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什麽?”薑悅風不解的問道。

“算了,不說了……”蒙英振把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咽了回去。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薑悅風,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開。

“蒙英振,你給我回來,把話說清楚!”薑悅風看著蒙英振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想這家夥準沒憋好話,不然肯定不會吞吞吐吐的。

蒙英振都走到自己的房間門口了,被氣衝衝的從洗手間衝出來的薑悅風喊住,道:“你把話說清楚,嘴裏半句肚裏半句,到底什麽意思?”

蒙英振完全是誤會了,因為他把薑悅風那句:右邊的手臂被她枕得發麻。錯聽成了:右邊的手臂被她整得發麻!

問題就出在了這,如果兩姐妹真得是斷背山,那麽肯定得用手整,所以才會整的發麻!而且昨晚上,那曖昧的叫聲確實是薑悅靈的聲音,也就是說是薑悅風在整她。也正因為她手臂發麻,兩人才會沒幾分鍾就結束了。

蒙英振這麽一想,所有問題貌似也就解釋的清清楚楚了。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那一個方向,既然你們姐妹做得,還怕我說不得嘛?

蒙英振定了定神,緩緩歎了口氣,又看了眼滿臉詫異的薑悅風,輕聲說道:“你倆長那麽漂亮,完全沒必要這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什麽?”薑悅風聽著蒙英振沒頭沒腦的話,越來越迷惑。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我想我會慢慢理解的,你放心,我絕對會守口如瓶,不向外透露半句,包括你們的爺爺!”蒙英振嚴肅的說道,心想:我都暗示成這樣了,你也見好就收吧!有些事情隻可意會不可言傳,沒必要說的那麽**裸!

“你等會……”薑悅風紮了眨眼,眉頭擰成了川字,依然想不明白他話裏的意思,追問道:“什麽叫守口如瓶?什麽連爺爺也不會說半句?我們倆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這麽說話?你這大早上的含血噴人,你到底什麽意思?是個男人,就痛快點,別磨磨唧唧……”

“好吧!這可是你逼我的,我可就直說了。”蒙英振被薑悅風一連串的逼問搞得頭都大了,反駁道。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你趕緊放吧!”薑悅風也有些不耐煩的罵道。

“有個條件,我說出來的話,這樣大家就都有把柄落到對方手裏了。”蒙英振嘴角斜翹,得意的笑道:“你看,咱們之間的哪些協議是不是就可以全作廢,一筆勾銷了?”

“你愛放不放,憋死你自己。”薑悅風雙手交叉抱於懷前,頭一扭,側對著蒙英振。

蒙英振見薑悅風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心想:我要是真說出來了,看你還怎麽囂張。再說了,你昨天說喜歡我,難道你還是雙性戀?嘻嘻……

“你倆昨晚那哼哼哈哈的動靜太大了,我再樓下可都聽見了!”蒙英振故意往薑悅風身邊靠了靠,欠著身子快趴到她耳邊了,神秘兮兮的說道。

“哦?就那事呀!”薑悅風恍然大悟,原來是自己昨晚撓薑悅靈癢癢肉時,薑悅靈的聲音被他聽見了,還以為多大的事呢!

見蒙英振離她很近,本能的往後撤了一步,笑罵道:“我尋思著你狗嘴吐不出象牙,肯定憋不出什麽好話。原來鬧了半天,大驚小怪的就為這事呀?聽見就聽見唄,有什麽大不了的,瞧你那少見多怪的傻樣

!”

“啊……”蒙英振暗自心驚,心想:這娘們也太豪放了吧?自己被她抓住看個毛片,還跟天塌了似得,往死裏整老子。現在老子抓到她搞斷背的證據,她竟然淡然一笑,毫不在意。敢情之前的純情,都是裝滴!

薑悅風見蒙英振傻愣愣的看著自己,被驚呆的憨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家夥犯二得時候,還挺可愛的……

“今兒算是長見識了,實話說我蒙英振打小到現在就沒服過誰?今兒,我算服了,五體投地的服了!”蒙英振感慨道,這娘們應該是國家戲劇學院表演專業畢業,裝純裝得太逼真了,演技簡直爐火純青。

“不對,你今天怎麽怪怪的?”薑悅風見蒙英振自言自語的大發感慨,收住了笑容,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暗道:沒發燒啊?怎麽古裏古怪的,也不像他平時的流氓作風啊!

“我好好的,隻是受驚過度而已。”蒙英振握住了薑悅風摸自己額頭的手,輕輕的摩挲著,問道:“話說你昨天說喜歡我,是不是真的?這樣說你既喜歡女人,也不抗拒男人嘍?”

“我就說你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你說的什麽話,什麽叫抗拒男人?還有那句喜歡女人,又是什麽意思?”薑悅風抽回了自己的小手,瞪了蒙英振一眼,不悅的說道。

“你不是雙性戀嘛?就是那種既喜歡同性,有喜歡異性的那種。”

“啊……”蒙英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薑悅風的一聲驚歎打斷。

薑悅風驚奇的看著蒙英振,就像是看外星球的生物,她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家夥自己從未見過,特別是他剛才的話,什麽意思?

蒙英振見薑悅風訝異的看著自己,緩了口氣說道:“你放心,我也不是老古董,關於這樣的事,我會慢慢接受的。”

“打住,你把之前的話說清楚,什麽叫既喜歡女人,又不抗拒男人?”薑悅風臉色發黑,語氣森冷至極,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昨晚你和薑悅靈你倆,搞斷背的事我都知道了。你剛才自己不也承認了嘛?你放心,我不介意你是同性戀,甚至是雙性戀,我想我可以慢慢接受你。”蒙英振看著薑悅風一臉寒光,嚇得不敢再繞彎子,一口說完,然後靜悄悄的看著薑悅風。

薑悅風竟然一反常態,沒有吵也沒有鬧,竟然轉身走向了廚房。蒙英振看著她靜靜的走向廚房,心想:這娘們心態挺好,被人揭了老底竟然還很平靜的去準備早餐了。

無奈的笑了笑,蒙英振覺得其實這樣的事既然讓自己遇到了,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再說了要是真和薑悅風在一起了。哪天她們姐妹倆興趣來了,自己是不是也可以跟邊蹭蹭,來個電影裏演的那樣,姐妹花齊上陣雙飛啊……

光是想想就讓蒙英振覺得血脈噴張,興奮不已,他斜靠在自己房間門旁,抖著肩膀“嘻嘻……”的笑個不停,忽然收住了笑容,轉而瞳孔猛地一縮,像是見鬼般驚悚。

薑悅風從未覺得蒙英振如此的卑鄙,卑鄙到了非得殺死他這個敗類不可的地步。人到了極度憤怒的時候,反而會一反常態的平靜,平靜的令人感到可怕,此時的薑悅風便是如此……

她幽幽的走進了廚房並不是為了準備早餐,而是去拿最喜歡的工具……菜刀!她平時有時間的時候,非常喜歡呆

在廚房自己研究做點小菜,所以廚房裏的工具都成了她的密友。當然說到做菜,必不可少的工具就是菜刀!

所以菜刀一直是她比較喜歡的廚具之一,這一次卻不同於往日,菜刀成了她泄憤的工具,隻見她一手持著菜刀,一手背在身後,快步走出了廚房,奔著蒙英振而去。

想想也是,薑悅風雖然是薑家的養孫女,但是從小和薑悅靈一起長大,那也是受盡了百般溺愛。和薑悅靈一起被爺爺薑瑞恒奉為掌上明珠,在東海市被稱為薑家雙明珠,到哪都是受人尊崇。

薑悅風從小就受到了嚴格的傳統思想教育,雖然上了大學以後也接受了不少先進思想浪潮。關於同性戀,她打心裏是認同的,畢竟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愛情的權利,戀愛自由!

但是像這樣被人家誤會成雙性戀,而且還誤會是和自己的妹妹在一起搞斷背,想想就惡心,這是何等得屈辱,自己何時受到過這樣的侮辱,豈能善罷甘休?

正靠在門旁的蒙英振臉上還掛著笑容,這笑容令薑悅風感到惡心想吐,印象深刻到多年以後,每每想到此時,都忍不住狠狠的掐擰一番蒙英振身上最柔軟的肉。

蒙英振見薑悅風眼神空洞,手持菜刀氣勢洶洶的奔著自己而來。他嚇慫了,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認慫,薑悅風的眼神太可怕了,比死神的眼神還要驚悚、弑殺。

“別……別這……別這樣,有……有話……好……好說!”蒙英振結結巴巴,嚇得腳步挪動,往自己的房間裏退。

薑悅風小跑了兩步,衝到了蒙英振麵前,舉起手中的菜刀,使盡全身的力氣朝著蒙英振的腦門砍去……

自始至終,蒙英振在她堅定的眼神裏沒有看到一絲波動,多年刀口舔血的經驗告訴蒙英振對方是真奔著要自己小命而來的。

蒙英振不得不嚴肅起來,不敢托大,在全神貫注於菜刀上,在菜刀就要看到自己腦袋的瞬間,舉起雙手雙掌合拍,將薑悅風劈頭砍來的菜刀緊緊的夾住。

“鬆開!”薑悅風舉著菜刀眼看就要砍到蒙英振的腦袋上了,往下砍,砍不動;往回收,收不回。眼神閃過一絲森光,冷道。

“就不鬆開!”蒙英振看著薑悅風眼神裏有些著急之色,笑嘻嘻的說道。

初一開始見薑悅風舉著菜刀氣勢洶洶的朝自己而來,蒙英振確實有點懵了。但是恢複冷靜之後,他反而輕鬆不少。

一是憑實力薑悅風就算拿把槍也不見得能傷了自己分毫,二是從薑悅風過激的表現可以看出,這件事可能有誤會。不然,她也不會如此的反應過激。既然她不是雙性戀,那麽蒙英振心裏頓時有點失落,看來姐妹花雙飛暫時是想不成了。

薑悅風任性的抽了抽手裏的菜刀,抽了好幾下,依然紋絲不動。她沒想到,蒙英振隻是雙手一合就把自己全力砍向他的菜刀牢牢夾住。奮力的抽了兩下,沒有**後。

她鬆開了菜刀,騰出手朝著蒙英振臉上抓撓而去。鋒利的指甲眼看就要貼上了蒙英振臉上的皮膚,蒙英振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笑嘻嘻的說道:“我臉皮厚,你別折斷了你的指甲,還是用刀……”

話沒說完,蒙英振雙眼圓瞪,眼神裏充滿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薑悅風,又垂下頭驚恐的看向了自己已經開始有點透風的肚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