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下水道
我明白了！為什麽會三番四次產生驚駭的閃靈來。
如果將物證分為陰陽兩極，然後與案件產生相互的摩擦……
那麽證物就屬於陰性！通過“人”這個大導體將陽性的實物給牽引出來！
難怪奶奶才拿過我的牙刷、球鞋，就知道我去哪兒浪了。
難不成，現在這股不可控的預知未來的能力出現在我身上了嗎！
“你在瞎琢磨什麽呢？回去吧！”
“急什麽？來到來了？”
“李局！這是什麽啊？好惡心啊！快關上啊！”
為了證明我的猜想是正確的，我豁出去了！
幸虧先前在開會議案時，我將ppt上的恐嚇彩信照片給拍了下來。
既然，已經一度、兩度地出現閃靈了，老天！再眷顧我一次吧！
我閉上眼！虔誠地撫摸著手機屏幕！啊啊！閃靈果真出現了啊！
“李局，你幹嘛翻白眼了啊？李局！這是怎麽一回事啊？”
我喘不過氣來！感覺喉嚨給卡住了！吐不出、吸不進氣！
閃靈的恐怖景象又重演了！沒錯！觸碰關鍵物證，我會出現閃靈的啊！
我四肢沒法動彈！可是，卻感覺有一雙大手！正扛著我的雙腿把我丟井底！
還牢牢地將我的脖子綁上了一條繩子！這回是重映犯罪經過嗎？
“李局！你別嚇唬我啊！”小不點慌了。
感覺像踩空的噩夢一樣！我一直深陷！卻沒有盡頭啊！
突然“撲”的一聲響，鍾鑰馬上擰開一瓶礦泉水，澆我腦袋上！
然後，一陣冰鎮的涼快終於把我拉回了現實！
可是我的眼前，竟閃出了一串帶著英文的符號：“J1—48”
“J1—48？什麽來的……”
“李局，你抽風了啊？胡言亂語什麽J1—48？”
“李局！你剛才好可怕！兩眼翻白！口吐白沫！”
呼，呼，呼！我好容易才大喘了幾口氣！沒差點給勾了魂！
簡直是太邪門了！J1—48的字眼，久久在我眼前不退啊！
“你是想害死我呀！潑冷水感冒了怎麽辦？”
這個該死的鍾鑰！月黑風高本來已經夠涼快的了！還是冰鎮的礦泉水！
“好啦，好啦！李局，大度點！大度點啦！”
哎喲，我剛拿出一條幹毛巾，要擦頭發呢！
鍾鑰就迫不及待地搶過替我擦拭！
“回家！”
“李局，你真是大好人呀！”
別給我發好人卡了！哼！我好容易才清醒過來，馬上倒車離開。
可眼前的路標，卻讓我淺嚐輒止了。“金一路，26號。”
我趕忙猛踩急刹車！
“你幹嘛呀！李局！”
“這裏，是金一路26號？”
“對啊，金山區啊！”
那J1—48該不會是金一路48號吧？
我趕忙咽下一口唾沫，鎮靜鎮靜！
“小鍾，現在給你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什麽機會呀？”
我的心要懸到嗓子眼了，既然都來了！幹脆豁出去！
“你上百度地圖，搜索一下！有沒有金一路48號？”
“我查查，還真有！”
我的天！真有！我趕忙又靠邊停車。仔細看了一下地圖！
“金一路48號，是同德醫院呀！這是民國時期建立的醫院了。”
“走！告訴我怎麽走！”
誤打誤撞！居然還撞到了J1—48的符號！還偏偏在金一路……
行駛了大約200米，我們下了車。同德醫院真是詭異！
原來這裏是一戶廢棄的醫院！已經有兩棟危樓了……
“李局，你要打算在這探險呀！”
“都怪你！把我拎這來，不能白來一趟！”
鍾鑰盡管是人民警察，可遇上這等月黑風高、人煙荒蕪的地方還是像頭小綿羊！
“鍾鑰！你看！”
“啊啊啊……李局！你別嚇我呀！”
我暈，她大驚小怪的樣子還真差點嚇到了我！
我提著一把強光手電，一邊在前邊探路。她雙手扶著我的肩膀，看都沒敢看！
“你才把我嚇到了！我讓你看清楚！”
“看什麽呀？”
“路牌！金一路，48號！我的閃靈，沒有錯！”
“什麽閃靈呀！”
呃，我說漏嘴了！算了，不管她了！反正頂撞領導這樣的糊塗事我都幹了！
醫院這裏，確實陰森！從介紹上來看，這裏還曾經給日本人占領過！
這裏還一度成為了日本人的刑場！難怪啊陰森森的。
等等！走到了危樓的跟前，我馬上聯係起了先前的二道閃靈！
我發的第一個噩夢是掉落到井底！實際上是下水道！
對，這是一戶老醫院！有枯井是很正常的，這裏還謠傳枯井裏埋著士兵的屍首！
“走，鍾月！我們全力搜索下水道。”
“李李李，局！你，你，你！趕緊過來！”
咦？媽蛋，嚇死我了！趁我還在全神貫注去思考時，鍾鑰居然溜走了！
還溜到了一堆雜草的邊緣！頭上還頂著一棵香樟樹！
“這是什麽啊……”
“啊啊啊！”
鍾鑰的表情霎時僵硬了！牙齒在打顫，一雙杏眼瞪得老大！
她的手機還開著閃光燈呢，正照射到地底下！當她二度確認時，嚇得朝我撲了過來！
“啊啊啊！死人了啊！”
她連喊三聲！沒死人，我也給她嚇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兒？
她緊緊地摟著我！我才沒功夫管她呢！馬上朝樹下跑去！果不其然！
一條下水道的四方形井蓋上，隔著矩形的空隙！我將手電照射下去……
“啊啊啊！”
我同樣嚇壞了！沒有路燈，沒有人影！
隻有一具低著頭、長頭發的屍體正垂釣在下水道裏！
正給深藏在井裏啊！這不是開玩笑啊！這是活生生的人啊！
“報警！報警啊！”鍾鑰，你到底還是不是警察啊？警察首先喊報警……
“哢嚓”，“哢嚓”。淩晨2點10分金山區的警方火速趕來。法醫開始拍照登記了。
陳局率領著師兄們到了現場，一臉懵逼地盯著我！
地上的煙蒂開始增多了。師兄們既興奮，又懊惱著。
興奮是有了進展，懊惱是要加夜班了。
“景哥，我的景哥。”
“師兄，你別這樣叫我！”
“不，景哥。我要叫你一聲哥！為什麽，你這個人這麽邪門！”
陳局沒吭聲。一雙眼睛瞅著我，像是審視我為什麽我深更半夜不睡覺偏偏來這兒瞎轉悠！
還發現了失蹤者的屍首！
不一會兒，法醫這個失蹤者，從指紋、頭發的DNA進行比對了一輪後。
確定就是學校的第一個失蹤者莫莉！媽呀，這下真邪門了！
跟夢境裏的閃靈，簡直是一模一樣！
死者的大拇指給切斷！那麽凶手發來的恐嚇短信，內容就是真實的了！
除了斷裂的拇指外，死者還失去了一隻腳掌！
看著腳踝的切口，凝固的一片紅白交織，我差點朝地上吐出來！
幸虧我戴上了一隻口罩護著！
這下也就能解釋了，為什麽在旅店裏會同時出現她的大拇指指紋！
“小李，告訴我。怎麽深更半夜跑這兒來？”
“接小鍾回家，她來這喝酒來了。”
陳局給我地上一根玉溪，我不敢接！
我哪裏敢接呀！可他偏偏要塞我襯衣口袋上！
“說說你的觀點，不錯。兩度立功了！”
“啊？”這也算立功了啊？
我還沒吭聲呢，一輛蒙上牌照的麵包車正高速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