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守飛掛了林心婷的電話,然後立馬找到沈匡,問他說:“沈老,我身上這毒還有多久才會爆發出來啊?”

沈匡看了徐守飛一眼,淡淡地說道:“怎麽了?有事情?你現在在這裏安心待著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你之前吃過了我的藥大概能再拖了十幾日,一會我還會再給你配製一些輔助的湯藥,你記得喝就好。”

聽完沈匡的話,徐守飛心想,還有十幾日的時間,這麽多時間我想去處理點事情應該是夠了的。於是,便對沈匡說:“我今天要回安陽一趟,那邊出了點事情,我要回去處理一下。”

沈匡見徐守飛說話時的表情嚴肅,態度也是十分堅決的,“不行,你一走我這邊不能第一時間掌握伴生毒蓮的動態,萬一這玩意哪天不高興了,來個提前爆發,你怎麽辦?如果我能在第一時間救治你的話,說不準我還能將你從閻王那裏拉回來幾天呢,眼不然那可真是神仙難救,神仙難救啊!”

徐守飛對沈匡懇求道:“不行,沈老,安陽那邊我一定得回去!”徐守飛轉念想了想,“要不,你就跟我一塊走算了,這樣我不就完全沒問題了嗎!”

沈匡見到徐守飛如此表現,深深歎了口氣,“唉,不是我不想跟你去,而是去了那邊以後,我煉製很多丹藥的設備是帶不過去的,所以我肯定是不能跟你一起去的。”

徐守飛見到沈匡說的這麽直白,整個人頓時萎靡下來,想起現在仍在安陽受人欺淩的兄弟以及獨守集團的婷姐,不由地暗自下了決心,無論任何自己都要趕回去,哪怕自己會毒發身亡。

沈匡看出了徐守飛要趕回安陽的決心,苦笑著搖了搖頭,緩緩張口道:“讓你回去也不是不可以的,隻是吧……”賣起了關子。徐守飛一聽有戲,連忙連聲問道:“隻是什麽?你快說啊,沈老,隻是什麽?”

沈匡微微一笑,仔仔細細地用目光將徐守飛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有些不善的目光看得徐守飛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然後聽到沈匡慢條斯理地對

徐守飛說道:“隻是你必須先浸泡下我做的藥液,這樣這十幾天裏你就可以完全放心了。但是為了對你進一步跟蹤記錄,我會讓筱宇跟著你過去,順便還能幫幫你。”

徐守飛看了眼身旁一直沒有聲音也不可能發出聲音來的筱宇,萬分無奈地點了點頭。而筱宇一直麵無表情地在本子上寫著什麽,直到聽到沈匡叫自己的名字,這才抬起頭疑惑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兩人,一副我什麽都不知道的表情。

沈匡露出十分標準的微笑,笑眯眯地著看著徐守飛,提醒道:“那麽你就趕緊跟我來吧,這藥液效果可是可特別的哦。”

徐守飛看著滿臉笑容的沈匡,心裏突然咯噔一下,感覺自己好像上當了,然後看了眼身旁的筱宇,發現他一臉古怪的表情,好像回想起了什麽噩夢般的回憶似的,那張白淨的臉瞬間變得更白了。

緊接著,在沈匡的帶領下,徐守飛和筱宇來到了一間拍賣所角落裏有些陰森森的小屋子裏。隻見沈匡一打開門就有一大股塵土迎麵而來,將沈匡嗆得連連咳嗽。

這時徐守飛心裏的不詳感變得更強烈了,然後就低聲問道:“沈老,這地方是哪裏啊?看著好像很久沒用過了。”

沈匡瞥了一眼徐守飛,然後有些不屑地說道:“這裏啊,是我以前的實驗室,可是已經有大概有一年沒用過了,而超級藥液是我在一年多前剛研製出來的,你看我徒弟可是第一位受益者。”然後回過頭看了下筱宇,“你說對吧?徒弟。”

這時候筱宇張了張嘴,可是什麽都沒說出來,隻是那蒼白的臉色和略微有些恐懼的表情,看著就知道沈匡說的並不全麵。

實際上,在一年前,沈匡研製這種藥液的時候,筱宇就是他的小白老鼠,不斷嚐試並改進藥液的配方,最後才真正研發成功。筱宇在不斷的試藥過程中,整整瘦了一大圈,看著就像一副骷髏外麵披著一層皮一樣,可是筱宇也在這不斷地折磨中晉入了聚元期。

如果筱宇有選擇的權利的話,一定就不

會選擇這種方式來邁入聚元期,因為這種藥液的效果太過霸道了,會硬生生地擠壓人的經骨,甚至是修行者體內的勁氣。

徐守飛看著沈匡從積滿厚厚一層灰塵的藥瓶架子上拿下了十瓶攢滿了灰塵的藥水瓶子,然後打開了其中一瓶聞了聞,自言自語道:“嗯,還好以前還剩下這麽十瓶,這藥味竟然也變得更濃了。”

沈匡帶著這十瓶藥液來到了角落的一個木桶旁,指揮著筱宇將木桶清洗了一下並接上了半桶清水,然後將十瓶藥液全都倒進了桶裏,隻見桶裏的清水變得漆黑無比,還時不時冒出一兩個氣泡。

徐守飛在沈匡的要求下一絲不掛地坐了進去,在剛坐進了藥液中之後整張臉變得扭曲起來,隻感覺四周有什麽東西在使勁地往自己體內鑽去,隻感覺渾身上下的肌肉和骨骼都被重錘擊打著一樣。

筱宇則在一旁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木桶內的變化,木桶內的藥液慢慢地形成了一個漩渦,而中心正是徐守飛。筱宇看到徐守飛的臉慢慢地歸於平靜,然後靜坐在木桶裏,木桶裏的水正飛速地重新變得清澈。

徐守飛帶著魏涼成和筱宇坐上回到了安陽的飛機。這時候的徐守飛臉色慘白,好像大病初愈的重病患者剛出院時的樣子。

而在木易交流館裏的沈匡則是看著眼前一桶變得清透無比的水發著楞,心中暗道,這個小子還真是變態,這種十人劑量的超級藥液就這麽吸收的幹幹淨淨的,早知道就好好檢查下他的身體了。對了,去找安老頭問問,這小子到底什麽來頭,怎麽這麽變態。

飛機上的徐守飛雖然整個人還是有些虛弱,但是精神頭確實不同尋常的精神。徐守飛感受著體內的第三枚勁珠,心中卻是在偷偷暗爽。

筱宇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徐守飛雖然滿臉慘白卻露出一副滿足、舒爽的表情,心想,這到底是什麽樣的變態,竟然能夠承受住那麽強大的藥液,想當年自己也就僅僅最多承受了四瓶而已啊,然後還痛苦的半天不能動彈,真是變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