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暗巷截殺

慕容雪飛看著那道劍氣,似乎有一種異樣,並不像普通的寶劍所發出的氣脈,而是帶著陰冷冷的魔怪般的氣流。

那劍氣已逼近慕容雪飛,陰冷之氣越來越濃,慕容雪飛一伸手,好象要抓那把長劍,龍四爺在半空中感覺驚奇,心下想,這小子不是找死嗎,竟敢來抓我的長劍,他稍稍鬆了些力道,劍速不停,由著對方去抓。誰知龍四爺的劍身已到,並沒有剌中慕容雪飛,也不見了慕容雪飛的那隻手,再一看,慕容雪飛已然到了他的身邊,而慕容雪飛伸出的手,竟搭在了他的手腕上。

慕容雪飛使出的這招叫移形換影,是他近些天參悟出來的,雖比不上先輩們的身形功法快捷,但對付像龍四爺這樣的人還是綽綽有餘。龍四爺頓時驚了一身冷汗,他萬沒想到對手的身形移動的那麽快,好象神不知鬼不覺,就到了跟前。但他畢竟是個江湖老手,靈機應變的能力也非比一般,隻見他手腕一轉,像一條蛇一樣,擺脫了慕容雪飛,將飛龍雪魔劍橫向一掃,冷冷劍光帶著魔氣呼嘯而來,竟逼得慕容雪飛閃到一邊。

龍四爺乘機使出飛龍十三劍式,一招飛龍入海劍氣如波濤洶湧,一招飛龍乘雲劍光似行雲流水,一招飛龍戲水劍身好象旋轉的飛碟......

龍四爺的飛龍十三式,雖招招陰險,式式毒辣,但費了不少的力氣,竟沒有沾上慕容雪飛半點毫毛。

龍四爺心裏一急,長呤一聲,也似龍吟虎嘯,周圍飛龍幫的弟兄一哄而上,大堂裏刹那間劍光粼粼,胡亂飛舞,慕容雪飛身子騰空而起,旋轉一周,一腳踢飛一個,頓時地上摔落一片,哀嚎聲此伏彼起,慕容雪飛正要怒發神威,運足內力,伸手去抓龍四爺,隻聽得一聲槍響,從門外衝進來一群警察。鄭隊長夾在警察之中,手提短槍,興衝衝地走到慕容雪飛和龍四爺中間,左看看,右看看,大聲說:“我奉局長之命,前來搜查飛龍幫,可藏有違禁貨物。”他又斜眼瞧著慕容雪飛,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慕容探長嗎,好久沒見,怎麽跑到這打起架來啦,這可不像你慕容探長的一貫作風。”

“鄭隊長,你既然來搜查,飛龍幫綁持人質,違法亂紀,你應拿他們問罪。”

“哎,慕容探長,那事我可管不了,我隻看見你在這打架鬥毆,也是違法行為。慕容探長你是警察,這可是知法犯法噢。”

“鄭隊長,你這是故意和我過不去嗎。”

“我可不敢給你大名鼎鼎的鐵血探長過不去,我這是奉命行事,弟兄們,給我聽好了,凡是擾亂我們搜查的,不論是何人,都給我抓回警局。”

慕容雪飛本想發作,但一尋思,還是忍住了,他對龍四爺說道:“你最好把人放了,如若不然,我拿到搜查令,會把你飛龍幫撅個底朝天。”

說完,慕容雪飛憤憤而去。他來到街上,看著行人穿梭往來,竟有些茫然若失,魏濤如今生死未卜,妹妹和高凡又深陷魔窟,而這次回來,局長對他的態度突然轉變,使他對眼前的一切看不明白了,也感覺無所適從。

想來想去,他打算還是先回警局,一來是看楚炎把魏濤的事查的怎麽樣了;二來還要找局長,申請個搜查令,再闖飛龍幫,無論如何一定要盡快把妹妹和高凡救出來。

而且他對高凡死而複生的事一無所知,他感到驚奇,也感到不可思議。

到了警局,楚炎正焦急的等著他,一看楚炎的表情,慕容雪飛就覺得事情不妙,楚炎是急性子人,什麽事都寫在臉上。

進了辦公室,楚炎急忙關上門,對慕容雪飛說:“魏濤被他們害死了。”

“誰,誰害死的,為什麽要害死他。”慕容雪飛雖然略有預感,但一聽到這個噩耗,還是驚顫不已,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據說是祝其知,他不是和你交過惡嗎,但是......”

“還有什麽人?”慕容雪飛知道事情不會那麽簡單。

“聽說局長也插了手。”

慕容雪飛用力一捶桌子,他現在明白了,局長為什麽對他的態度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難道是魏濤得罪了他嗎?還是別的什麽原因?

他問楚炎,魏濤是怎麽遇害的,楚炎把經過大致說了一下。得知魏濤並沒與局長產生明顯的隔閡,但局長為什麽要對魏濤痛下殺手呢,魏濤真是死的不明不白。慕容雪飛坐不住了,怒氣衝衝的跑去質問局長。

局長被問的火冒三丈,指著慕容雪飛大聲說道:“你膽子不小,竟然跑到這裏胡鬧,你眼裏還有我這個局長嗎?”

“我隻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能讓魏濤枉死。”

“枉死,什麽叫枉死,那是他咎由自取。慕容雪飛,你給我聽好了,你老老實實幹你份內的事,其它的你少管。”

“魏濤的死,不能就這麽算了,我要查出真相。”

“你想幹什麽,你還想找什麽真相。”局長一拍桌子。“我看你這是膽大妄為,唯恐天下不亂,你要是敢胡來,我可以立刻把你清出警局。”

慕容雪飛一怒,掏出手槍往局長的桌子上一扔,說道:“如果警局是一個罪惡的地方,我寧願不幹這個警察。”

說完,慕容雪飛扭頭便走。

局長在後麵氣的直叫:“慕容雪飛,你走了就別回來。”

局長聽著腳步聲遠去,拿起慕容雪飛丟下的手槍,嘿嘿一笑。他果然上當了,祝其知這家夥鬼點子真多,用激將法

真的把慕容雪飛氣走了。自魏濤死後,局長一直擔心慕容雪飛回來,會掀起軒然大波,到時恐怕也要威脅到他的局長寶座。現在好了,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刺頭走了,一切都會平靜了。局長坐回椅子上,掏出雪茄煙,點著後吸一口,悠然地吐出煙霧。

楚炎一看慕容雪飛氣的跑回來,說不幹了,著急起來。“你這樣離開警局,誰來替魏濤伸冤,魏濤不就白死了嗎。”

“離開警局,我照樣能查出真相。”

“做警察,抓壞人,不是你一生的夢想嗎?”

聽了楚炎的話,慕容雪飛仰天長歎:“與狼共舞,我又如何實現心中的抱負,那種夢想,不過是夢想罷了。”

慕容雪飛雖然這麽說,可一但離開這個地方,他的整個心一下子變得空落落的了。他徘徊在街道上,茫然若失,仔細想想又有些後悔,楚炎的話也許是對的,他不能為一時的衝動,就那麽放棄一生追求的夢想。而如今放開魏濤的死不說,就是高凡和妹妹也還在飛龍幫的手裏,急需他去解救,他離開了警察,形單影隻,又如何闖入龍潭虎穴,搭救朋友和親人呢。

慕容雪飛心緒煩亂,在一條路上走來走去,他到電話亭打電話找邱嶽之彌,約好在無名偵探社旁邊的一家小酒館見麵。

邱嶽之彌最近接了一個案子,正在忙著查找線索,接到慕容雪飛的電話,還是抽空跑了過來。

邱嶽之彌一看慕容雪飛的神色,就知道出事了,他本以為是慕容雪雪和高凡那邊有什麽不好的消息。兩杯酒下肚,慕容雪飛倒出原委。

邱嶽之彌微微一笑,他一邊把根雕煙鬥掏出來,一邊說:“沒想到遇事一慣冷靜的慕容探長,竟做出如此荒唐的傻事。”

“我當時有確太衝動了,不過脫了這身警服,我可以跟你幹。”慕容雪飛又喝下去一杯酒。

“跟我幹有什麽出息。”邱嶽之彌點著煙,吸一口。“恐怕你這一時的衝動,將會釀出大錯。”

“沒那麽嚴重。”慕容雪飛擺擺手說。他的臉開始發紅,漸漸有了醉意。

“憑我的直覺判斷,這可能是你們局長用的激將法,以此把你逼出警局。”

“算啦,不幹就不幹了,什麽鳥警察,什麽鳥局長,一切都見鬼去吧。來喝酒。”

一瓶高粱燒,邱嶽之彌隻喝了一點點,剩下的都讓慕容雪飛灌進了肚子。邱嶽之彌沒有阻攔,他知道慕容雪飛遭此打擊,需要發泄,也許大醉一場,第二天就沒事了。

邱嶽之彌扶著慕容雪飛走出小酒館,天已黑了,他叫來一輛黃包車,給了車夫十個銅板,並告訴了慕容雪飛住的地方。目送黃包車遠去,他才回到偵探社。

黃包車夫拉著慕容雪飛一路小跑,穿過了大街,拐進一

個避靜的巷子,剛跑進去有幾十遠米,黑暗中突然出現兩個人,手持刀劍,攔住去路。

黃包車夫一陣驚慌,但仍裝著膽問道:“你們想幹什麽?”

“不想幹什麽,你隻需把車上的人留下就行了。”一個聲音冷冷的說。

“這怎麽行,我,我是......”

黃包車夫話沒說完,被那人上前一腳踢翻了,頓時暈了過去。

兩個人手持利刃,一步一步地走向黃包車,此刻,慕容雪飛已經酩酊大醉,躺在黃包車上好象睡著了。

那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猛地舉起刀劍,向慕容雪飛的心窩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