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奇案
“那個，這個，勾搭的時候很順利，越過牽手也很順利，就是沒想到……你知道，望海那邊，好多女人希望拿到美帝的綠卡。”姚大成羞答答回答，可見在他約X的人生道路上，出現了一次重大挫折。其他細節已經不用費腦子去想了，這貨一定向人家吹噓他華裔的身份，然後中了人家的美人計，套套上紮幾個針眼很容易做到，這種貨色在精蟲上腦的時候，嗬嗬！
剩下的問題就簡單了，搞出人命了，一切水到渠成，提條件唄。
李成蹊在腦子歪歪各種黃色段子的時候，姚大成氣急敗壞的解釋：“不要胡思亂想，這一次我是認真的。”李成蹊一點麵子都不給，硬邦邦的反問：“你哪次不是這麽說？當年老子在大學，你來看我，走的以後教英語的講師找了我幾十趟，問你的聯係方式。結果你這個混蛋，手機號碼換了，QQ也換了，最狠毒的是，MSN你也換了。你爽了，老子要背黑鍋。這次又這樣，你一走了之，跟美女雙宿雙飛，老子要給你當保姆，照顧你女兒。”
對這個家夥，李成蹊太了解了，一撅屁股就知道他拉什麽屎。整個過程的推理，邏輯嚴密，毫無瑕疵，李成蹊都很佩服自己。姚大成一看這陣勢，隻好擺出一副可憐像：“李子，不看我的麵子，你看在麗薩的麵子上嘛。”
“你還好意思提麗薩姐？哼哼，算了，不跟你計較了。”李成蹊隻好作罷，麗薩是姚玉琴的母親，美帝某富商的女兒，十八歲的時候給這個混蛋勾搭上手，弄大了肚子結婚。這家夥結婚了也不安生，把老婆孩子留在青山鎮，自己繼續在外麵沾花惹草，女兒六歲的時候，麗薩跑路回美帝，然後律師來辦的離婚手續。
總之這個家夥很混蛋，麗薩在青山鎮期間，對李成蹊很好。即便是現在，逢年過節的也不忘記給李成蹊郵寄禮物或者明信片。
實際上不止姚大成這樣，李鶴年也是這個路子。鎮子裏的半老徐娘，沒少給他勾搭上手。尤其是這年月，男人都除外打工了，留守家裏的女人寂寞難耐，給這個老混蛋留下來可乘之機。唉……李成蹊一聲長歎，說起來就是一筆爛賬。
……
“開會了，開會了！小顧，你負責一下會議記錄！”分管刑偵的毛局長，丟下這句話後，在顧自憐幽怨的目光中落荒而逃。不跑不行，被顧自憐煩怕了。你說你一個嬌滴滴的女娃娃，長的貌若天仙的，為何非要幹刑警？真的要在辦案中磕著碰著，老顧那邊不說了，局裏的單身狗們，不得用眼神殺了分管局長啊。這年月，領導也不好當啊！
就算是坐在角落裏，會議室內也充斥了顧自憐散發出來的怨氣。
“今天這個案情分析會之前，我先說兩句。首先，最近連續發生的三起人命案子，市裏領導高度重視，一再要求我們限期破案。其次，市局領導也多
次過問，對分局刑偵隊的戰鬥力表示了關注。就這樣吧，開會。”毛局長說完便打開麵前的小本子，很認真的樣子。
刑偵支隊長站了起來，示意打開投影，手裏拿著一支筆指著投影幕布上的案發現場。
“毛局，這就是最近三起案子的案發現場，第一位被害人林某，死在地下車庫的車內。請注意看他的表情，非常之痛苦。第二位被害人趙某，死在家裏的臥室，還是請看他的表情，非常之痛苦。第三位劉某，在客廳死亡，手裏拿著手機，看情況是準備呼救。同樣，他的表情非常痛苦，似乎受到了長時間的折磨。經過法醫鑒定，沒有發現來自外力造成的傷口，三者的死因，都是左右冠動脈爆裂。具體是什麽原因造成的這個結果，法醫無法給出答案。”
顧自憐在記錄的同時，也在思考具體案情。畢竟接受過專業的刑偵訓練，能力上其實不差。但是眼下這個案子，看上去很蹊蹺，因為法醫無法給出一個結論，加上案發現場附近的視頻記錄上，也沒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對於偵破來說，難度很大。這三位死者，似乎就是很突然的發病了，左右冠動脈爆裂，然後死的很痛苦。刑偵支隊忙活了一個星期，結果發現，三人死前毫無征兆，死後不知原因，搞不好又是一個懸案，最後不了了之。
“我們在分析了案情之後，展開了拓展調查，發現一個事情很值得注意。那就是三位死者是認識的，而且還是關係不錯的朋友。這裏請大家注意一個要點，三人都是二十一歲，六年前在建國路一家酒店發生過一件案子，一女生裸、體自二樓跳下，三人事後被判定是造成這一起墜樓案的凶手。因年齡未滿十六歲，三人量刑從寬，三年管教。”
說到這裏，支隊長停頓了一下，繼續道：“服刑八個月後，三人先後辦了保外就醫，刑滿之後，三人出國就讀大洋洲某國一家野雞大學。今年春節前夕，三人第一次回家過年。”
毛局長眉頭緊皺，看著刑偵隊長道：“你懷疑，這個案子跟當年的舊案有關？”
“答案是顯而易見的，三人在國內的社會關係之中，目前隻有這個線索。問題是，就算是這個線索，我們查起來也不容易。當年那位女孩在聞訊三人保外就醫後自殺了。查她的家人麽？下麵的同誌，對於查這個線索，很有抵觸情緒。”
毛局長一拍桌子：“胡鬧！你們是警察，隻管查案子就行。現在媒體盯著這個案子，每天吵吵的厲害，市裏領導壓力很大，市局領導壓力也很大，分局各位領導，壓力更大。查吧！”
就在這時候，顧自憐舉手，弱弱的來一句：“各位，我能說幾句麽？”
“小顧同誌，你就不要添亂了！”支隊長更頭疼，這個小顧，說兩句重話都不敢的。萬一說的委屈了哭鼻子，回頭下麵的年輕同誌們，工作情緒都要受打擊滴。
“你讓
她說，好歹也是警察大學畢業的，沒準有獨特的思路。”毛局長倒是很寬容，實在是這個案子上麵追的太急，病急亂投醫了。
“是這樣的，我認識一個奇人，可能知道這種死因是怎麽造成的。”顧自憐一句話，就像豔陽高照的晴天裏響了一個霹靂！
“什麽？你說什麽？”支隊長當時眼睛就直了，法醫都找不到具體原因，你認識人能知道？難道說，是警察大學的教授？
“前段時間我請假辦事的途中，認識了一個奇人異士，他一眼就看出來某位外表看著很正常的青年男性，其實身患某種特殊的毛病。這種毛病，在醫院裏查出來都沒法解釋清楚。我想，今天這個案子，是不是去問問他。”顧自憐越說越有信心，越說心情越加迫切。嘿嘿，我突然出現，嚇你一跳。
毛局長的眼睛可不是吃素的，一看這妞越說眼睛越亮，嘴角還泛起了春意。這個，可信度不高啊。“那個小顧啊，你能說具體一點麽？不要輕信，也不要迷信嘛。前幾年那個什麽大師，不也是吹的很玄乎麽？最後被拆穿了，班房裏蹲著呢。”
“具體的我不能說，因為涉及到本市著名的企業家的家庭隱私。反正你們就說信不信我的判斷吧。信的話，給我三天時間，我去找他，說什麽也要逼著他給個答案。”這話越發的不對了，語氣都歪到近似“盼郎歸”那個層麵了。
“信不信是次要的，反正現在也沒啥頭緒。那這樣，這個小程啊，你跟著小顧一起走一趟，去見識見識這個奇人。”毛局長一錘定音，心裏其實是這麽想的，這種事情怎麽能信。但是不能打擊小顧的積極性，更重要的是，能支走她幾天，免得旺盛的求戰欲望給大家添麻煩。毛局長的算盤，現在的支隊領導一眼就看出來了。紛紛點頭表示，領導英明。
顧自憐心滿意足的站起道：“那行，我現在就出發，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人多了不好。”
這麽急？眾領導的眼神都不對了，同情的看著現場的諸位單身狗。
相比於顧自憐順利的達到假公濟私的目的，妹妹顧自惜的請假失敗了。直接領導徐主任，那是萬強的姐夫，這邊小報告一打上去，那邊徐主任就撓頭了。小舅子的想法是好的，盡力成全吧。不過，希望真的很渺茫啊！
“這個小顧啊，請假不是不行，不過最近台裏的工作很忙啊。采訪任務很重，你是不是體諒一下其他同誌？”徐主任很講究語言藝術，說的很客氣。顧自惜這種有上麵領導暗示過的人，能照顧當然是必須要照顧的。
顧自惜還是很講道理的，盡管很不開心，還是低著頭出去了。給陸芸打個電話，解釋了一下情況後，悶悶不樂的又投入工作中去了。她是社會新聞版塊的記者，平時確實比較忙。現在的老百姓，大事小情都往媒體或者自媒體捅。追社會新聞，忙的腳不沾地都很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