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老手新援
“你掛斷幹嘛？我要知道他在哪兒呀？”我瞪了楊大夫一眼。
怎麽？一扯到烏頭堿，你就緊張啊？
“我知道他在哪兒！李警官。他在火車站的招待所！他……”
“好了，楊大夫。謝謝你，打通了就好。”
楊大夫很驚訝，我的臉色變了。居然變得緩和，變得開明了。
當我喊出“烏頭堿”，當電話打響時。我的出現，簡直是一股逆風。
“李局，我按照你的吩咐做了，我們……”
倏爾，小不點興高采烈地出來了。
她的手上提著倆塑料袋，將麵粉肉食裝成兩份。
我看著楊大夫，他的眼神簡直像一把弓箭似的盯著小不點！
“是我錯了，小不點。”我走上前，沒猶豫就奪過了小不點搜查的物證。
然後“撲通”一聲，我隨手扔垃圾桶裏。
小不點很錯愕，“李景！你，好心當成驢肝肺啊！”
我沒搭理她，直接拽著她的肩膀攬入懷裏！捂著她的小嘴。
“楊大夫，謝謝您的合作。”
“沒事，應該的。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楊大夫咀嚼了幾口手上的午餐，然後就匆匆走回了職工宿舍。
直到他走遠，我才鬆了口氣。小不點掙脫開來，一臉傲慢地向我對峙呢！
“我好不容易才搜集來了物證，你倒好！把它扔掉！”
算了，跟小不點解釋不通。“回去吧。”
在看到楊大夫有恃無恐地吃下了麵包、花卷時，我就明白了。
他才是潛藏在樹叢底下的那條蛇！
“同樣的麵包，我吃下去沒事。”
他的傲然，出賣了他！我千萬不能打草驚蛇。
“小不點，別氣了。即使拿回去調查，也不過是平時供應的豬肉。”
他敢吃，證據還沒有銷毀嗎？簡直是一種挑釁。我氣的捶方向盤！
“謔，你眼神是顯微鏡啊？”小不點雙手抱胸口上，嘟著嘴氣著呢。
“交待你個任務，給我查一下你的‘暖男’楊大夫。”我瞥了她一眼。
開回了警局，我馬上給拽入了會議室。原來發生了兩件大事兒！
“李景，兩名死者的家屬決定斥資30萬懸賞罪案的凶手。”
“臥槽！”我坐在椅子上，沒差點嚇得蹦躂起來。
要不是氣氛嚴肅得很，我的嘴裏早了出來。30萬是什麽概念呀？
少奮鬥20年呀。一旁的小不點也看傻了，ppt上的懸賞金額是多麽誘人呀。
“李景，關於‘朱槿花’我要引入一個新援。你看怎麽樣？”
陳局剛講完，會議室的大門口驀然敞開。
一個精神奕奕的警員，隨著陳局的引薦就走到了演講台上。
他很高大，很威猛的樣子。
最少180cm的淨身高，棱角分明的麵孔透露著幾分滄桑。
說他型男，絕不為過。乍一看，還挺高冷。小不點肯定又鼓動春心了！
“大家好，我叫曹軒。請多多指教。”
警員鞠了一躬，然後會議室裏掌聲如雷。
“曹軒是從邊防武警調度過來的。曾在邊境的走私集團臥底3年，有出色的實戰經驗。”
陳局將ppt打開，除了案件的調查經過外，全是曹軒的信息。
“李景，考驗你管理能力的時候來了。我給你調來一員猛將，案子能否迅速偵破？”
“……可，可以！”我猛地站起，向陳局敬禮。
“散會！”會議室不一會兒就空空如也了，“朱槿花”多了一個成員。
“李隊長，您好。”曹軒走了過來，還真酷。“小鍾，您好。不介意我這樣叫你吧？”
鍾鑰這個大花癡怎麽會介意呢？她馬上喜上眉梢，主動伸出纖手。
“曹軒哥哥，您好呀……”
“叫我老曹就行了。‘朱槿花’負責的案子，我已經瀏覽了一遍。李隊長，你很棒。”
曹軒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我點頭微笑。
我知道，客套過後情形就肯定很不一樣了。
曹軒是邊防武警的出身，還有資深的臥底經曆。
我一個新兵蛋子，能聽我的嗎？
“出發！火車站招待所。”
我將打探來的情報匯報了上去，開完了例會馬上前往了嫌疑人的藏身處。
火車站人多嘴雜的，我讓曹軒和曹軒分別換上了一套便裝。
“警察！開門！”
失蹤的程大夫的確登記了開房記錄。
但是，還沒等退房呢，房間就已經空空如也。人去樓空了。
“都怪你，為什麽沒有第一時間呼叫支援呀？非得回警局匯報！”
“大姐，監控錄像已經顯示了。人家中午12點過後就離開了。”
鍾鑰這個臭丫頭為什麽老是跟我對著幹呀？
“李隊長，我有一個建議！采取10人4追蹤法。”
我在房間裏踱步，看看還有沒有什麽蛛絲馬跡。
曹軒自告奮勇地走到我跟前，向我打報告。
成立專案組後，我們可以調度10—20人的警力去協助調查。
什麽是10人4追法呢？這是公安大學王大偉博士發明的一種追蹤法。
通常用來追蹤人販子團夥的法子。
10人4追蹤法是發動10人，一人原地不動，剩下的人往東南西北4個方向追蹤！
分別向周遭的2個汽車站，2個火車站進行追捕。
因為人販子得手後，經常會火速趕往火車站、汽車站，買張票就偷溜了。
我們查過，嫌疑人在本站還沒有購票記錄。所以下一步他們可能逃離別的地方！
可惡，我現在的心還拴在楊大夫的身上。
可是，程大夫已經是榜上有名的嫌疑人。
醫務室的儲物櫃，已經將程大夫推上了浪尖。
我不能排除任何一個可能！
“李景，你吭聲呀！”鍾鑰搖著我的胳膊。“你看！人家曹軒那麽有辦法！你呢？”
“先等等。”我在房間的垃圾桶裏，發現了兩顆用過的**。
還有幾根黏在垃圾桶邊緣的發絲。枕頭上也有幾根發絲。
看樣子，程大夫是陷入了一個恐慌的窘境中，害怕引起注意。
才多此一舉把女朋友的頭發丟入了垃圾桶。
當我將發絲搜集起來時，“砰砰”的心跳聲居然加速了！
靈感來了！來源就是這幾根細碎的發絲！
“老婆，咱回去！別待在這個破地兒了。”
“你為什麽被通緝了啊？你到底有沒有殺人呀！”
“沒有！我們朝夕相處，你還信不過我嗎？咱去把晦氣洗洗！”
這次隻有聲音，沒有畫麵。就像一段錄音一樣！
奶奶的預言又得到了印證！短暫的畫麵，短暫的聲音開始交接。
“沒時間了呀！”小不點幹跺腳，我心煩得很。
曹軒的臉色驟然大變！僅僅拖延了幾分鍾，他居然怒目圓睜！
“李隊長，你這是貽誤戰機。懂嗎？論官職，我至少是刑警支隊的隊長！”
媽蛋，這麽快就給我上了一課人情世故是麽？
洗洗晦氣？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手上的發絲。
秀發毛糙、幹枯，還有著缺乏營養的微卷。看樣子絕壁是沒有使用飄柔。
“那麽，刑警支隊隊長。我現在命令你，替我搜尋火車站周邊比較上檔次的發廊。”
“發廊？”小不點冷笑，“李景，你開什麽玩笑？怎麽找發廊去了？”
“你們去不去？你們不去，我去！”我離開了房間。正要下樓去！
這時，曹軒竟走上前拽住我的手。他的臉上竟滑過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李隊長，我們來競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