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五章 瘋魔
“噗！”
小五郎終於將手中的武士刀拔了出來，林子良一口鮮血吐在趙凡臉上，而此時高長恭也來到了小五郎麵前，徑直一拳打了過去。
小五郎本能的將武士刀擋在胸前，高長恭的速度實在太快，根本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哐！”高長恭的拳頭周圍彌漫著一股淡青色氣流，徑直打在武士刀上，武士刀應聲而斷，小五郎受到重力則快速向後退去。
小五郎隻感覺體內一陣翻滾，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一臉驚駭的看著高長恭，對方實力太恐怖了，不過隨手一擊，竟然把自己重創成這個樣子。
高長恭冷冷的看了小五郎一眼，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倭國人神出鬼沒，鬼知道這附近有沒有幫手，要是他追擊小五郎，突然有人偷襲趙凡就糟了。
“啊！！！”趙凡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整張臉扭曲在一起，林子良搭在他臉上的手赫然落了下去，雙眼緩緩閉上。
“子良，子良，你不要離開我啊，兄弟，兄弟，你不能拋下我！”趙凡猶如瘋了一般，抱著林子良痛哭。
高長恭臉色微變，此刻看向趙凡的目光也有些愧疚，如果他們早一點來，事情肯定不會這樣。
遠處正在和服部半藏兩人的交鋒的高漸離聽見趙凡的叫聲，手上不由的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愧疚，說到底這些倭國人是因為妖刀才來的，而妖刀卻是自己給趙凡。
如果今天不是玄奘突然提醒他，他和高長恭也不會急衝衝的趕來，沒想到還是遲了一步。
“你！們！該！死！”高漸離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的寒芒都快化作實質，他除了荊軻死時，從來沒有這麽悲憤過。
服部半藏臉色微變，不過卻不敢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明顯感覺周圍的氣溫下降了幾度不止，接下來他將麵對瘋狂的高漸離。
“趙…趙凡。”高長恭動了動嘴巴，卻發現喉嚨猶如千斤巨石堵住了一般，竟然說不出一句話。
他修為高超，但是此刻也是深深的無奈，畢竟人死不能複生，而早就經曆過生死離別的他自然明白趙凡的感受，甚至是深有感觸。
趙凡沒有理會高長恭，隻是抱著林子良，如癡如傻，仿佛眼中隻有這一個人一般。
小五郎站在旁邊一動不敢動，他知道今天隻要高長恭在自己根本不可能威脅得了趙凡，而過了今天再想殺對方已是千難萬難，甚至樹立了一個潛力無限的敵人，他不敢想今後將會麵對怎樣的恐懼。
“子良，你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
“子良，還記得你去網吧上網的那段時間，遇到了混混，還是石光亮替我們擺平的。”
“子良，你還沒結婚呢？我們現在什麽都擁有了，你不能離開我？”
……
趙凡對著林子良輕輕的說道，臉上已經沒有任何表情，仿佛對方隻是睡著了一般。
高長恭瞳孔深縮，臉色一變，他發現趙凡頭發竟然開始慢慢變白。
‘壞了，趙凡入魔了。’高長恭心裏呢喃了一句，想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可奈何。
“子良，你等一下，你老大現在就跟你報仇。”趙凡卻對自己的變化置若罔聞，嘴角揚起一抹弧度，淡淡的說道。
隨後趙凡緩緩放下懷中的林子良，頭發已經完全變成雪白之色，隻不過臉上一直掛著一抹溫馨的笑容。
“刀來。”趙凡輕喝了一聲，當他視線離開林子良那一刻開始，臉上的笑容已經徹底凝固了，沒有一絲表情，仿佛所有的笑容都隨林子良的離開消失了一般。
“嗡嗡嗡”
妖刀仿佛聽見趙凡麽召喚一般，快速向趙凡飛了過去，
趙凡此刻的狀態與妖刀相得益彰，整個人猶如來自地獄的殺神一般，滿頭銀發。
“趙凡。”高長恭看見趙凡的動作臉色一變，他知道趙凡現在已經是筋疲力盡，再戰鬥下去恐怕討不了好。
趙凡沒有回頭，揮了揮手製止高長恭道:“我自己兄弟的仇，我替他報。”
小五郎臉上一喜，他本來還在想怎麽逃脫，現在趙凡主動送上門來，自然是再好不過。
不過當他目光迎向趙凡目光時，臉色卻凝固了，此刻趙凡的目光太過冰冷，冰冷的都能讓他為止一顫，仿佛像看死人一般，不帶一絲色彩。
饒是小五郎殺人無數，現在心裏都開始打起退堂鼓，他寧願麵對高長恭也不想和趙凡打，太恐怖了。
‘他隻是先天中期，我是先天後期有什麽好怕的。’小五郎心裏自我安慰道，不由自主的將手中的斷刀握緊了一分。
而趙凡一言不發，提著手中的妖刀村正徑直向小五郎衝了過來。
妖刀在地麵劃過，激射道道火花，顯得十分耀眼，更為恐怖的是，趙凡走過以後，地麵上猶如豆腐一般，被滑出了一道裂痕。
趙凡速度仿佛比以前更加快了一般，轉眼間便來到了小五郎麵前，一刀劈了過去。
“哐”妖刀與小五郎的斷刀碰撞在一起，打出一聲刺耳的金屬聲。
小五郎臉色一變，臉上露出一抹錯愕之色，此刻他握刀的手都開始微微顫抖，驚呼道:“先天後期。”
趙凡的力量比剛才更大，此刻小五郎已經看不透趙凡的修為了，所以這才忍不住出聲問道。
“你知道了還是要死。”趙凡沒有否認，眼中閃過一抹詭異的紅光，冷冷的開口道，心中已經跟小五郎畫上了死刑。
就在剛才，悲憤之下，趙凡已然突破了先天中期的浩劫，達到先天後期，不過他並沒有絲毫的開心，他知道這一切都是林子良拿命給自己換來的，如果不是林子良，現在他趙凡已經是一攤爛肉。
小五郎臉上狂變，心中已經生了退意，先天中期的趙凡已經可以和佐佐木打成平手，那先天後期將是何等恐怖，他不敢想象。
“土遁。”小五郎麵色一變，隨後整個人沒入土中，開始向遠處逃遁。
“土遁術嗎？”趙凡嘴角微微翹起一抹弧度，對方這一切都是無用功，他的透視之眼是倭國忍者的克星，別說土遁，就連隱身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趙凡目送著小五郎向遠處逃竄，高長恭臉色一變，露出一抹警惕之色，心中也不禁“嘖嘖”稱奇，饒是他什麽大場麵都見過，此刻還是被小五郎的土遁給震驚到了，以他的修為隻能發現對方點點蹤跡，至於說追蹤，基本上是沒有可能。
‘也不知道趙凡發現沒有。’高長恭眯著眼睛，看著正左右巡視的趙凡，心裏呢喃道。
此刻小五郎拿出了畢生所學，飛快的向遠處遁去，因為他感受到一道犀利的目光正向他看來，赫然是來自高長恭的，不過看對方沒有插手的意思，心中不由的鬆了一口氣。
正在這時，趙凡突然動了，挽起一道清風，赫然向小五郎的方向奔去。
“他沒看見，他沒看見。”小五郎此刻在心中默念道，但看見趙凡嘴角微微上揚的弧度，臉上已經化作恐懼之色。
“受死吧。”趙凡此刻已經來到小五郎麵前，輕聲呢喃道。
小五郎此刻已經沒有機會反抗，施展遁術時是最虛弱的時候，而此刻的他就猶如困在牢籠的老虎，任人宰割。
“噗嗤。”妖刀村正輕而易舉的劃開地麵，猶如切豆腐一般，徑直向小五郎刺去。
小五郎瞳孔深縮，感受到巨大的危機，身子向旁邊移了移。
“啊！”小五郎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饒是他剛才動作快，但仍被趙凡刺中了手臂，最讓他恐懼的是妖刀赫然在吸著他的鮮血。
趙凡見刺中了小五郎的手臂，眉頭不自覺的皺在了一起，露出一臉的不耐，隨後將刀鋒一挑，竟然將小五郎的整隻手臂削了下來。
小五郎頓時一張臉漲的通紅，額頭上豆子這麽大的冷汗刷刷刷往下掉。
此刻疼的他已經叫不出來，如果不是在狹小的地裏，恐怕他都要開始翻滾。
“去死吧。”趙凡臉上沒有一絲不忍，舉著手中的刀再次向小五郎劈了下去。
“咻”
正在這時，一個小石子整快速向趙凡掠來，正不偏不倚的打在了妖刀上，竟然將妖刀的軌跡給打偏了。
趙凡臉上陰沉的都能滴出水，抬頭看著石子來的方向，厲聲說道:“閣下是誰，竟然敢阻止我。”
正在這時，一道黑影突然從趙凡身邊掠過，速度十分快，一時間趙凡竟然沒有反應過來，而目標赫然是趙凡腳下的小五郎。
“既然來了，那就不要走了。”趙凡冷哼了一聲，舉起手中的妖刀就劈了下去。
一條漆黑的刀芒向黑衣人劈了過去，但打在對方身上時卻猛然消散。
“怎麽可能？”饒是趙凡此刻也被深深的震驚到了，這未免太不可思議了，他現在的實力有多強他都不知道，但是先天後期絕對不敢這樣硬接。
“高手。”高長恭早已反應過來，臉色微變，隨後一個俯身便衝了過去，生怕對方傷害到趙凡。
不過對方並沒有傷害趙凡的意思，提起小五郎便衝了出去。
“留下他！”趙凡臉色一變，雙腳重重往地上一蹬，整個人便徑直衝了上去。
小五郎可是殺害林子良的凶手，趙凡怎麽可能這麽輕易放對方離開，可惜對方速度更快，趙凡隻能看著對方遠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