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螳螂捕蟬

他再看一下表,已經到了子時,這個時候,月牙河邊遊人已經很少,但仍然有不少閑客登上花船,喝花酒,聽小曲,觀夜景。

王奇和李棒相互點了一下頭,分別隱蔽起來,他們觀察四周的動靜,周圍靜悄悄的,隻能隱約的聽到從花船傳過來的小曲聲,王奇不知道高梵來了沒有,或許他早已經來了,正躲在暗處,觀察著這裏的一切。

此時,慕容雪飛和司馬未來,也躲在花草叢中,他們靜靜的蹲在那裏,對每一個過往的遊人進行察看,看有沒有可疑跡象,他們看到了王奇和李棒,司馬未來本來打算跟蹤上去,被慕容雪飛攔住了,他悄悄說:“軍統特工嗅覺比狗還靈,你一旦跟蹤,定會被他們發覺。我們還靜觀其變吧。”

但到了子時,王奇和李棒突然不見了,四周一片漆黑,茂密的花草,曲折的小徑,想隱藏兩個人,簡直太容易了。慕容雪飛和司馬未來又不敢出來尋找,他們隻有躲在暗處,等待時機。

時間在一秒一秒的過去,王奇和李棒並沒有等到高梵,而慕容雪飛也沒有見到雙方約會的情形。

慕容雪飛破過無數次案件,他也經常埋伏,蹲點,這樣的情況已經司空見慣。他想,今夜恐怕就這樣過去了。

看來他們都在試探對方,都在提防對方。這是一次智慧的較量,也是一次定力的較量,就看誰能沉的住氣,一旦有一方急躁起來,就會馬上暴露自己,而陷於對方的掌控之中。

慕容雪飛越來越感到高梵深不可測,甚至有些可怕。他到底是什麽來頭,能夠被軍統所重視,他的失憶是不是假裝出來的?他的過去究竟是怎樣的?一連串的問號在腦子裏閃現出來。

王奇趴在一片草叢中,抬腕看看夜光表,子時已過,到了醜時,看來高梵不會出現了,他和李棒悄悄的撤離月牙河。與此同時,慕容雪飛和司馬未來也撤離潛伏地點,回到了東城區。

在暗夜中,王奇和李棒飛奔的速度特別快,他們怕有人追蹤,專揀曲折的小路走,還不時的躲起來,看看身後的動靜。兩個人在市區又轉了幾個圈,才回到他們隱藏的地方。

王奇是個百靈鳥型的人,不善於熬夜,一熬夜,全身不舒服,頭腦發脹,他躺到床鋪上,片刻之間呼呼睡著了。而李棒和王奇相反,是個貓頭鷹型的人,習慣於熬夜,熬個一兩夜,毫無問題,他喜歡上海的夜生活,更喜歡在深夜尋找女人。

他躺到床鋪上,睜著眼,一時睡不著,便想著隔壁的慕容雪雪,他還從未見過這麽漂亮,這麽火辣的女人。軍統裏的女特工就夠厲害了,能文能武,床鋪上的功夫也是一流,可他玩慣了,就想吃新鮮的菜。他瞪著黑夜的房頂,又看看熟睡的王奇,腦子裏閃現慕容雪雪打鬥時的情形,她的身材太美妙了,這樣的女人才夠勁。李棒越想越難耐,他的心裏直發癢。去他媽的,老子就是玩個把女人,頂多回去,挨兩巴掌,能獵到這樣天生的美人也值過。

想到這,李棒悄悄爬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回頭聽聽,王奇鼾聲如雷,他偷偷一笑,輕手輕腳的打開門。

外麵漆黑一片,天空寒星高照,他輕輕的走到隔壁關押慕容雪雪的房間,把門鎖打開,屋裏黑黑的,他能聽到慕容雪雪緩緩的呼吸聲,他悄悄來到床前,趴近了,能隱約看見慕容雪雪俊美的臉頰,以及熟睡的樣子,他又**邪的一笑。伸手想摸慕容雪雪的臉,手在半空卻停下了。

李棒既是軍統特工,做事老練,思維縝密,他不會留下絲毫漏洞。他掏出手絹猛地塞住了慕容雪雪的嘴,他是怕強暴時,慕容雪雪會驚叫起來,吵醒了隔壁的王奇。他的這一招可謂是深思熟慮,他不想把慕容雪雪打昏,那樣就沒意思了,他就是想看著對方反抗掙紮的樣子,那樣才有刺激。

慕容雪雪已經醒來,她的手腳被捆綁,嘴又被堵上,驚懼的睜大眼睛,看著眼前黑糊糊的一張臉,她頓時知道了將要發生的事情,一股悲憤衝上心頭,她想叫,卻叫不出聲,隻有扭動著身體,作徒勞的反抗。

“嘿嘿,臭女人,你叫呀,你叫呀,看你有多辣,我今天讓知道我的厲害。”李棒一邊低聲叫罵,一邊脫掉身上的衣服。三下五除二,把衣服剝去了,他熟練的程度,和打槍差不多。他嘿嘿笑著,剛要爬到床鋪上,突然感覺腦後一麻,就什麽也不知道了,整個人軟綿綿的倒在地上。

黑暗中,一個帶著麵罩,身穿白色披風的人站在床前,他拿掉慕容雪雪嘴裏的手絹,張開右臂,將慕容雪雪抱起來,手一抖動,綁在慕容雪雪身上的繩索便脫落了。

慕容雪雪知道是高梵,她卻不說話,嬌柔的趴在他的懷抱裏。高梵抱著她走出來,左臂一揚,人已在半空,高梵加速飛行,片刻之間已經飛離了幾百米,他聽見慕容雪雪在他懷中抽泣,淚水沾濕了他的臉腮。

“高梵,你怎麽才來,你要是晚到一步......”

“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誰要傷害你,我讓他加倍奉還。”高梵的聲音既冷靜又堅硬。

慕容雪雪緊緊貼在高梵的身上,她似乎感到了那顆心的跳動。其實,自從她被軍統特工綁架,就心懷希望,認為高梵會來救他,還有哥哥,這兩個她最親的人,一定會想方設法,查找她的下落。

哥哥是鐵血偵探,偵查經驗豐富,而且他又身在警局,可以調動大批的警員和線人,來尋找她。她對哥哥懷抱的希望更大些。而高梵呢,在她看來,他是一個奇人,在他身上,總會有奇跡發生,所以,他對高梵希望好象更強烈些。

當李棒在半夜突然闖進屋裏,要對她實施強暴的時候,她在那一瞬間似乎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