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英振從身後薑悅靈的手裏接過了手槍,可是當槍剛拿到手裏的時候,他的臉色瞬間變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他又將薑悅風手裏的槍拿了過來。然後極度鬱悶地看著對麵,早已經“哈哈……”笑開了懷的眾人。

“怎麽了?”薑悅風也看出了蒙英振的臉色不同。

“槍裏沒有子彈。”蒙英振將手裏的兩把槍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啊?”“啊?”

薑悅靈和薑悅風兩姐妹不由得失聲驚叫,原來她們一直陪著道格在演戲,或者說一直被道格戲耍與故障間。

“好吧,現在是揭曉謎底的一刻。”道格看著薑悅風和薑悅靈鬱悶的表情,心裏甭提有多開心了,興奮的嚎道。

“各位觀眾,剛才你們親眼目睹了一場令人感到意外,甚至驚恐的綁架案。沒錯,我和自己的司機吉姆在下班的路上,被兩個凶惡的女綁匪綁架了。可憐的我被用來和正義的一方做交易換回他們的同黨,而我可憐的司機吉姆先生,則被凶狠殘忍的綁匪撕票了。”

道格聲情並茂的演講著,當說到吉姆被撕票的時候,他忽然不耐煩的回過頭,“你們還愣著幹嘛?我的司機已經被凶殘地綁匪撕票了。”

“哦?”道格的那幫手下聽到道格的話後,“嗚嗚……”紛紛痛心疾首地哭了起來,有的捶胸頓足,有的痛心疾首……

“笨蛋,我是說吉姆被撕票了。有沒有道具配合一下我的劇透,媽的,你們這幫家夥演技太差了。腦子也不好使,真是令人失望。”道格憤怒地瞪著裏克等人。

裏克似乎意識到了道格的意思,他毫不猶豫的舉起手裏的槍,對著吉姆的胸口“砰”就是一槍。

槍聲響起,吉姆根本都沒有反應過來,便應聲倒地了。

“啊……”吉姆剛倒地,道格就聲嘶力竭,撕心裂肺的嚎了起來。“我親愛的吉姆,你太可憐了。你是一個多麽善良,多麽忠誠的人。怎麽會?怎麽會……”道格說著,看向了蒙英振三人,憤怒的嘶吼道:“我要替吉姆報仇,殺光你們這幫凶殘的惡棍!”

“嗚……”道格跪在地上,頭用力的磕向地麵。額頭上沾滿了青草屑,嘴巴半張著嘴角綴著晶瑩的口水,臉頰上掛著淚水!

蒙英振訝異的看著道格,這家夥是個瘋子!他的腦海裏閃現出第一個形容對方的詞匯就是瘋子。他趕緊伸手將愣在原地的薑悅風,攬到在即身後,試圖用自己的身軀喂她擋住對方隨時可能展開的攻擊。

薑悅靈躲在蒙英振身後,瑟瑟發抖,甚至連腦袋都不敢探出來。薑悅風看到剛剛還站在自己身前的吉姆,隨著一聲槍響之後一頭栽倒,在地上不斷地抽搐著,眼睛裏竟是不解之色。

蒙英振暗暗蓄力,準備對離自己距離最近的道格展開一次攻擊,企圖一擊必中將道格擒拿住。

雖然就目前而言蒙英振還不知道對方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對方大費周折,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請他們來看一場自編自導的好戲!

道格見蒙英振等人對自己的

演技不為所動,勃然大怒,“你們這幫冷血的綁架犯,惡魔,一個活生生的生命被你們奪走,你們竟然毫無所動?”

“裏克,你說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麽?”道格突然回頭望著裏克,問道。

“老板,悉聽您的吩咐。”裏克雙手一攤。

道格收起自己的悲傷,準確的說是收起了自己的表演欲。冷冷地說道:“現在我要邀請我的客人們,參觀我的家。”說完,徑直走向了洋房裏。

這棟洋房內部裝修的風格與外部截然不同,房子內部裝修整體偏陰暗,灰色調極多。房頂上懸掛著一部幾句年頭的中世紀吊燈,客廳裏擺放著一張長長的餐桌,蓋著純白色的桌布,上麵擺著兩架純銀質的蠟燭架。

在這個不是很冷的天氣裏,房間的壁爐裏燃燒著熊熊火苗。蒙英振和薑家姐妹被裏克等人拿著槍威逼著走進了房子。

在臨近房門的時候,蒙英振回頭發現一個身著白色襯衫黑色圍裙的女仆手持銀刀劃開了吉姆胸前的衣服,然後用玻璃容器,小心地收集著吉姆胸口槍傷處,正潺潺往外冒著的鮮血。

還來不及對眼前的一幕疑惑之際,蒙英振發現房間裏麵,道格正身披著一塊貂皮坎肩圍坐在壁爐旁邊,渾身瑟瑟發抖地烤著火。

黑色圍裙的女仆端著盛滿了鮮血的玻璃容器,走了進來。徑直走到道格身邊,拿起一隻高腳杯為他慢慢地斟上了一杯鮮血。

道格端起女仆遞過來的高腳杯,輕輕品嘬了一口。

“嘔……”薑悅靈看到後,眉頭緊蹙,忍不住捂著小嘴幹嘔了起來。

蒙英振輕輕地拍了拍她的後背,使她盡量感到好受一些。薑悅風將自己的視線轉移到了一旁,拚命地想著一些令自己開心的事,眼前這一幕太令人震撼了。特別是道格在引用鮮血的表情,非常享受,就像是一位品酒師再細細地品嘬鑒定剛剛調製出的新葡萄酒一樣。

蒙英振雖然對眼前一幕令他些許不適,但是出於安全考慮他還是警惕的注視著道格及其他人。

“新鮮的味道,總是令人食欲大增。”道格裂開了嘴,笑嗬嗬地說道。露出的牙齒上還殘留著血漬,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你不是人。”薑悅靈被蒙英振輕輕撫摸著後背,稍稍感覺好受些。看到道格的樣子,令她毛骨悚離,極度不安。

“哈哈……謝天謝地,終於被人看出來了。”道格似乎對於薑悅靈的話,很不以為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著:“我多想自己是人,沒錯,可是現在我已經不是了。不,不,很久以前我就不是了。”

“血族?”蒙英振終於在自己的記憶力找到了一個詞匯,脫口而出,疑惑地看著道格,試探性地問道。

道格驚訝的看著蒙英振,神情慌張,並沒有回答他。而是繼續品嘬著高腳杯裏的紅色**,“新鮮的食物,總是能勾起我的食欲。瑪莎,請把我的午餐端上來。”道格非常紳士的衝著黑色圍裙說道。

“你把我們帶到這,究竟想幹什麽?”蒙英振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這家夥太怪異了,如果他是

血族,那麽無論是自己還是薑悅風和薑悅靈都身處在極度危險的區域。

因為這裏的每個人都有可能是血族,帶著薑家兩姐妹,對付起幾個持手槍的保鏢,蒙英振都沒有百分百把握全身而退,更何況如果這些家夥都是血族呢?

“哦!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道格·盧卡斯。”

“嗯?”蒙英振聽到這個名字後,心裏猛地一緊。難道他是盧卡斯的侄子?事情已經清楚了,自己間接殺了人家的叔叔,現在他是要為盧卡斯報仇。

“聽著,盧卡斯的死是個意外,不是我殺的他。”蒙英振想要解釋下,也許對方是個同情達理的瘋子呢?

道格揮了揮手,阻止蒙英振繼續說下去,“盧卡斯那孩子,無論是不是你殺的,最終結果確實因為你而死。這一點,沒錯吧?”

“他是殺手,別人雇傭他來殺我,他失手了。可能是因為無法接受失敗的恥辱,他最終選擇了墜樓自殺,這可是有著法醫鑒定的結果。”蒙英振理直氣壯的說道。

“放屁!”道格將手裏的高腳杯“叮當”一聲摔在了手邊的小桌子上,“那孩子的死相我見過,況且他身上可是有著你們修真者的真氣,而且他的靈魂也被吞噬了。所以不可能是簡單的跳樓而死。”

蒙英振目瞪口呆地望著道格,他的臉色陰鬱慘白,臉上的皮膚白的簡直就像是被人抽幹了鮮血的屍皮。

“說吧,是誰幹的。我隻想知道凶手是誰,如果你可以告訴我,我會放過你們。”道格稍稍恢複點理智後,再次端起手邊的高腳杯,細細品嘬了一口。

“我不知道是誰幹的?再說了我為什麽要告訴你。”蒙英振嘴硬道。

“哼哼……”道格冷笑著,“我會讓你開口說的。”

旋即道格立馬想換了個人似得,灰暗的眼神瞬間變得神采奕奕起來,滿懷期待的看著蒙英振,“我欣賞你的勇氣,希望你不會令我失望,我最喜歡折磨你們人類的快感。啊哈哈……”

“他是誰?”薑悅風緊緊挽著蒙英振的手臂,靠在他的肩頭,低聲問道。

“血族,簡單意義上來說就是吸血鬼。”蒙英振淡淡地解釋道,“他們是目前西方最古老神秘的一族,但是歸根起源於我們洪荒時期的蚩尤一支:該隱。”

一隻躲在蒙英振身後,半閉著眼睛的薑悅靈聽到蒙英振的聲音後,心裏不由得一怔,原來這家夥真的不是人!

薑悅風無法理解在現實中看到了,理當存在於傳說中的物種,心有餘悸地抓著蒙英振的手臂,緊緊地摟在懷裏。

蒙英振被薑悅風的手臂緊緊的包裹著,說不出那是一種感覺,但是此時顯然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穿著黑色圍裙的瑪莎端上來一個銀色的盤子,裏麵整齊擺放著刀叉,而盤子裏確實一隻拳頭大小,鮮血淋淋還在跳動著的心髒。“主人,你的午餐。”盤子被放在了長長的餐桌上。

道格激動地放下手裏的高腳杯,走到餐桌旁,拿起刀叉,抬頭看到正盯著自己的蒙英振,“你們要和我一起享用午餐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