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亥豬

“你遇見的難事,我不想知道,也沒興趣知道。建議辦公室的擺設,做一下調整,這個不難做到,估計就你一個電話的事情,重新擺設一下。你們夫妻之前的感情如何我不管,如果不想離婚的話,今天開始,努力維護吧。盡力的對她好一點,都不年輕了,再不要孩子很麻。最後,按時吃藥,戒煙戒酒,每天保持一定的運動量。三副藥吃完後,努力造人吧。如果還是沒效果,那就再來一次。”李成蹊說完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男子微微點頭,起身致意:“多謝了。”李成蹊做個請的手勢:“下去請尊夫人上來,我有幾句話要交代。”男子很明顯的一愣,但還是點點頭:“好的。”

不到一分鍾,女的也上來了,看見客廳裏的李成蹊,摘下墨鏡,點頭道:“李醫生。”

李成蹊指著一側的沙發:“坐吧,找你來是想問個問題,你私下裏一直在服藥吧?”

摘下女子的長相不俗,滿分如果是十分,能在九分線上,不能不說他丈夫豔福不淺。

一句話,女子的臉色陡然劇變,不安的看著李成蹊道:“您跟他說了?”

李成蹊搖搖頭:“怎麽可能,要說早說了。我沒惡意,就是不想砸了自家的招牌。你的,如果想維護這段婚姻,這樣的事情就不要繼續做了。不管當初你們結合的基礎是不是感情,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眼下,你是怎麽打算的。我看的出來,不想離婚,甚至很擔心他知道什麽。從麵相上看,他是個襟懷寬廣的人,應該不至於讓你感到害怕。”

女子臉上露出敬畏之色,緩緩坐下道:“李先生,我和他結婚八年了,當初確實是抱著他對我的事業有幫助的想法,才答應他的求婚。後來,我的事業發展的不錯,心思全都在上麵了。家裏催我要孩子,我當麵不敢不答應,但是又舍不得事業,隻好……”

李成蹊的目光冷淡了下來,嚴厲的看著她:“現在擺在你麵前的隻有兩條路,一個是離婚,一個是抓緊要個孩子。我不認為要孩子和事業之間有矛盾衝突,除非你有外遇了。”

這句話更毒了,女子渾身陡然一振,雙手捂著臉,坐在沙發上不說話。李成蹊不緊不慢的繼續捅刀子:“你丈夫告訴我,確實有個女的跟他走的比較近,但是兩人沒有發生任何超友誼的關係。你呢?僅僅是為了所謂的事業?”

女子抬起頭,滿麵淚痕衝花了妝,看著李成蹊低聲抽泣:“是我對不起他,我現在改還來得及麽?您別跟他說!求您了!”

“這些事情,我不想管,也沒那個精力。回去以後,照方抓藥,吃三副之後就別吃了。這個月來不及了,下個月算好日子,爭取懷上孩子。生活上,對丈夫好一點,盡量彌補吧。既然選擇了婚姻,就該對婚姻負責。如果對婚姻不滿,就該離婚。人可以自私,這是天性。但是前提要建

立在不傷害他人的基礎上。更不要說,這人是你丈夫。言盡於此,好之為之。”李成蹊說完之後,有點疲憊的揮手,示意女子離開。

女子起身,衝李成蹊鞠躬道:“李先生,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刻意在樓上呆了五分鍾李成蹊才下來,那對夫妻已經走了,何我思一個人在樓下,端著茶杯發呆。門口的二黑,依舊在打瞌睡。

看見李成蹊,何我思來了精神,放下茶杯道:“謝謝!我代表朋友謝謝你。”

“謝什麽謝,我收了錢的。”李成蹊笑了笑,擺擺手渾不在意。

“那個,我把你的手機號碼給他們了,沒問題吧?”何我思又問了一句,李成蹊搖搖頭:“沒問題!對了,手伸出來,我把脈。”何我思笑著伸手,李成蹊號脈之後看看他:“嗯,恢複的差不多了,再堅持半個月,就能徹底恢複。”

“謝謝,真的謝謝。”何我思的表情嚴肅,異常鄭重。“千萬別這麽說,我收了錢的。”

“哈哈哈,錢就是狗屁!”何我思笑著站起道:“不管怎麽說,你這個朋友我認了。以後有事情,隻要不是違法亂紀,我全力以赴。”說完,轉身就走,留下來就為了說這番話。

李成蹊摸著下巴,看著他消失,聯想那對夫妻,忍不住苦笑搖頭。人啊,都是看自己在哪個位置,欲望是沒有止境的。

那個女的很漂亮,這大概是男的追求她的原因,從麵相上,他們之間的婚姻過程應該不太順利,如果沒有男的堅持,不會結婚吧?僅僅是個猜測,李成蹊沒有追根問底。

“哎,婚姻真麻煩!”很意外的,李成蹊得出了這麽一個結論。這個跟曆代掌令人有關。

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進來一個男子,白白胖胖的,帶著一副眼鏡,表情很喜感,誰看都覺得他很厚道的那種。李成蹊沒動一下的意思,指著桌子對麵的椅子:“看病請坐。”

胖子視線轉了一圈:“浪費了,太浪費了。樓下要重新布局,門口設一個掛號,找個年輕漂亮的小護士往那一站,生意絕對好。”

李成蹊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家夥,什麽鬼?想幹啥?麵對李成蹊質疑的眼神,胖子不慌不忙的伸手,擼起袖子,摘下手腕上的手表,反過來往前推:“先生請仔細看。”

手表本身沒什麽了不起的,再貴也就是一塊表。重點是表帶的扣子,背麵是一個印章,上麵有一頭惟妙惟肖的豬。李成蹊仔細的看了看,確定無誤之後才笑道:“亥呢?”

胖子笑道:“沒有亥,就我一個,兩位一體。”李成蹊收起笑容,冷冷的看著他:“你知道我的身份,還敢這麽跟我說話?”胖子笑道:“您別誤會,我沒說謊,六十年前,亥很突然就消失了,怎麽都找不到。根據他留下的線索,兩代人的努力,才找到亥留下的東西。這不,還沒經過您的同意,就算新的繼承人,

也不能算真正意義上的亥。”

“原來如此,自我介紹一下吧?”李成蹊收起了冷臉,臉上依舊沒有笑容。

“鄙人姓範,單名一個同。生於南美某國,這次回國,對外的說法是從事肉類產品進出口貿易行業。祖上是在解放前去的南美,奉命去的。這一點,您可以查的到。”範同,這個名字很有特色,李成蹊都忍不住樂了。看看門口,沒有其他人,指著樓上:“上樓說話。”

範同上樓去了,李成蹊默默二黑的腦袋:“看好門,別咬人!”

上樓之後,範同不像高陵那麽拽,而是深深的鞠躬道:“見過掌令!範同受到指令,回國輔助新掌令。在下的才能是做生意,在南美經營一家船運公司和一家肉製品公司之外,還有一些固定資產。”

“坐下吧,這些不著急,先說亥是怎麽回事?”李成蹊習慣性的抓住關注的問題核心,範同正色道:“具體原因沒有查到,但是他消失之前,留下了線索。根據這些線索,我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人脈關係和一批留在國內的資產。並且,找到了他指定的繼承人。”

“嗯,繼續。”李成蹊不動聲色,範同繼續道:“根據規矩,掌令人在必要的時候,最多一次可以調動亥豬下屬資產的三分之一。以往的記錄顯示,這樣的事情一共發生過十五次。上一代掌令,沒有使用過這一權利,隻是嚴令上一代亥豬離開國內,去海外經營。可惜,豬去了,亥選擇了留下。”

李成蹊看看範同:“三分之一,大概是多少?”

範同想了想:“人民幣大概是五十個億左右吧。”

“我艸!”李成蹊脫口而出,沒想到自己窮成這樣了,還有能力調動這麽一大筆資金。

“對了,您姓範,又是亥豬,跟陶朱公範蠡有什麽關係?”李成蹊也就是臨時想到的這句話,隨口一問。範同卻正色的朝天拱手:“正是範氏一脈始祖!”

“這麽說來,亥的始祖是西施咯?”這一次還是猜想,不過範同卻搖頭:“非也,亥之一脈,始祖為管仲。”

哦,這也是位牛人啊,曆史上第一次給娼妓發營業執照的牛人。

“這麽說來,新的亥也是姓管咯?”李成蹊再問一句,範同點點頭:“沒錯,她叫管櫻。現在某國企任職。您要是方便,我現在就讓她過來。”

李成蹊看看範同,想了想道:“我可以信任你麽?”

範同回答:“能力範圍內的可以,能力範圍外的,不可以。”很含蓄的說法,就是能辦到的事情我就辦,辦不到的就別說了,我不會為您效死的。

李成蹊忍不住笑了,因為這家夥說的是實話。坦白講,心裏很不爽,但是很安心。別人跟你說真話呢,還有啥不滿的?看來有一點是沒搞錯的,隱門這個組織,真的就像某個掌令人在筆記裏說的那樣,“相互掣肘,一盤散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