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跟蹤遊戲

她開始專心研究彈腿神功的奧秘,從中吸取精華,但在不斷的演練中,她發覺彈腿神功的內功心法博大精深,浩瀚無邊,她越來越感到力不從心,那種參悟也越來越稀少,這難道是她的智力和悟性所限?

她帶著種種疑團,詢問哥哥,慕容雪飛也在為此事苦惱,他的鬥轉星移也開始練不下去了。當時父親的修練已經誤入歧途,他正踏在走火入魔的邊緣。

由於慕容雪雪身懷絕技,在她眼裏,那些小男生如同螻蟻,她根本不把他們放在心上,這使她慢慢養成了孤傲的性格。自從認識高梵,她的那種孤傲才開始軟化,血液裏的俠骨柔腸開始顯露出來。

這一夜,慕容雪雪睡的不踏實,她在**翻來覆去,做著一些零碎的夢,那些夢有高梵的影子,有高梵遇到危險的情景,也有他們纏綿的時刻。她是在夢中又驚又喜,臨到快天亮才踏踏實實睡了一會兒。

慕容雪雪到書畫店,比平時都要晚,她進了屋,一眼看見櫃台上放著束玫瑰花。

“那個人又來了嗎?”慕容雪雪問胖掌櫃。

“又來了,小姐,這是第二束玫瑰花了,從現在開始,我天天數著,看他能送多少玫瑰花,看你能堅持多久。”

慕容雪雪冷然一笑:“那你天天看吧。”

胖掌櫃無奈的搖搖頭。他實在不明白,薛貝薩那麽一個出眾的男子,慕容小姐為什麽就看不中呢?他想慕容雪雪經常和那個窮畫家高梵在一起,有說有笑,而慕容小姐的眼睛裏總是閃動著快樂的光彩。

胖掌櫃又搖搖頭,看來這個慕容小姐腦子壞了,薛貝薩人好家境好,高梵麽人雖然不錯,但他的家庭與薛貝薩相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慕容雪雪怕薛貝薩又要到這一片轉悠,她出來看了一下,街對麵有兩個人,在朝這邊張望,樣子十分可疑,他們都穿著黑色製服,頭帶禮帽,帽沿壓的很低。

慕容雪雪心裏一驚,這兩個人很可能是軍統特工,他們和上次來店裏的兩個人形象太相似了,那種裝做悠閑,而又鬼鬼祟祟的神態,和常人很不一樣。

慕容雪雪想了想,她打算和這兩個人來個捉迷藏。想到這,她和胖掌櫃打了聲招呼,便離開書畫店,走出一段路,她回頭看看,那兩個人果然跟上來了。

慕容雪雪攔住一輛黃包車,坐了上去,那兩個人也慌忙去攔黃包車。慕容雪雪故意讓車夫跑的慢些,她穿過兩個大街,進了三個巷子,後麵兩輛黃包車始終緊追不舍。慕容雪雪在半路停下,下了黃包車,剛走了幾十米,突然又跳上另一輛黃包車。那兩個特工也已經下來,看到慕容雪雪又坐上黃包車,慌裏慌張的招手攔截過往的黃包車,慕容雪雪回頭看到兩個家夥狼狽不堪的樣子,偷偷的笑起來。

慕容雪雪眼睛一轉,讓黃包車夫把她送到城南靜花路12號,那是昨天她去過的地方,也就是薛貝薩的歐式別墅。軍統特工看到慕容雪雪轉來轉去,行跡可疑,更加緊追不放,他們雖然被折騰的滿頭大汗,但心裏卻洋洋得意,這個傻妞,一定是去見高梵的,不然,她繞那麽大的圈子幹什麽。

從城西到城南,跑了十幾裏路,黃包車終於在12號別墅前停下來。慕容雪雪進了別墅,就聽見房間傳出悅耳的鋼琴聲,慕容雪雪悄悄進去,站在薛貝薩的身後,一曲終了,薛貝薩一回頭,看見慕容雪雪手插在衣兜裏,站在身後,是又驚又喜。

“你,你怎麽會來這裏?”薛貝薩激動的忘乎所以。

“怎麽,你不希望我來這裏嗎?”慕容雪雪微笑著,反問道。

“哈哈哈,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能來寒舍,我求之不得。”薛貝薩用笑來掩飾自己的驚喜。

他急忙請慕容雪雪坐下來,叫傭人上茶,薛貝薩的紳士風度,完全是英式做派,既禮貌又優雅。

“謝謝你的玫瑰。”慕容雪雪由衷的說,她突然感到薛貝薩並不那麽討人厭,也許是她多疑了,薛貝薩的追求方式,很明顯是西方人的追求方式,不造作,喜歡直來直去。

慕容雪雪抿了一口茶,看看手表,已經中午12點多了,她竟然與軍統特工周旋幾個小時,跑了一上午,慕容雪雪感覺有點餓,她問薛貝薩:“我們到外麵吃點東西好嗎?”

“好呀。”薛貝薩雖然吃過飯了,但慕容雪雪話一出口,他就不加思索的答應了。

慕容雪雪坐進薛貝薩的黑色轎車,車子發動,薛貝薩一甩方向盤,轎車飛速駛出了大門。慕容雪雪從車窗看見那兩頭帶禮帽的軍統特工,正在別墅附近的一棵樹下東張西望,他們看見從裏麵駛出一輛轎車,急忙追過來,拚著命跑了幾十米,眼見著轎車越追越遠,兩個人停下來,彎著腰大口喘著氣。

慕容雪雪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

薛貝薩也從倒車鏡裏看見了那兩個人,他不但沒減速,而且還踩動油門,加速行駛。把那兩個家夥甩的無影無蹤了,薛貝薩才放慢速度。

“那兩人是不是在跟蹤你?”薛貝薩問道。

“有這個可能。”慕容雪雪舒了一口氣,答道。

薛貝薩微微一笑:“還是昨天那些家夥嗎?”

“有可能吧。”

“我看不像,這兩個人不像一般的江湖幫會,倒像是政府的暗探。”

“你怎麽看出來他們是政府的暗探?”慕容雪雪驚訝的問。

“憑直覺,一是他們的穿著不同常人,二是他們盯梢好象是訓練有素,總之,這兩個人你可要小心。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麽會招惹上這些人?”

“我也不知道,也許他們認錯人了吧。”

“這話說的有點牽強,你到我這來,就是讓我幫你擺脫這兩個家夥吧。”薛貝薩一針見血。

“也不全是,擺脫他們是我的目的,而到你家是為了感謝你送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