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外來的人

羅天闕的聲音很小,語氣也非常的平淡。

可卻給人一種不可否認的感覺一般。

就連智侯也是稍微呆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頓時張狂的大笑了起來:“哈哈哈,月狐瘋了難道你也瘋了?就憑你這個被限製了能力的廢物外來人也想殺我?”

“真是天大的笑話!”

“本來想著今天放你的血就算了,看來不好好教訓教訓你,你還真以為自己天下無敵了!”

智侯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

緩緩抬起手握緊了拳頭,手上的指節哢哢作響,一股無形的威壓瞬間遍布整個牢房之中。

可已經恢複了些許實力的羅天闕卻完全沒有任何的感覺。

依舊麵無表情的看著智侯,再次輕輕開口:“踩我麵具的那一刻,就已經宣判了你的死刑。”

說完之後,羅天闕目光看向了智侯的臉龐,四目相對。

不知道為什麽,智侯頓時感覺心中一驚,雖然目光平淡,可是他卻如同被什麽野獸盯上了一般的感覺。

就連後背都忍不住滲出一層冷汗。

智侯頓時一愣,反應過來之後臉上也露出來一絲怒火,自己竟然被這麽個廢物給嚇到了。

手中拳頭瞬間緊握。

“外來的廢物,你這是在找死!”

智侯咬緊牙關,說出來的話仿佛在牙縫裏麵擠出來的一般。

羅天闕緩緩低下了頭,嘴角笑容愈發的濃鬱,平淡的開口:“我不喜歡抬著頭跟別人說話。”

“你說什麽?”

聽到了羅天闕的話,智侯頓時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的瞪著羅天闕,冷聲的低喝道,似乎想不明白羅天闕到底哪裏來的底氣一般。

羅天闕收起了笑容,臉上再次恢複了沒有任何表情的狀態:“我也不喜歡說的話重複第二遍。”

話音落下。

智侯還沒等來得及憤怒,卻猛然感覺身前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威勢!

智侯瞬間驚恐,本能的瞪大了眼睛。

因為這股威勢竟然比他的要強上數倍!身體更是情不自禁被這股威勢衝擊的接連退後了數步。

再次抬起頭,看向羅天闕的目光已經充滿了驚駭!

這個實力……

怎麽可能!

智侯不可思議的看著羅天闕,實在想不明白羅天闕的實力怎麽會如此恐怖!

身體本能的便想要趕緊撤退,可是動作還沒等做出來呢,智侯忽然感覺到自己大腿的位置傳來了一陣劇痛!

“哢!”

骨骼斷裂的聲音響起,智侯的雙腿直接扭曲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身體也瞬間跪在了地上,目光正好與羅天闕持平。

“啊!”

智侯這才後知後覺的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直到此時,智侯才徹底明白了剛才羅天闕那句話的意思。

心中頓時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恐懼。

聽到了之後的呼喊聲,外麵那幾個下人頓時一驚,作勢就要打開牢房的門。

卻直接被旁邊的一個下人給攔住了:“哎哎哎,幹嘛去啊?你忘了大人剛才怎麽吩咐咱們的了?”

那兩個要開門的下人一愣,這才反應了過來。

再次看了牢房裏麵一眼,慢慢退後了進步,再次回到了原地堅守。

羅天闕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看著近在咫尺的那張布滿了驚恐的麵龐,緩緩開口:“放心,我不會殺你。”

智侯聞言心中更是一緊:“你……不可能!你的實力明明無法調動的!還有即使可以調動,你也不可能這麽恐怖!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智侯雙眼中除卻驚恐之外便滿是迷茫,根本想不明白羅天闕這到底是什麽情況,驚慌的問道。

“我的事情,你還不配過問。”

羅天闕嘴角的笑容愈發濃鬱。

“你……救命……”

智侯雙眼瞪圓,一股不好的預感瞬間彌漫開來,剛想大聲嘶吼,可話剛出到嘴邊,卻猛然感覺自己脖頸一痛。

眼前一黑,智侯便徹底失去了知覺,身體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羅天闕輕笑著起身,一腳便將智侯的身體踹到了草席上的位置。

拿起他身上的骨刀,一手捏住了智侯的下巴,強迫他張開了嘴巴,骨刀直接伸進了他的嘴巴之中。

輕輕一動,羅天闕抽出骨刀的時候,在刀刃的位置赫然掛著一片舌頭。

羅天闕將智侯的衣服脫下來,並將自己的銀袍套在了智侯的身上,又將地上的銀色麵具擦拭幹淨,給之後帶上之後,這才轉身向牢房外麵走去。

“開門。”

羅天闕低沉著聲音對著外麵說道。

連忙有兩個下人走了過來,將牢房的門給打開。

羅天闕沒有任何的猶豫,微低著頭直接向著牢房外麵走去。

天色已經黑了,加上這些下人根本不敢看羅天闕的臉,所以根本沒有任何人發現異常。

在羅天闕離開之後,一個下人探著腦袋看了一眼,當看到草席上一動不動的銀色身影之後,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容。

而此時的羅天闕早就已經大搖大擺的離開了院子。

感受著外麵清晰的空氣,羅天闕用力的伸了個懶腰。

自己終於脫離了危險,接下來就是他大顯神威的時候了。

忽然想起了那個被關押的月狐,羅天闕嘴角緩緩露出了一絲笑意,繞到了牢房的後麵,直接在窗戶裏麵進入了牢房旁邊的那間簡單的房屋之中。

剛剛進去,羅天闕便聽到了一陣痛苦的呻吟聲。

房間很簡單,隻有兩個屋子,屋子裏麵更是一貧如洗,除了簡單的生活用品之外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羅天闕順著聲音走向了左手邊的房間裏麵。

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張木**正痛苦掙紮著的身影。

羅天闕眉頭微皺,走上前去,發現是一個麵容消瘦的中年男子,顯然便是月狐的父親了。

此時他臉上一片蒼白,雙眼空洞無神,就連扭動身體都仿佛是下意識的動作一般。

這倒是讓羅天闕一愣,雖然他清楚狂彘血液的副作用非常強大,但是最後到底會出現什麽症狀他還真的沒見過。

而這個男人顯然已經到了生命最後的時刻。

想到那個為了他而瘋狂的女人,羅天闕緩緩拿起旁邊的一把骨刀,輕輕劃破自己的手指。

使用內勁逼出鮮血,又將手放到了男人的嘴邊。

在內勁的逼迫之下,鮮血很快便湧入了男人的嘴巴之中。

感覺量已經差不多了之後,羅天闕這才收手。

鮮血在男人的嘴巴之中迅速擴散,轉眼間便侵入到他的身體之中。

而男人身上的動作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減小了下來,不在抽搐,臉上也慢慢恢複了一絲血色。

很快便安定了下來。

羅天闕環視四周,淡淡的打量了房間一眼,隻不過是用樹幹簡單的支撐起來的。

房頂也多是樹枝和茅草一類,連石頭都非常的少見。

可能跟月狐一家的地位有關,羅天闕甚至猜想著這個房間是不是都出自月狐之手。

“你……你是誰!”

沒過幾分鍾,一道驚恐的聲音忽然響起。

羅天闕回頭看去,隻見**的男人已經清醒了過來,此時正目光驚恐的盯著他,身上也警惕的後退。

但可能是躺著太久了的緣故,肢體已經不聽從他的使喚,整個人的姿勢十分別扭。

“我救了你。”

羅天闕平淡開口,輕輕依靠在旁邊的一個柱子上麵。

“你救了我?”

男人顯然一愣,似乎在努力的回憶一般,良久,目光中驟然爆發出一陣驚喜的光芒。

可再次看向羅天闕,瞳孔卻驟然一縮:“你……你是外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