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醉救賣花女

慕容雪飛從後麵跟出來,迎麵碰見了魏濤的母親。

“慕容公子,魏濤什麽時候回來?你不是說過兩天就回來了嗎,這都過了好幾天了。”她拉住他的胳膊問。

這幾天,慕容雪飛不大回家,就是怕碰到魏濤的母親,他一次一次的對她撒謊,編出各種理由,來讓她相信,魏濤出差在外,使她永遠懷揣著希望。

但這終究不是個辦法,怎樣才能把這個謊圓下去,讓他傷透了腦筋。是不是把真相告訴她,讓她死了這個念想。

“大娘,這兩天魏濤就回來了,你老放心,他一回來,我立馬讓他來見你。”看著老太太一臉愁容,慕容雪飛還是不忍心說出真相,他繼續把謊撒下去。

“明天,明天他能回來嗎?”老太太欣喜的問他。

“也說不定,反正就這兩天。慕容雪飛說完,像逃跑似的離開了家。

大街上熙熙攘攘,行人來來往往,慕容雪飛跑出來,他第一個目標,就是濱島大學,他一定要找到高梵,這麽大一個城市,他幾次與高梵擦肩而過,好象老天故意捉弄他似的。這一次不會讓他再撲個空吧,昨天熬了一夜,他肯定像雪雪一樣,在畫室休息呢。這樣想著,他坐上一輛電車,來到學校,門衛的話讓他大跌眼鏡,說高梵出去寫生去了。

又是寫生。他就不能在學校老老實實呆一會嗎。慕容雪飛氣的一甩頭,回到站台,電車剛過去一輛,下一輛還要等十多分鍾,他低頭冥想,高梵這家夥會到什麽地方寫生呢?他有很長時間沒見到他了,他的變化竟如此之大。

慕容雪飛正想心事,這時一個穿黑色皮衣,帶著黑色禮帽的男子,悄悄走過來,從後麵拍拍他的肩膀。

他猛然回頭,隨即高興的捶了一下那人的胸脯。

“原來是你,嚇我一跳。”慕容雪飛笑著說。

“看你精神恍惚的,在想什麽心事?”

“沒想什麽,司馬未來,要是沒事,咱們找個酒館喝兩杯怎麽樣?”

“好啊,我正愁著沒有人聊天呢,這地方我不太熟悉,你帶路。”司馬未來高興的說。

原來這身穿黑色皮衣的人是司馬未來。

慕容雪飛帶著司馬未來來到一家小酒館,這家酒館他經常光顧,裏麵的酒菜價廉美物,頗有特色。慕容雪飛要了幾樣小菜,上了一壺米酒和一瓶高粱燒,酒香菜美,司馬未來嘖嘖稱奇,他抿了一口酒,嚐了一口菜,稱讚道:“這地方的菜,比那個什麽海市蜃樓的還好吃。”

“那是當然,有時候小飯館的菜比大飯店的菜更有特色。”

“你喝白酒,我喝米酒。”司馬未來喝了一口米酒,覺得味道特別,狡猾的看著慕容雪飛,笑著說。

“你喜歡喝米酒?這個愛好和魏濤一樣。”慕容雪飛無意中說道。

“又是魏濤,好象我成了魏濤的影子了。”司馬未來憤憤的說。他看了慕容雪飛一眼,又問:“對了,這個魏濤到底是什麽樣的人?聽說是你的左膀右臂,你們的感情非常好,是嗎?”

“何止是好,我們親如兄弟。”慕容雪飛喝幹一杯酒,歎息一聲。

“說來聽聽。”司馬未來喝了一大口米酒。

慕容雪飛向司馬未來講了一些魏濤的事,還有他的死因,至今還是個迷。

“俗話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可魏濤連個屍首也沒見到。”慕容雪飛又喝幹一杯酒,他的眼圈有些發紅。

“唉,真是可憐。”司馬未來感歎道。他盯著碗裏的米酒,眼裏閃過一絲詭異:“或許他還活著?在一個你們不知道的地方。”

慕容雪飛苦苦一笑:“你是用麻衣神相算的嗎,但願你的話是真的。”

“那也不一定,你剛才講的故事,我總以為其中有詐,那個祝其知或許知道一些什麽。”

“他知道,也不會告訴我們,魏濤就是他陰謀算計的,這個惡魔,早晚要得到報應。”慕容雪飛一提到祝其知,氣不打一處來。

“會得到報應的,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嘛。”司馬未來冷然一笑。他問慕容雪飛:“魏濤家裏還有什麽人?”

“他就一個老母親,兩個人相依為命......”慕容雪飛突然想起了什麽,衝司馬未來說:“對了,他母親就住在我們家,我們一直瞞著她魏濤的死訊,說魏濤出差去了,她就天天念叨,昨天還問我魏濤什麽時候回來,我說,快了,就這兩天。司馬未來......”慕容雪飛看著司馬未來,狡黠的笑笑。

“幹什麽,你不會是讓扮成魏濤,去見他的老母親吧。”司馬未來警覺的說。

“正有此意。”慕容雪飛嘿嘿一笑說。

“打住,我可不想幹這事,遇到老人哭哭啼啼,我可受不了。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司馬未來把酒碗放下,擺出一副堅決拒絕的姿態。

“司馬探長,你總不能眼見著老人思念成疾,危及生命吧,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就當你積德行善,將來好立地成佛。”慕容雪飛開始做司馬未來的思想工作,他下決心一定要讓司馬未來去見一下魏濤的母親,這畢竟能解她一時思念之苦。

“我不想成佛,我已經給自己算好命了,我頂多能成金剛羅漢什麽的。”

“去吧,不就是見一麵嗎,對你司馬探長來說,有何難事,你如果見老人,我天天請你到這喝米酒,吃小菜,怎麽樣?”

“真的?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吃定你了。去就去,見一次麵,換來天天喝米酒,何樂而不為。”司馬未來大笑著說。

“好,咱們幹杯。”慕容雪飛高興的倒滿杯中酒,與司馬未來酒碗相碰,一飲而盡。

兩個人喝的醉醺醺的,搖搖晃晃走出小酒館,外麵燈火闌珊,樹影梭梭,他們勾肩搭背,走在大街上,前麵吵吵攘攘圍著一群人,兩人走到跟前,才看清是十多個身穿藍綢衫的漢子,在調戲一個賣花的女孩子。

“你們是些什麽人,敢在這調戲良家婦女。”司馬未來喝多了,他衝進人群,指著那些藍綢衫說。

那些家夥一看有個醉漢闖了進來,哈哈大笑:“怎麽,連我們藍幫都不知道嗎,少來管閑事,還不快滾。”

慕容雪飛雖然喝的是白酒,但他的酒量要比司馬未來大的多,他稍有些醉意,站在人群外麵,並不打算急於出手,他想看看司馬未來的身手如何。

一個留著小分頭,長著麵疙瘩鼻子的家夥,伸手抓過賣花女,摟在懷裏,陰陽怪氣的說:“小子,大爺今天要玩玩這個妞,又能怎麽著?”

司馬未來搖搖晃晃走到跟前,手一伸,賣花女孩已經到了他的臂彎裏,他的手形如此之快,誰也沒看清楚,小分頭愣愣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賣花女孩,她是怎麽被救過去的,他竟然毫無反應。

“姑娘,你沒事吧?”司馬未來問賣花女孩。

賣花女孩長著一雙美麗的大眼睛,她眼裏仍露著驚恐之色,胡亂的搖搖頭。

小分頭回過神,用手一抹光亮的頭發,大喝一聲:“他娘的,竟然敢在我們藍幫的地盤上耍威風,兄弟們,給我上,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

十幾個身穿藍色綢衫的大漢,圍住了司馬未來,

司馬未來一手護著賣花女,一手向前揮動,他的手握成了拳頭,啪啪啪,快如閃電,拳頭打出,幾個藍衫漢子,已橫飛出去,臉上竟結了一層冰。

小分頭一看不妙,從腰間抽出短刀,飛身砍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