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陸天明的指點
207 陸天明的指點
顯然此時陸天明已經沐浴完畢，體力也恢複了過來。所謂是藥三分毒，施針治療亦是如此。
陸紫馨見老^爺^子安然的走了出來，心裏頓時就鬆了一口氣，也不再和蕭永扯淡了，趕緊迎了上去，扶住陸天明的胳膊。
“爺爺，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陸天明顯然心情很好，畢竟是折磨了很久的頑疾，一朝被治好了，自然是會有幾分不一樣的情感。
“哈哈哈，好了，全部好了！”陸天明寬慰不已，以至於在眼角竟然有了絲絲淚光在閃爍。“你這位同學真是奇才！哎，老了，不服老不行了！”
陸紫馨幽幽看了蕭永一眼，這家夥神秘得讓人根本就沒有辦法看透他的。真是個麻煩的人！
“老^爺^子不必如此，恰好我能夠克製這附心之毒罷了。”
蕭永觀察了一番陸天明，他體^內原本還殘留的附心之毒，已然在最後的藥浴中，被全部去除了。自然沒有了一點兒不適的症狀。
“不過，我很好奇。老^爺^子為何會中了這附心之毒。要知道，這種毒素不是一般的醫者可以配置出來的。老^爺^子可以說說麽？”
“是啊，爺爺您就說一下嘛！”
陸紫馨也跟著好奇起來，陸天明的病患，她從懂事起就知道了。隻是以老^爺^子的醫術，竟然無法將自己的病治好，甚至那些朋友，譬如柳青雲之屬，都無法^治愈。而這個在她眼中神秘無比的蕭永，卻是將自己爺爺的病治好了，她又怎能夠不驚訝呢？
“嗬嗬，坐著說。”
三人坐下，陸紫馨自己也未曾發現，她竟然坐在了蕭永的旁邊，兩人之間的距離，竟然隻有不到一厘米……
陸天明見兩人的模樣，心裏到是沒有什麽想法，反而還有一種兩人十分般配的感覺。
“這要從很久以前說起了，那是在老夫弱冠之時，在外遊曆神州大地。那時候，我恰好趕上了一次醫術界的盛會——醫元大^會。誰不曾有過年少輕狂的時候，仗著自己祖傳的藥術，我在那場盛會上麵披荊斬棘，一路過關斬將，竟然進入了最後的決賽階段。而就在最後的決賽之中，我遭遇到了此生最大的一個敵人。”
“那人神秘之極，在與我比拚藥學的時候，被我打敗了。可是他竟然在無形之中，對我使了這附心之毒。而我在最初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這毒的侵入，當大^會結束之後，我才發現了。可是為時已晚，這毒素已然侵入了心脈的深處，根本就無法根治了。至少以我的醫術，是無法根治的。數十年來，一直都是靠著藥物，壓^製住這毒素的蔓延。可謂是苟^延^殘^喘而已，饒是如此，也在慢慢的加重病情……”
陸天明說道了這裏，眼睛裏滿是唏噓之色。至少在他看來，這樣的情況，真是對一個醫者的最大的侮辱。就像是一個精通卜算之道的大師，卻無法預料到自己的命運一樣。都是悲劇。
“附心之毒，乃是一種神秘的毒素。雖然算不得是什麽淒烈的的毒素，可是卻是以難纏和無法根治著稱。我是真的已經完全失去了對未來的信心……想著能夠把剩下的時間，拖延過了，就算了。沒想到今天能夠遇到小友，老夫這條老命，也算是揀著了!”
陸紫馨見陸天明神色變幻，也是跟著時喜時悲涼，俏^臉在短短的時間裏，似乎是展示了一場微電影一般。
“爺爺，為什麽柳爺爺也治不了呢？那毒真是有這麽強麽？”
“哎……”陸天明歎道：“附心之毒，相信小友應該也比較清楚，不然就治不好老夫了。不如聽小友一言吧！”
蕭永暗罵了一聲老狐狸，這不是在變著法子打探他的底細麽？不過，這倒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畢竟隻是一種毒藥而已，也不涉及到什麽秘密的東西。
“附心之毒，早已經失傳在了世俗世界之中。不過，這種毒素的來曆十分詭異。據說是古時候的一個神秘藥學門派萬毒門製^造出來的。不過，因為其門派中善於製^造毒藥，卻是被當時的掙到門派所鄙棄。最後更是被圍剿。而這種附心之毒，也隨之消失了。但是，怎麽會出現在醫元大^會上呢？”
蕭永說出來的，都是一些野史上麵都有記載的東西。其實，這附心之毒的來曆，他清楚得很。這玩意兒最終是和修真界密切相關的。因為它根本就不是什麽世俗界的毒藥。而是一種修真界的毒藥。修真界的毒藥，比起世俗界裏麵的那些所謂的鶴頂紅、砒霜之流，簡直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如蕭永曾經煉製的靈毒，那威力簡直就是一種超級核^武^器了。不誇張，絲毫的不誇張。因為事實就是如此的。
附心之毒，還隻是修真界的毒藥之中，最淺薄的一種。隻是稍微擁有了一些靈性，但是卻可以將陸天明這些中醫國手搞得是手忙腳亂，毫無辦法可言。
當然，對蕭永而言，這都不算是什麽。
不過，這種事情，隻能夠埋在蕭永的心裏。修真界的事情，可不是能夠隨便到處說的。至少在現在的修真界，那些醫道^門派和毒道^門派已經漸漸的沒落。可謂是完全斷了傳承，沒有了以前的那些種種神妙手段。蕭永有藥王傳承的事情，自然是不能夠傳出去的。
“萬毒門？那是什麽東西？”
陸紫馨小女孩兒的狀態開始發作，好奇的看著蕭永。她不知道蕭永是從哪裏知道的這些典故，甚至於她重來都沒有聽過的東西，蕭永都知道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得她不好奇，一個和她年歲差不多的男生，竟然知曉這種古老的秘辛，這到底是怎樣的身份和來曆，才可以造就出如此的人物呢？
不隻是陸紫馨好奇了，就算是陸天明也是驚奇不已了。在開始的時候，他隻是抱著考校一番，順便在旁敲側擊一下蕭永的來曆的目的，才讓蕭永來講講那附心之毒的事。可是卻沒有想到，蕭永竟然知道得如此的詳細，甚至隱隱還比起他知道得東西都還要多！
難道這小子是那些隱居在山林裏麵的老怪物的弟^子麽？或者是說他傳承了那個了不得的醫道聖手的衣缽麽？
“萬毒門，不是什麽東西。那是一個邪氣淩然的醫道^門派。其中門人講究用毒治病，所謂的以毒攻毒。可是，他們卻是打著這個招牌，在暗地裏做一些為醫界所不齒的事情來。這附心之毒，就是他們研製出來的終極殺器之一，端的是厲害無比。”蕭永翻了個白眼兒，沒有想到一直以來，都是古靈精怪的陸紫馨，竟然也會有如此的一番模樣。倒是讓他的小心髒，狠狠地抽^搐了幾下。
“哇塞，這麽厲害？以毒攻毒？”
陸紫馨驚叫一聲，捂著自己的小口，顯然是被萬毒門的牛叉程度給震撼了。
“少見多怪。以前的怪事還多著呢！自從華夏建立之後，尤其是最初的二^十^年裏麵，經過那幾場浩浩****，史無前例的 超級運^動，這些古老的東西，幾乎都在那些浩^劫之中，被摧^殘殆盡了。在那個充滿了詭異和殘^暴的年代裏，這些都是被視作是異端的東西，自然是逃不了被滅^亡的命運。”
蕭永也想到華夏一路走來的風風雨雨，中醫的從根本上的沒落，和華夏建立之初，有太祖發動的那些個詭異活動，是有著直接的牽連的。如果當初沒有太祖的神^經質行為，或許中醫也不會是現在這般的淒涼場景。太多的傳承都在那場磨難之中消失了，根本就沒有留下什麽蹤影。
“哦。”
陸紫馨也想到那些從報紙書籍上，還時不時被提及的往事。或許，這對於當時的國^家而言，是必須的動作。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失之毫厘、謬以千裏。一點點兒的小失誤，導致了整個運^動的方向的大偏差，給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度，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巨大災^難。
“好了，你們兩個小家夥，怎麽說到那些破事兒上麵去了。過去的都過去了，不管是那些擁有著極大的權^利的罪人也好，都已經成為了一抔黃土。一切自^由蓋棺定論，曆^史是公^正的，不會偏幫與誰。或許可能會有一時間的得勢，但是最終還是逃不過時間的審判。”
陸天明見兩人說著說著就要扯到當時建^國之初的那擋子破事兒上麵去，趕緊的將兩人的思路給拉回來。
這年月，華夏的氣氛是越發的詭異了。有些話是不能夠說的，如果圖了一時的痛快，就在那裏扯著嗓子大吼，最終傻^逼的還是自己罷了。
勿談國事，這還是世界上永遠都通用也會繼續存在下去的不二法^門。無論是在亂世，還是在太^平^盛^世裏，都是明^哲^保^身的最佳方法。
“咳咳……嗯，勿談國事，隻談風^月。”
蕭永趕緊咳了兩聲，把話題轉移出來。不過話說順了，一下子就變到了風^月上麵。陸紫馨臉一紅，嬌嗔的瞪了他一眼。
“對了，敢問小友師承那位大賢？可否賜教？”
陸天明說道。
他可是對這年輕卻是擁有著一身不俗的本事的年輕人，充滿了好奇之心呢！
這樣的年輕俊傑，可謂為是天下少有的存在。讓他遇到了，自然是要好好的結交一番，做個忘年交也未為不可的。當然，如果能夠通^過蕭永認識到他的師傅這種高人，那就是更好的了。畢竟，陸天明也知道^學海無涯。他雖是家學淵源，可是自己所能接^觸到的東西，隻是那一部分而已，術業有專攻 ，他擅長的是藥學，對於針灸之類的治療方法，卻是沒有什麽太深奧的造詣。如果可以認識蕭永的師傅，當然就可以與之好好的交流一番了。
古醫九針，這種據說是失傳了的神妙針法，都出現了，哪還有什麽不可能的呢？所不得蕭永的師傅手裏麵，就掌握了一門又是屬於失傳級別的秘術呢？
當然，這交流不代^表著一定是要學習的。對於他們這些人，有時候，能夠在一旁觀看一次，甚至就可以讓他們滿足了。
“咳咳……家師隱於山林之中，就是不願意和世俗有太多的牽連。所以，他老人家一般是不見客的。而且，在我出師之後，也沒有再見過他老人家一麵。就算是我去了他老人家也見得會見我。更何況，最悲催的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或許，他已經去了另外的大山裏麵，繼續隱居了。”
蕭永當然不能告訴陸天明，自己的師傅是已經逝去了接近一千年的藥王。他們不當蕭永發瘋了才怪呢！既然說了沒有任何的好處，還不如編出一段善意的謊^言為好。一來是給人留下了一個幻想的空間，二來嘛，也是一種精神上的寄托吧。
“哦。既然如此，老夫也就不多問了。我看小友對針灸一道是極為精通的。不知道小友對藥道有沒有研究呢？”
陸天明臉上一副失望之極的神色。也難怪，這樣的一個隱士高人，不願意見客，他也是沒有辦法的。無法一睹風采，他失落實在是正常之極的。
不過，到底是活了數十年的老人精兒，就把話題扯到了藥道之上了。他擅長的就是藥道，這次得了蕭永的幫助，將害了他數十年的額附心之毒給徹底的祛除了，按理說，蕭永對他是有大恩的。所以，他也就存了一份心思，想要點播一下蕭永在藥道上麵的造詣。也算是還了一份恩情吧。雖然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是那樣卻是太難了。盡力而為吧。
“藥道麽？隻是略有涉及而已。說不上精通。”
蕭永不知道這老頭兒到底打得是什麽主意，一想後就答道。他也沒有說什麽假話，畢竟他最擅長的就是這針灸一道，而且這也是藥王的最強大的絕學，而蕭永在藥道上麵的造詣，卻是直接受到了藥王的傳承，以一種神識烙印的方式，刻入了蕭永的識海之中。所以，藥王認識的藥材，藥王可以使用的藥材，他都是知道的。藥王，藥王，藥中之王，豈是空有其名的！蕭永不在意是一回事兒，而藥王的傳承的水準之高，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見蕭永如此的‘謙虛’，陸天明眼中讚賞之色越發的濃重了。這樣的不恃才傲物的年輕人，又不是靠著父輩的蔭蔽，就有如此的本事，當是世間的豪傑。
“嗯，既然如此，那老夫就和小友交流一下這藥道一途上麵的心得。要知道老夫這一身的本事，可是十有八^九都是在藥道上麵。而我這孫女兒，也是跟著我學的。”
陸天明麵帶一絲自得之色，看了眼在一旁朝著他做鬼臉的陸紫馨，搖晃著說道。
“額……”蕭永有些哭笑不得了，他總算是知道這老頭兒要做什麽了。原來是想要傳他本事哎！沒想到這樣的好事情，竟然也可以讓他遇到了。真是不知道這算是逆天的好運呢？還是命運女神在和他開玩笑呢！
如果讓那些一直在藥道一途上，苦苦探索，卻沒有名師指點的家夥知道，蕭永竟然會是這樣的想法，一定想要拿起切割藥草的鍘刀，衝上去和蕭永這個家夥拚了！
“喂，你什麽表情嘛！別人是備下重重的禮物，來求我爺爺指點，我爺爺還不肯呢！哼，竟然敢是這樣的表情，真是不知道好歹！”
蕭永猶豫了，恰好那猶豫之色又落入了一直都在暗暗關注他的陸紫馨的眼裏，這妮子頓時就不滿了，嗔道。
想想陸天明在當今華夏醫學界的地位，甚至是柳青雲那老托兒都要給幾分麵子，帶幾分恭敬的，蕭永竟然在陸天明提出了要指點的時候，猶豫了。說出去，絕對會有一大批人來找蕭永拚命的。
“咳咳……不是這個意思……請老^爺^子賜教……”
蕭永幹咳兩聲，哭笑不得的他，真是無語了。這年月，看來這麵子思想是越發的濃重了。連陸紫馨童鞋也不可以免俗呢！
陸天明見蕭永答應了，心裏也是一喜。他這是在換蕭永的人情呢！要是蕭永不接受，他的老臉又該朝哪裏放呢！這自然是個難題的。現在蕭永接受了，那就好辦了。大不了就將自己的真本事，傳授一些給他，這可是外界人想也想不來的好運道。
可是，當陸天明開始給蕭永提出了幾個簡單的藥道上麵的問題，想要考校一下蕭永的底子時，他卻驚訝的發現，蕭永竟然對這藥道一途，頗為精通，至少這些基礎的東西，是不存在任何的問題的。
驚訝歸驚訝，陸天明也不止隻有這丁點兒本事。索性他就開始加深問題的難度。
可是，同樣的事情再一次上演了，無論他的問題有多麽的難，蕭永都能夠十分準確的回答上來。這真是讓陸天明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思，再一次波濤洶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