過街道。

正午太陽當空,陳墨在一處華夏人開設的小餐館中吃了碗麵條,又倒了一杯茶,顯得很悠然自得。

在他的身旁,霍秀秀坐在馬紮上,雙手捧著一杯水,細細的抿著,她帶陳墨來到了棉水城,但是並不知道陳墨現在的計劃。

陳墨沒有說,她也沒有問。

而聶雲雙,則留在了明華島的基地中休息。

在華人餐館的南麵兩公裏處,就有一條種滿了棕櫚葉的柏油公路,在公路的邊上,則放著一個個路障,上麵有一塊黃色的告示牌,標明了這是某個禁區,幾輛塗著迷彩色的軍用吉普正停在裏麵。

兩個穿著迷彩服的尼國土著士兵,手裏抱著ak在禁區內巡邏著,眼睛不時瞄向了街上路過的女孩,隻要是稍微有一些姿色的華人女子,他們的眼中都會露出極盡猥瑣的目光。

在這一條禁區後麵,則是一堵近乎四米的圍牆,裏麵是一棟棟英式小洋樓,其中還夾雜著幾座哨塔。

陳墨來這裏的目標,就是這處莊園,尼國官方軍隊第186營的駐紮地。

同時也是蘇西托的豪華住宅。

陳墨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將這座城的駐防力量都調查了一個清楚,這186營,一共有六千人的武裝,其中大半都駐紮在了港口,剩下的大半都分散在城外的訓練基地,棉水軍港,而蘇西托在城裏的這處莊園,其形式就類似於華夏的軍區大院。

不過即使是一個院子,但是防守力量,卻是像鐵桶一般,駐紮了兩百八十來個全副武裝的士兵。

熱帶雨林的天氣說變就變,這一刻還陽光明媚,但是在下一刻,馬上就狂風來襲,烏雲倒卷,一顆顆黃豆大小的雨滴頃刻間就嘩啦啦落了下來,炎熱的地麵被蒸出了一絲絲白色的水汽,街道上顯得朦朦朧朧。

這一變天,街道上立馬就空曠了起來,就連小莊園內的尼國士兵,也都縮進了哨樓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