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弦斷

憤怒歸憤怒,最終還是要回到問題的根本上,那就是破案。

鑒於上一次顧自憐有出色變現,發現了重要的線索。這一次,顧自憐再次跟進這個案子,負責排查陳錦堂的社會關係。

不能梅子再次發來消息,李成蹊的電話響了,看看是秦明月這個女人打來的,沒多想便接聽:“秦女士,中秋快樂。”借著接聽電話的機會,李成蹊打算逃離戰場。

現場兩個女的停下了手裏的事情,唰的一下,目光匯聚一點。剛剛站起來的李成蹊,麵對這個局麵,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下。

“陳錦堂在家裏被人殺了,您真是太神了!。”巴拉巴拉,秦明月好像受了點刺激,說起來沒個完,似乎要好好的發泄一下。

“這王八蛋,上次在會所裏您還記得麽?他提出要求,要我陪他幾天,可以降低手續費。我呸!”秦明月義憤填膺的道出問題的根源,心有餘悸的同時,對李成蹊的敬畏達到峰值。

“嗯,我知道了。”李成蹊不動聲色,語氣中透著一股威嚴,掛斷了電話。

這個事情來的有點突然,李成蹊不認為自己能看出一個人的生死,隻能說這是一種巧合。

現在李成蹊擔心的是顧自憐,不是擔心這個案子的難度,而是擔心她的安全。

顧自惜和陸芸都是很聰明的人,李成蹊臉上變化的表情,引起了他們的注意。所謂關心則亂,加之不以此二人為外人,李成蹊沒有刻意控製情緒的意思。

“出什麽事情了?”陸芸過來,挨著李成蹊坐下,顧自惜毫不示弱,坐在另一邊。

被兩個顏值殺傷力強大的異性如此包夾,是個生理機能健全的雄性都會有點反應。

李成蹊的反應是腦子狠狠的抽了一下,想起了在快餐店吃過的熱狗。然後有種很強烈的感覺,自己就是那條熱狗,邊上這倆是麵包,最終都逃不掉被吃的命運。

這個社會男性占據了主導地位不假,但是具體到個體身上,是個男的對上女的,都不占優勢。可能上一刻對方還在求饒,下一刻,女的滿血複活,男的還是死狗狀態。女的可以繼續要吃的,男的未必能拿的出來了。

“想啥呢?”李成蹊挨了一肘子,下毒手的是陸芸,這一下有點沒輕沒重的。主要李成蹊這貨發呆好一陣了,陸芸有點不滿了。

顧自惜不樂意了,憑啥對李成蹊下手啊,我還在呢。身子往前傾,伸手摸摸李成蹊被肘擊的部位,兩人都快貼一起了,顧自惜一個仰麵:“疼麽?”嘴都送到跟前了,如果沒有陸芸在場,李成蹊肯定先叼一嘴再說別的。

陸芸沒吭聲,隻是嘴撅著緊緊的挨著身邊的人。李成蹊長長歎息:“你們以後來的時間能錯開麽?就算一起來了,能別搞成局部衝突前的緊張麽?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顧自惜挽著手臂,看看陸芸,淡淡道:“沒那麽嚴重,我們同學四年呢,我還不知道她?

陸芸一臉的輕描淡寫,不軟不硬的回一句:“大哥不說二哥。”

李成蹊聽著兩人陰陽怪氣的語氣,怒了:“想過我的感受麽?再吵給你們一鍋燴了!”

兩人各自往後退了一點,質疑的眼神上下巡視一番後,兩女的交換一個眼神,異口同聲:“就你?”李成蹊一挺胸,眼神一冷:“怎麽了?”

陸芸立刻站起來,挎上小包包:“我有事,先走一步。”顧自惜的反應幾乎一致,兩人手拉手就這麽走了。李成蹊沒看錯,她們確實是手拉著手出的門。

李成蹊憋了一股邪火,就像給撩撥了一頓的野獸,四下打量著想找點什麽發泄一下的時候,姚玉琴從門後麵探出腦袋:“都走了!”正準備出來呢,李成蹊一聲怒吼:“滾回去!”

姚玉琴被嚇的縮回去,躺**兩條長腿對著抱抱熊進行無差別打擊。口中不斷叫囂:“踹死你,踹死你!”

出門後,兩女的互相看看:“我們是不是太過分了?”顧自惜有點擔心,陸芸苦笑:“不逼他不行,難道你真的打算讓他一鍋燴?”

顧自惜歪著腦袋琢磨了一會:“好像也無所謂啊,隻要他不跟別人領證,我就能接受。”

陸芸有點懵:“你怎麽會這麽想?”顧自惜聳肩:“結婚都能離婚,一本證書唯一的作用,就是能夠證明兩人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別的什麽都證明不了。”

“這混蛋這麽花心,你一點都不在乎?”陸芸還是很不理解顧自惜的思維。

“在乎啊,但是有用麽?”顧自惜給了這麽一個答案,開著她的小mini走了。

李成蹊很清楚,如果剛才自己用強,那倆一個都走不掉。作為一個有節操的守法公民,這種事情不能做。但是照樣下去,肯定不行,努力的想舒緩自身情緒,結果失敗了。

煩躁的起身出門,開車出了小區,在街上茫無目的的亂竄。

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李成蹊把車開到了梅子的樓下。巧合的是,梅子似乎有感應,站在走廊上,趴著欄杆,笑眯眯的看著他下車上樓。

“你沒有必要給自己背負太多的東西!想做什麽就去做,這樣應該會好一點。”這是梅子給出的建議,同時還遞過來一杯咖啡。

“你還是心理醫生啊?”李成蹊感覺好了一些,他沒有怨天尤人,畢竟事情都是他惹來的。如果稍微堅決一點,果斷的回絕其中兩個,事情不會發展到這一步。

“我上過大學的好吧,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跟普通的男人沒啥區別。都TMD的吃著碗裏的,看著盤裏的,惦記著鍋裏的。歸根結底,這是人類的動物性。雄性為了把基因延續下去的本能。所以,你有這種想法沒啥不好意思的,前提是別犯法。”

一瓶酒蘇格蘭威士忌擺在桌上,加了冰塊後,梅子遞給李成蹊:“我去弄點菜。”

酒精這東西,還是有點作用的,至少在緩解壓力的時候,效果出色。

客廳裏飄**著一首老歌: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

端著一盤花生和一盤蠶豆出來的梅子,發現酒已經少了一半,歪歪嘴笑了笑,轉身回到酒櫃前,又拿來一瓶。坐在對麵,給自己倒一杯,梅子舉杯碰一下:“幹!”

兩人都沒有聊天的意思,梅子端著酒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眼神飄忽。

李成蹊的注意力都在酒帶來的刺激中,努力的想追尋微醺的愉悅。

梅子起身回房間,李成蹊一個人在沙發上發呆。

梅子不知道的是,李成蹊從小接受的教育非常的操蛋。李鶴年給李成蹊灌輸的理念裏頭,女性最大的作用是後代的延續。這是李成蹊非常抗拒的一點,而且還很清楚,有的事情一旦邁出第一步,結果必然是不可收拾。

李成蹊一直在很努力的克製自己的欲望,這個過程非常之艱難。就像一根弦,彈性已經被拉到了極致,稍稍再來點壓力,就會斷裂。

換了一身旗袍的梅子出來了,似乎沒注意到身體曲線抓住了李成蹊的眼神,不緊不慢的挨著他坐下道:“還想不開呢?”壓垮李成蹊緊繃神經的最後一點壓力,來自梅子胸前的一個扣子崩開了,梅子低頭往回扣的時候,腰間感覺到了力量。

身子一緊的梅子,第一個反應不是抗拒,而是低聲哀求:“回房間,別在這!”

緊閉的窗簾外已經是黃昏,地上是散落的布片,梅子沒有心疼才做的旗袍,手臂撐著臉,麵帶微笑,注視著身邊熟睡的男人。

李成蹊已經醒了,但是沒想好怎麽麵對,所以繼續裝睡。

梅子笑了笑,起身下床,走進洗手間,對著鏡子審視成熟飽滿的曲線,還有那張滋潤後光彩驚人的臉。看見鏡子中出現的李成蹊,梅子沒有回頭,而是微微笑了笑,舌尖微吐,沿著紅唇滑行。

……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陸芸記再次無奈的放下手機,掃了一眼麵前擺好的酒菜,抬望眼,月正圓,人孤單。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子夜,加班剛結束,走出警局的顧自憐,低頭看著手機,略帶迷茫的眼神,猶豫片刻還是收起了電話。

“您撥打的用戶已關機!”顧自惜煩躁的想砸手機,最終還是幽幽歎息,抱著枕頭發呆。

天色微明,李成蹊躡手躡腳的起來,小心翼翼的尋找屬於自己的裝備。

啪的一聲,燈亮了。梅子靠著床,嘴角帶著微笑:“要走麽?”

李成蹊找到襯衣,穿上之後回頭:“不能走麽?”

梅子起身,伸手給他扣上扣子,好不在乎對麵眼神的逡巡。

下一刻,梅子被反轉身體,弓著腰發出嗚咽聲時,嘴角帶著勝利者的笑容。

李成蹊還是走了,穿著睡袍的梅子,站在走廊上目送他的離開。

天已經亮了,發動車子的李成蹊強忍回去的念頭,揮揮手,驅車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