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匡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頭也沒有回,“回來了,今天都采了些什麽啊?這回我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東西呢。”然後伸手指向一邊的一張鐵**,上麵這時候正躺著一個赤身**的人。

筱宇便順著沈匡的手看了過去,隻見到這個人就這麽靜靜地躺在那裏,若不是他的胸腔還在不時地起伏著,要不然都看不出來這個人此時還活著。

筱宇知道這是沈匡製造出來給自己試手的克隆人,這些天裏,他已經不知道使用過了多少克隆人,也不知道將多少克隆人銷毀掉了。所以這時候的他看向這具克隆人的目光十分的平靜,並沒有一絲波瀾。

筱宇放下了身上的藥簍,然後慢慢向著鐵床走了過去,這才看到這具克隆人胸口上竟然是密密麻麻地排布著許多的小紅點,看著異常的駭人。

見到這副情形的筱宇眉頭重重皺起,然後便戴上了極薄的醫用手套,這才在這具克隆人身上開始仔細檢查起來。隻是筱宇在仔細檢查完之後,眉頭並沒有舒展開來,因為他發現這些紅點的位置正是人身上的穴位所在。

筱宇並沒有被這些奇怪的紅點迷惑,他很清楚這些紅點並不是真正的問題所在,所以他便將手放在了這具克隆人脖子的靜脈處,仔細地查看起克隆人身體內的一切動向了。

這時,筱宇居然看到了在克隆人的身上的穴位裏竟然是潛藏著無數小蟲子,而這些小蟲子一隻一個穴位就這麽安紮在了這人體內。同時他能明顯感受到克隆人的生命機能都在這些蟲子給剝奪活性,他這才有些明白過來這人究竟是怎麽了。

筱宇這時候終於是將自己的眉頭舒展開來,然後轉過頭來對著沈匡滿臉疑惑地說道:“師父,這是什麽寄生蟲啊?我怎麽都沒有聽你提起過呢?”

沈匡這時依舊是在儀器前忙碌著,並沒有轉身的打算,隻是淡淡地

說道:“這個啊,是我從徐守飛身上的那種毒物身上得來的靈感,然後自己做出來的東西,隻能用來加速人的生命進程。”

接著沈匡便是停下了手下的工作,然後看看了時間,回過頭來對筱宇繼續說道:“在你走後不久我就給他下了這東西,現在好像他就隻剩下六個小時的時間了。所以啊,你得加快速度來解決掉這個問題。”

要知道像一般的克隆人被製造出來都能有十年的存活時間,而現在眼前這個被沈匡研製出來的寄生蟲寄生的克隆人隻剩下了六個小時的生命,可以想象這種寄生蟲的可怕威力。

“如果你要是能在這段時間裏把這個人救活,那麽你也就可以出師了,在醫術上我也就沒有什麽能再教你了。”沈匡突然間有些感慨地說道,然後眼神之中有些不舍,也有些遺憾,但最終他還是轉過身去,重新操作起了這台儀器。

這時候筱宇雖然有些吃驚於沈匡的話,但是很快他就有平複下心中的複雜情緒,然後目光堅定地看著沈匡,心中暗道,師父,那你就看好吧,我肯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筱宇又將目光重新放回了鐵**的克隆人,這時在他腦海之中閃過無數藥理知識和自己這些年裏積累的經驗,最終他發現自己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從何下手,有一種不知所措的迷茫。

這時候筱宇想起了自己師父之前為徐守飛治毒時所做的一切,開始回想起之前那些所使用到的藥劑,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既然這些蟲子是汲取人的生命力的,那麽如果說這個人陷入假死之後呢,這些蟲子會不會就這麽死去,然後筱宇從他采摘來的那些藥材中選取出了能夠使用的,又從一旁的庫房裏找出了許多被完好保存下來的藥材來,便開始配置起他能夠製作的能令人進入假死狀態的藥劑。

筱宇所做的一切都在沈匡的注視之下,這時候的他感到一絲

欣慰,因為筱宇也是從自己的提醒之中想到了解決的辦法,雖然這個方法是否可行他也並不知道。但是筱宇已經是能夠自己主動去思考去嚐試,而不是盲目地跟在自己身後,按照自己的痕跡再來一遍,這就是最好的了。

過了大概三四個小時之後,也就是說時間過了大半,這時候筱宇的藥劑也都已經被配置好了,被一一擺放在那克隆人身邊,然後摘下了手下的醫用手套,因為這時候不能夠出一點偏差,所以不能戴著手套了,這樣才能做到更精準。

隻見筱宇深吸一口氣,然後雙手幻化成一片虛影,被擺放在克隆人身旁的藥劑一瓶接著一瓶的消失在了那裏,竟然是在一瞬間就被筱宇混在了一個藥瓶之中,變作了一團猩紅的黏稠**。

筱宇並沒有任何地猶豫與停歇,左手一個傾斜,這團猩紅的**就倒在了克隆人的身上。然後右手飛快地在克隆人身上快速地揉搓著,這團猩紅的**一眨眼的功夫就滲進了克隆人的身體裏,竟然是一點都沒有殘留在克隆人的身體表麵。

這時慢慢地克隆人的呼吸漸漸地停止了下來,胸口的起伏也是越來越小,慢慢地整個人真的就像是死了一樣,看著就好像是沒有一絲生氣的模樣。

這時候在克隆人身上穴位處那些小紅點也是慢慢地開始隆起,然後破裂開來,居然是從裏麵長出了肉芽來,將克隆人的整個身體給覆蓋了起來。

筱宇的眉頭又緊緊地皺了起來,然後看著眼前這詭異的一幕,心中居然是又有些不知所措起來,接著習慣性地將目光投到了一旁的沈匡身上,可是立馬想起這是沈匡給自己的考驗,於是收回了投向沈匡的目光,又開始細細琢磨起來。

隻是筱宇沒有注意到的是,在他將目光從他師父沈匡身上收回的時候,沈匡也是稍微偏了偏頭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之中有的隻是一種欣慰與期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