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鋼琴示愛

薛貝薩穿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頭發光亮,麵帶微笑,在劇場柔和的光照下,他顯得特別英俊灑脫。

“哇,薛貝薩今天太瀟灑了,簡直帥極了。”胡絲曼捧著雙手讚歎道。

她們坐在前排中間的位子上,離薛貝薩最近,慕容雪雪雖然看不清薛貝薩暗藍的眼睛,但她能感受到那射過來的目光,他似乎看見了她,嘴角扯出一絲淡淡的嘲諷似的笑。

薛貝薩轉身坐到鋼琴前,動作優雅的坐下來,他的雙手放在琴鍵上,細長的手指微微彈動,美妙的聲音便從他的指尖流瀉出來。

“你知道嗎,薛貝薩是個混血兒,他母親是奧地利人,他從小就受到維也納音樂家們的熏陶。你看那雙藍眼睛,多迷人。”胡絲曼小聲對慕容雪雪說。

慕容雪雪恍然道:“他是個混血兒,難怪他的眼睛那麽特別。”

“他的眼睛?你見過他?”胡絲曼狐疑的問。

“別說話了,靜心聽吧。”慕容雪雪不想回答胡絲曼的疑問。把臉轉過去,裝著很認真的樣子,一本正經的聽著薛貝薩彈奏的鋼琴曲。

到了最後一個曲目,報目員上台說:“下麵這個鋼琴曲叫《致愛麗絲》,是著名鋼琴家薛貝薩獻給一個他偶然邂逅的一個女士。

“哇,《致愛麗絲》,慕容雪雪,這不是你最喜歡的鋼琴曲嗎,難道那個女子就是你?”胡絲曼驚叫道。

“別瞎說,我和他從來沒見過麵。”

“真的嗎?啊,那個女子太幸福了,這什麽不是我呢。”胡絲曼雙手抱在胸前,做出誇張的表情。

演奏會結束,兩個人走出來,胡絲曼非常興奮,不停的讚歎薛貝薩的鋼琴彈奏,幾乎把他吹上了天。

“我要是能和這樣的男子纏綿一夜,該多浪漫。”胡絲曼忘乎所以的說道。

“那個人就那麽好嗎?你又不了解他。”慕容雪雪撇了一下嘴。

“我怎麽不了解他,他可是個優秀的男人,家庭富裕,人又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特別是那雙藍眼睛,簡直迷死人。”

“那你可以去找他呀。”慕容雪雪帶著嘲諷的口氣說

“你放心,我會找他的。”胡絲曼狡黠的眨眨眼。她看見前麵有一家咖啡廳,便拉著慕容雪雪走了進去。

胡絲曼要了兩杯熱咖啡,慢慢抿了一口。

她皺了一下眉:“這裏的咖啡太不地道了,沒有廣州的好,我在那裏喝的是地道的巴西咖啡。”

“那你為什麽又回到了濱島?在廣州不是挺好嗎?”慕容雪雪問。

“這全怪老爺子,他的思想觀念太陳舊了,什麽落葉歸根啦,什麽故鄉土啦,他這一思鄉不要緊,把我們全家都弄回來了。”胡絲曼氣惱的說。

“其實在哪過慣了都一樣。”慕容雪雪看看窗外,她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一閃,似乎又不見了。

“但我更喜歡廣州,到底是大城市,幹什麽都方便。”

“濱島雖然是個小城,不過這幾年的發展也挺快,它將來也會成為大都市。”

“那可是將來,我的慕容小姐,我們能看到那個將來嗎。”胡絲曼突然不說話了,她瞪著眼,看著慕容雪雪的身後。

慕容雪雪也感到身後有人,她回過頭一看,那人正在衝著他微笑。

“薛貝薩,你怎麽會來這裏?”慕容雪雪有些驚訝。

“凡是在咖啡廳裏,我們都有相遇的可能,這就是咖啡情緣。”薛貝薩眨著暗藍的眼睛說。

“鋼琴王子,快過來坐,你的琴聲太動聽了,服務員,來杯咖啡。”胡絲曼濃重的眼影下,目光閃爍,她一反常態,極其溫柔的站起身,拉著薛貝薩坐了下來。

“你們認識?”慕容雪雪狐疑的看著兩人,她有一種受騙上當的感覺。

“我們不是也認識嗎?慕容小姐。”薛貝薩麵帶微笑,他手裏捏著咖啡杯,眼睛盯著慕容雪雪。

“哎,鋼琴王子,這裏有兩個美女,不能光盯著一個看,另外一個會傷心的。”胡絲曼打了一下薛貝薩。

他們倆親昵的動作,讓慕容雪雪有些反感,她低下頭喝了一口咖啡,又轉臉看著窗外,剛才她看到的熟悉身影就是薛貝薩。這個人雖然才華橫溢,風度翩翩,但給她的印象,不如他彈出的鋼琴曲。也許這隻是他的表麵,誰知道呢?有些男人的心總是讓人難以捉摸,不像高梵,高梵是一個誠實的男人,他有一顆純淨的心,不會對她玩心眼,耍花樣,而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蒙著一層麵紗,她看不清那麵紗後麵的真麵目。

慕容雪雪對陌生男人總是心存戒備,這是她與生俱來的性格,除了高梵,她不會向任何男人敞開心扉。

“慕容小姐,你和絲曼是最要好的朋友,我想我們也會成為好朋友的,對嗎?”薛貝薩的藍眼睛又掃過來,他感興趣的看著慕容雪雪的側麵。

“哦,我很喜歡結交朋友,但那也要因人而異。”慕容雪雪敷衍了一句。

“聽說你開了一家書畫店,我這方麵的朋友不少,有當代的著名書畫家,有收藏家,如果慕容小姐感興趣,我可以給你引見。”

慕容雪雪看了胡絲曼一眼,這個胡絲曼,真是多嘴多舌,把什麽都告訴他,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說:“好啊,能從他們那弄到一些名家書畫,我求之不得。”

“那就說定了,哪天我帶你去見他們。”薛貝薩臉上浮出一絲笑意,這是他的第一步,獵物再狡猾,也鬥不過獵人。

薛貝薩是一個情場高手,他閱曆過不知多少女人,其中有電影明星,舞蹈演員,商界名媛,富家小姐,胡絲曼不過是他身邊匆匆的過客,他在廣州演出的時候結識了胡絲曼,那時候,胡絲曼還是一個闊太太,丈夫在廣州經營一家百貨公司,但她對整日在外奔波的丈夫沒有好感,她稱他為隻會賺錢的機器,滿身銅臭。她百無聊賴,經常出入酒吧,咖啡廳,夜總會,她就是在咖啡廳裏認識薛貝薩的,在經曆了一夜情之後,她對薛貝薩著了迷,她還從來沒遇到過這樣能讀懂女人心事的男人,他的**功夫堪稱一絕,而他對女人的體貼,也讓人為之感歎。

胡絲曼經常和他在大酒店幽會,這樣一來二去,被他的丈夫察覺了,但當時他丈夫經營的那家百貨公司正麵臨一場危機,他急需要胡絲曼娘家的幫助,但胡絲曼是何等聰明的女人,她摸透了男人的心理,直接提出與丈夫解除婚姻,由於她的主動出擊,把那個不懂女人,隻認錢的百貨公司老板直接推向了破產的邊緣,沒過多久,百貨公司宣布破產,而且胡絲曼的前夫也在破產的當天夜裏,從百貨公司的八層樓上縱身一跳,死於非命。

胡絲曼成功的演義了一場婚姻絕殺,但她並沒有得到薛貝薩的真心,薛貝薩用花言巧語,打消了她想與他結這伉儷的愚蠢念頭,他們更像是兩隻飛鳥,需要的時候,在一起做個窩,不需要的時候各飛東西。

其實,胡絲曼並不蠢,她隻所以經常粘著薛貝薩,是滿足生理上的需求,或者精神上的需要,和薛貝薩在一起,哪怕纏綿片刻,她也感到非常滿足,她覺得自己是一個十足的女人,就這樣,兩個人若即若離,時分時合,胡絲曼反倒覺得挺自在,沒有家庭的繩索勒絆,她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