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最後尊嚴

很快,月狐便已經將羅天闕的傷口包紮完整。

沒過多久的時間,兩個下人再次抱著一大堆奇珍異果走了進來,如同扔垃圾一般全都扔到了羅天闕的臉上。

可羅天闕的嘴角卻情不自禁露出了一絲喜色。

雖然身體再一次的陷入了虛弱當中,可這麽多的好東西先要將他的血給補回來完全綽綽有餘了。

月狐再次緩緩坐下身來,再次將一大堆的大補之物紛紛塞進了羅天闕的嘴巴之中。

又是一股無比龐大的藥力在羅天闕的身體之中彌漫開來。

他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右臂竟然開始進入了迅速恢複的過程中。

這也讓他的心裏麵更加安定了下來。

雖然被折磨的痛苦是免不了的,可畢竟自己距離恢複右臂的傷勢的日子也已經不遠了。

到時候,他必然會將這個土著攪個天翻地覆!

心裏麵這麽想著,羅天闕忍不住再次閉上了眼睛。

沒有任何力量的加持,他感覺自己的手腕處已經快要廢掉了一般,如果不是月狐用上好的草藥敷住的話,恐怕自己的手現在已經徹底廢了。

月狐見狀也並未打擾。

而此時的整個土著部落裏麵卻已經響起了陣陣驚喜的喝聲。

已經有兩名獻祭者在飲用了羅天闕的血液之後慢慢恢複了正常。

並且還保留了自己的實力,雖然每個人身上都稍微有一些後遺症,但是對於擁有著無盡天材地寶的土著來說,卻根本不是問題。

興奮亢奮的吼叫聲不絕於耳。

就連族長也是無比欣喜,似乎看見了土著不落伍未來大好前程一般。

等到了晚上的時候,竟然直接派來了重兵將整個牢房全部封死!

光是老房門口,便足足聚集了有三十多個土著人!

一個個手中拿著特殊的武器,嚴陣以待。

見到這點就連月狐都是一愣,顯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臉色接連變幻之下,直接轉身走出了牢房之中。

沒過多久,羅天闕便聽到隔壁房間再次響起了門聲,顯然月狐是回去不知道幹什麽去了。

看到下人將牢房的門緊緊鎖住之後,羅天闕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笑容。

有了藥力的加持,他的身體已經恢複了很多的力氣。

但是想要行動,卻依舊有些艱難。

羅天闕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扶著牆壁站了起來。

慢慢挪動自己的腳步來到了窗邊,透過窗戶,一眼便看到了外麵那一群土著人。

院子裏麵的把守倒還好,可是門口之外卻黑壓壓的站了很多的身影。

“還挺謹慎。”

羅天闕見狀嘴角慢慢擠出了一絲笑容,如果放到以前他自然會擔憂,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隻要他恢複了實力,就算再來一倍的人他也不會放在眼中。

確定沒有人監視自己之後,羅天闕緩緩退後幾步,努力的揮動自己的右臂,雖然同樣感覺自己右臂非常的沉重。

可經過多次嚐試之下,羅天闕發現自己的右臂的傷勢竟然已經恢複了很多。

這就說明這些藥材對他的傷勢有著明顯的幫助。

就在羅天闕想要多活動活動,加快傷勢的愈合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羅天闕透過窗戶,發現竟然是莊虎在外麵走了進來。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有些跛腳的年輕男子。

一看之下,羅天闕瞬間變感覺到了他身上散發出來那股強大的氣息。

莫非是,獻祭者?

羅天闕眉頭一皺,心裏麵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這個莊虎始終都是一副非常神秘的樣子,雖然話語不多,但是為人去狠辣無比,那陰險的個性更是完美的繼承了他的父親。

在傷勢沒有恢複之前,這個莊虎對羅天闕來說是一個非常大的威脅。

“少族長!”

就在羅天闕剛要回去裝睡的時候,旁邊的門聲響起,緊接著便是月狐那有些焦急的呼喊聲。

隨後羅天闕便看到旁邊房間裏麵月狐慌張的衝到了莊虎的身前。

還沒等開口,莊虎卻徑直的走進了牢房之中,絲毫沒有理會的樣子。

旁邊的那個獻祭者智侯也是不屑的打量了月狐一眼,跟上了莊虎的步伐。

“少……”

月狐見狀臉上更是露出一絲焦急。

最終咬咬牙,連忙追了上去。

羅天闕見狀便回到了草席上麵,閉上眼睛躺了下來,裝作熟睡一般。

很快,羅天闕便感覺到莊虎已經走了進來,卻並沒有看羅天闕,而是直接坐在了一把椅子上麵,靜靜的等著月狐。

這時候月狐也已經跟了進來,看到莊虎的動作之後頓時一愣。

還沒等多想,卻發現身後的智侯竟然直接將牢房的門關上,而他也直接走了出去。

一陣鐵鏈的聲音響起,智侯竟然直接將牢房的門給鎖住了。

月狐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根本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再次回頭,正好看到了莊虎眼中散發著一抹**的目光,心裏麵更是一驚。

躺著的羅天闕也是一陣無奈。

他也沒想到土著之中竟然還有莊虎這種色欲熏心的存在。

不過想想也便釋然。

畢竟作為堂堂的少族長,從小到大都沒有經曆過什麽危險和磨難,保護部落對他來說自然不會有什麽深刻的印象。

那麽他的興趣自然而然的便落在女人的身上。

正所謂飽暖思**欲,這是人的本性,土著也並不例外。

隻可惜月狐這個一心焦急自己父親的傻丫頭竟然完全沒有任何的發現。

“少……少族長,我求求您,您能救救我父親嘛?我父親他已經快瘋了,他快要不行了!”

月狐並沒有心思多想,對著莊虎的位置便直接跪了下來,苦苦哀求的說道,眼神中也已經開始濕潤了起來。

看著月狐的動作,莊虎緩緩翹起了二郎腿,目光更是毫不避諱的打量著月狐那性感的身材。

“外來人的血液有限,族中還有很多直係獻祭者等著救援,我為什麽要先救你父親呢?”

莊虎不慌不忙的對著月狐說道,三角眼也散發著陣陣異樣的光芒。

莫名的便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我……”

月狐一時語塞,如果有足夠的理由,她早就去找族長說這件事情了。

“幫你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什麽好處呢?”

莊虎嘴角緩緩露出一絲冷笑,眼神中那種**的光芒也愈加的旺盛,毫無忌憚的打量著月狐的身體,似乎在暗示什麽一般。

羅天闕嘴角緩緩露出一絲冷笑。

他感覺自己似乎高估了莊虎了,竟然用這麽低劣的手段。

“我……隻要少族長願意救我的父親,我以後願意為少族長您當牛做馬!”

月狐已經急的快要哭了,麵對自己父親的生命,她根本別無選擇,直接對著少族長恭敬的說道。

“你倒是還真看得起你自己,要不是因為你這幅還算看得過去的皮囊,你在我眼裏連個狗都不如。”

莊虎絲毫沒有給月狐麵子,嘴角帶著一絲不屑的笑容,再次輕聲呢喃道。

月狐聞言嬌軀一顫。

雖然這些事情她都明白,她也並不會在乎,可是她別的根本什麽都拿不出來。

難道……

月狐心裏麵忽然有一種不好的感覺。

雖然她為了父親的生命願意做任何事情,她的尊嚴也被踐踏的慘不忍睹。

可恰恰如此,她也更加愛惜自己的尊嚴。

她的身體,是她最後的尊嚴。

旁邊的羅天闕同樣豎起了耳朵。

想要看看月狐到底會如何抉擇,畢竟月狐不像是其他土著人那般陰險,如果她本質不壞,羅天闕倒是不介意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