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讓我看看是誰?”說話間,從簡易棚走出來的男子慢慢朝著這邊走來。

當來人看見年輕男子的時候,下巴差點落在地上,暗自吞下一口口水,臉色呆愣。

“陳哥,你怎麽了?”崔征看著來人表情奇怪的模樣,疑惑的問道。

“啪!”話音剛落,他的臉色就重重挨了一巴掌,打的崔征在原地轉了一個圈,臉龐高高腫起,印出五根通紅的手指印。

崔征被打懵了,臉色害怕的看著來人,一臉疑惑加恐懼的問道:“陳哥,你打我幹嘛!”

布魯陳對他不聞不問,連忙走到年輕男子跟前,諂媚的叫道:“徐哥。”

年輕男子正是受托來到春海礁的徐守飛本人。

徐守飛整理了一下衣領,目光帶著一縷笑意盯著崔征,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崔征一下子就懵了,這情節急轉直下,簡直比做過山車還讓人覺得刺激百萬倍,看陳哥對這人的態度,明顯是小弟見了自己老大,現在崔征可是心中有苦說不出來,現在的大哥哪裏能像您這樣玩低調的!

“我,我叫崔征。”崔征戰戰兢兢的說道,額頭上不覺流出了黃豆大的冷汗。

昨天晚上一群人跑到工地來鬧事,打傷了幾個監控不說,還把一輛攪拌機給推進了海裏,而今天早上礁上來了一群人,二話不說將搗亂的人抓到了礁上,輪流抽嘴巴,直接硬生生抽斷了八枚牙齒,這還不算,最後還把人吊起來泡在海裏喝海水,直接幾個人喝的胃出血才被人送去了醫院。

這些事情都是眼前這位陳哥帶人做的,試想一下,眼前這個年輕人是陳哥的大哥,那不是更凶殘,崔征仿佛已經想到了自己的悲慘下場。

“徐哥,要不要我把這家夥扔進海裏喂鯊魚?”布魯陳一把拎著崔征的衣領,就如同拎著一隻小狗一樣。

徐守飛拂了拂衣領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拿出香煙遞給崔征,道:“崔經理,給我介紹一下施工的情況。”

崔征吞下一口口水,連忙接過徐守飛遞過來的香煙,弓著身子連忙點頭道:“春海礁已經被李公子買下來了,計劃方案和施工圖紙都做好了,就連工具設施我們也準備妥當了,可是連續一個月總有小混混來我們施工現場搗亂,工程一直沒有辦法開展下去。”

一邊說著,徐守飛一邊朝著施工的工地上走去,工地上隻有零零散散幾個工人在搬運東西,而工地上隻有簡單的地基打好了,一切都還沒有開始動工。

布魯陳跟在徐守飛的身後,臉色訕訕的看了崔征一眼,心中暗道今天才收了崔經理一萬塊錢的紅包,要是剛才徐哥真讓我把這家夥扔進海裏喂魚,那我可就難堪了。

“你知不知道那群人是幹嘛的?”徐守飛揉著下巴,望著一望無際的海水,開口問道。

崔征小心翼翼的回答道:“我打聽過了,那群

人是朝陽村的一夥小混混,帶頭的人叫劉芒,是朝陽村本地人,平時為人凶狠,在朝陽村附近臭名昭著,以前聽說我們是李家的人他也沒有來搗亂,但是最近不知道為什麽一直派小混混來騷擾我們,鬧的我們不能正常施工。”

徐守飛點點頭,這家夥肯定是受到徐世興的指使才會有這麽大的膽子來找李家的麻煩,要不然按照李家在安陽市的威信力,有幾個人敢這麽大的膽子來李家的地盤鬧事。

“對了,阿龍他們呢?”徐守飛扭過頭看著布魯陳問道。

“龍哥和刀哥在朝陽村,我負責在這裏監工,他們去找朝陽村那個小混混頭目談判去了。”布魯陳如實說道。

“哦?”徐守飛沉吟了一聲,說:“那我們回朝陽村看看,對了,崔經理,你還是按時開工就行了,我保證以後絕對沒有人會再來找你們的麻煩,不過還有,你個人脾氣暴躁,不尊重勞動人民,下來寫三千字的檢討交給陳經理還有罰款五千塊錢,我們會用來捐助失學兒童,這也算是你為社會貢獻出了一份力量。”

“是是是,我願意接受懲罰,保證深刻反省。”崔征現在哪裏敢說半個‘不’字,心頭卻暗道:“你以為自己是社會質監大隊,還讓我寫檢討書?”

隨後徐守飛又看了一眼春海礁的施工方案和設計圖,不得不說李思禮的確有經商的天賦,這樣的投資絕對能吸引大批的遊客,還能帶動附近旅遊業的發展,很久能回籠資金。

謝絕崔經理請客吃飯的提議,徐守飛帶著布魯陳乘坐專用的遊艇回到了朝陽村。

兩人走進朝陽村村公社——現在應該說是耀光安保公司的總部。

辦公室裏徐守飛見到了龍五和刀哥兩個人,至於餘樂,因為學校裏還有課程,隻有學校沒課的時候才會來這裏上班。

布魯陳恭敬的抽出一把椅子讓徐守飛坐下,自己坐在徐守飛身邊。

“徐哥。”龍五和刀哥恭敬的叫道。

徐守飛扔給三人一支香煙,手指敲著笨重的橡木桌麵,發出咚咚咚的沉悶響聲,問道:“事情辦的怎麽樣了?”

龍五臉色有些難看,看了一眼刀哥,這才慢慢開口說道:“有點難!”

“詳細說來聽聽。”徐守飛眯起眼睛來了一絲興趣,龍五和布魯陳原來就是鐮刀幫的激進份子,在市區裏囂張跋扈,怎麽現在到了一個村莊居然還被人給難住了,況且身邊還有這位退役特種兵的刀哥幫忙。

“那夥滋擾李公子建設旅遊山莊的人是朝陽村的本地人,帶頭的小混混頭目名叫劉芒,是這個村子附近有名的混子頭,集結了幾個村子裏的小混混聚集在一起,靠著小偷小摸,收取商鋪的保護費,搶劫詐騙為生。”

“今天我帶人去找他談判了一下,他們人很多,至少也有一百來個人,而且那個劉芒以前也是當過特種兵退役下來的,刀哥和他單挑打

了一架,沒有占到便宜。”龍五低著頭說道。

“哦?”徐守飛吸了一口煙,說:“繼續說,他有什麽條件。”

“今天中午,他們叫我們去村子裏的麻將館談判,指名點姓讓你也要親自過去。”龍五看著徐守飛說道。

徐守飛看了一眼牆壁上的時鍾,已經11點半了,時間也快差不多了,看來這件事後麵有徐世興操作,對方都沒有見過自己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想來肯定是徐世興告訴對方,想要讓對方替他報上次在酒吧裏的仇。

“太囂張了,一群土鱉而已,徐哥,要不然我現在就帶一幫兄弟砍過去,我就不信還能被他們欺負了。”布魯陳一拍桌子,大聲罵道。

徐守飛敲著桌麵,給自己點燃一支香煙,伸手道:“阿陳,我告訴過你,我們是正規合法的公司企業,不是什麽街頭古惑仔,打架能解決事情嗎?不能,我們要說服他們才行,休息一下,你們幾個跟我過去會會這個劉芒。”

朝陽村是安陽市十大先進文明新村,村長曾經還在年會上受到過市長的當麵表揚。隻不過在好的集體裏也有幾隻蛀蟲,劉芒等人就是這個村子的蛀蟲,惹是生非,調戲婦女、對他們來說是家常便飯。

劉芒今年三十五歲,年少時期曾在特種部隊服役過五年,退伍回來後,父母雙雙過逝,他自己本人生性好逸惡勞,便開始恐嚇勒索他人,最後演變成了搶劫收取保護費,曾經三次進過牢房,放出來之後惡名更甚,集結了一批同樣遊手好閑的年輕人,在村子周圍胡作非為,收取工廠和商家的保護費度日。

附近的村民和幹部對此都有怨不敢言,在他的**威下惶恐度日。

中午十分,太陽高高懸掛在明亮的天空上,溫潤的海風帶著鹹味吹風進村子裏。

“老頭子,你走路沒長眼睛,知不知道我這身阿瑪尼多少錢,現在你給我弄髒了,至少得賠償我一萬塊錢,要不然今天別想走。”

此時,在村裏的農貿市場裏,一名染著五顏六色頭發,穿著嘻哈的年輕男子正對一名老人怒聲嗬斥。

那男子年紀不過十八幾歲,耳朵穿孔,身上穿的破破爛爛掛著鐵鏈,嘴上叼著一根香煙,表情凶狠。

而跌坐在他麵前的老頭,衣服襤褸,破破破爛爛,此時正跌坐在菜市的石台上,此時菜市的人都已經收攤回家吃飯,偶爾還有幾個走的慢的,一看見年輕的男子,連忙收拾起東西,快速的離開了菜市,俗話說事不關已,高高掛起,沒事不要給自己添加是非。

男老頭子狼狽不堪的抬起頭看了一眼麵前表情凶惡的年輕男子,開口笑道:“孩子,你這衣服分明就是地攤貨,偏偏說是阿瑪尼,你不是訛我老頭子嗎?”

十七八歲的男子聽見老頭子的話,頓時目露凶光,冷聲道:“老子說是阿瑪尼就是阿瑪尼,快點賠錢,要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