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宇的話,吳天頓時感覺這家夥莫名其妙,咱隻是來大伯家做客,你見麵不打招呼我也不說什麽,可是拿一種領導的口吻在老子麵前裝逼到底是什麽意思?

“咱從小誌向不高,能夠生活過的安安穩穩就知足了。”吳天擺了擺手隨意說道,他才懶得和這種自以為是的家夥爭論太多。

聽到吳天的話,楊思怡準備伸手摸吳天的頭,可是見有外人就收了回來,不過還是笑著說:“小天,你小時候特別調皮,幾年不見就懂得知足常樂了。”

“經曆的事情多了,人反而變得簡單了。”說著,吳天就從兜裏掏出一盒利群煙,然後抽出一根遞給劉宇,“抽煙不?”

看到吳天手中的利群,劉宇撇了撇嘴,這種幾塊錢一包的煙,他才懶得抽,於是擺了擺手道:“不用,我嗓子比較敏感,這種煙我抽不慣。”

吳天聳了聳肩,自己將煙叼在嘴裏點燃。

見吳天抽煙,楊思怡微微皺了皺瓊眉,一屁股坐在吳天旁邊,有些責備有些關心說:“小天,好的不學專學壞的,這抽煙有害健康,你還是少抽點!”

吳天撓了撓頭,狠狠吸了一口之後,將剩下的煙按進煙灰缸,拍了拍手說:“好吧,姐,我聽你的。”

見楊思怡對吳天這麽關心和照顧,劉宇心裏就一陣醋意,為什麽這個邋遢沒有文化的粗人和思怡這麽好?這簡直就是侮辱人的智商。

想到這裏,劉宇聲音變大說道:“小天啊,你這種隨遇而安的性格雖好,可是這不是年輕人應該有的態度,年輕人就應該有衝勁,要有出去闖**的決心!否則碌碌無為一生終將失敗,現在社會上有很多這樣的人,他們整天無所事事,甚至連自己的生活都保不住。”

吳天半靠在沙發上,一條腿翹起,他指了指自己的腿說道:“我這雙腿出去晃**了十年,世界七大洲我都有踏過。”

劉宇頓時就笑了,你還踏過七大洲,那我就還環遊世界一周呢!

“小天,做人啊,要懂得自知之明,年紀輕輕說這樣的大話恐怕不好。”劉宇鄙夷的看著吳天,認為吳天是在開玩笑。

吳天攤了攤手:“你不相信我也無話可說,在踏遍七大洲的途中,我還學過除華夏語之外的十五種外國語言。”

“你學過十五種外國語言?思怡,你這弟弟可真會開玩笑,我們都是語言係的博士生,應該懂得學習一國語言花費的精力有多少,就是以思怡你這樣聰慧的高材生也隻掌握了六國語言。”劉宇聽到吳天的話,頓時笑了起來,然後看著楊思怡略帶譏諷的說道。

楊思怡也感覺吳天說的有些不可思議,笑了笑說:“小天,你雖然從小聰明,可是要想學會十五國語言難度真的不小。”

“法國蒙田曾經說過,人最可悲的是沒有自知之明。”吳天也沒有辯駁,而是用法語對楊思怡說了一句話。

“恩,蒙田的確說過這句……啊,你剛才說的是什麽話?”楊思怡點了點頭,突然感覺有問題,頓時瞪大眼睛看著吳天,她是語言係的博士生,精通六國語言,吳

天剛才說的法語,她聽得一清二楚。

“難道楊姐剛才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吳天接著用俄羅斯語一臉笑意的說。

楊思怡倒吸了一口氣,驚訝的看著吳天。

至於一旁的劉宇,早就已經目瞪口呆,臉色發燙,剛才還早嘲諷這個小子,這小子竟然直接飆出幾句外國話,他是楊思怡的師兄,自然也學過法語。

“小天,你太厲害了,你是真的會十五種外語?”盡管吳天隻說了兩句,可是標準的發音以及語法已經徹底讓楊思怡震驚了。

“大概是十五種吧,非洲有一種土著語言現在正在研究,不是很熟練。”吳天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點了點頭說道。

楊思怡嘴巴頓時成了o型,可能覺得形象不好,於是用玉手趕緊捂著紅唇。

雖然劉宇不相信吳天會十五國語言,但是剛才吳天飆出來的幾句外語已經讓人驚訝,如果再糾纏這個問題,要是再被吳天抽臉就顯得無知了。

所以劉宇隻好閉上嘴巴,雖心有不甘,奈何他還未找到打擊吳天的方法。

隨後吳天大伯的飯菜好了,劉宇說話很少吃飯也很少,反而是吳天大口大口的吃飯,而且吳天的大伯和伯母也是對吳天噓寒問暖,讓劉宇感覺到自己是一個局外人。

一向受到關注的劉宇不喜歡這樣的氣氛,於是吃完飯之後就告辭了。

見劉宇離開,吳天才坐在沙發上對楊思怡問道:“楊姐,你和那個家夥在處對象?”

“別瞎說!我不可能和他一起的,他隻是我學長,這一次也是自作主張來我家的,我之前都不知道,小天可不要誤會。”楊思怡坐在吳天旁邊,推了推眼鏡解釋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擔心吳天誤會。

“姐,你解釋這麽多幹啥?我隻是隨口一問罷了……”吳天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楊思怡臉色一紅,美好的瞪了吳天一眼,讓吳天看到了楊思怡風情萬種的另一麵。

“你這個小滑頭,這是在戲耍你姐?”

“沒,開個玩笑而已。”

“哼,跟姐開玩笑,我是看你欠揍!”

隨後,吳天和楊思怡一直聊到了晚上,雖然十年未見,可是兩個人的感情依舊非常好。

最後實在是太晚,吳天不得不回去,畢竟大伯家地也是有限,吳天住在這裏也不方便。

出了大伯家,走在街上,吳天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電話號碼顯示的是亂碼,吳天頓時微微一笑。

“喂,老頭子,這麽晚了,有何貴幹!”

“你這臭小子說話還是這個口氣,難道就不知道尊老愛幼的美德嗎?虧我還如此照顧……”

“人老了就是羅嗦,好了,不要廢話了,有事說事,沒事掛電話了。”吳天打斷了對麵一個滄桑的聲音。

“臭小子!算了,老夫爺也不和你計較,你回去了也有一段時間了,還適應不?”蒼老的聲音略帶關心的問道。

“還不錯,比和那些恐怖分子戰鬥舒服多了。”吳天臉上露出一個招牌

式燦爛的微笑。

“我知道你總會有回去的一天,你父母的死連我都查不出原因,其中的蹊蹺肯定極為驚人,盡管你已經是龍牙裏除我之外最厲害的隊員,但是若是執意調查這件事,可能會遭受到滅頂之災!”滄桑的聲音帶著一絲擔心和惆悵。

“我也是經曆過生死的人,我不能眼睜睜的讓我父母枉死,不管背後誰在搞鬼,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吳天臉上燦爛的笑容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陰沉。

“唉……你的倔脾氣我也勸不住,隨你怎麽折騰,不過我話說在前頭,千萬不要玩壞了!”

“老頭子,你也懂得網絡語言,還真是與時俱進,你放心,這個世界如此多姿多彩,若是玩壞了就沒得玩了!”

“好了,話已至此,珍重!”

掛斷電話,吳天捏了捏拳頭,眼中的陰沉瞬間散去,臉上繼續洋溢著一個燦爛的笑容。

十年的曆練,讓吳天懂得隱藏,嗜血的野狼在獵食獵物之前,會有一個非常漫長的蟄伏期,吳天就是一隻嗜血的野狼。

回到自己租住的地方,吳天洗了一個澡,然後躺在**,摸著胸前一個小口哨,這個掛在脖子上的小口哨是十年前臨死的父母給吳天的遺物,十年來,吳天一直都掛在脖子上,往往在生死邊緣的時候,握著這個口哨,吳天就能感到父母給自己的力量。

抱著哨子,吳天漸漸地睡著,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進房間的時候,吳天就醒了,美美的伸了一個懶腰,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洗漱完畢之後,吳天就坐公交去往工地,準備一天的工作。

這個工作是吳天的大伯帶他做的,吳天不想浪費自己大伯一片好意,而且他也覺得搬磚沒什麽不好的。沒有任務的日子裏,用板磚來保持身體強度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況且相比出生如死,搬磚簡直就是幸福的過家家。

吳天身體壯,力氣大,僅僅來工地幹了幾天,已經將工地上所有的民工都征服了。

別人推一車磚頭需要費老大的勁,推完還要休息,吳天一次性推兩車磚頭跟玩似的,甚至連續推個十車都不感到累。

“小吳,我叫你哥行不?你稍微推慢點,你推這麽快,我就要跟著加快速度,現在快累死我了!”

負責接受吳天磚頭的師傅全身大汗對推著兩車磚頭的吳天無奈說道。

“嘿嘿,不好意思哈,我會慢點!”吳天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他推車推的起勁,忽略了別人的感受。

“不過話又說回來,你身體素質真好,一個人幹三個人的活都綽綽有餘。”

“還好還好,大叔,你慢慢做,我會盡量慢點的。”

說著,吳天繼續去搬磚了,這一次,他推著兩車磚頭,不再像剛才一樣快速小跑,而是優哉遊哉的散步。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工友跑到吳天麵前氣喘籲籲地說道:“小吳,不好了,你大伯出事了,你趕緊過去看看!”

吳天一聽,臉色一變,趕緊放開鬥車,跟著這個工友一起去找大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