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突然出現在租住小區的奇異陌生人,王鑫的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心中卻開始猜測不斷——這一夥人陌生人,是何方牛鬼蛇神?他們會是和偵察兵張文宇發現的,與公司附近的“形跡可疑之人”是一路的嗎?

就這一思考的瞬間,豪車就進了小區的院子內。而那三個奇異組合的陌生人,也迎麵走了過來。

轉眼間,就要與那三個人打了一個照麵。

坐在寶馬豪車後座上,王鑫甚至清晰地看到:那處在三人中間的中年男子,他臉上竟然有一條極為猙獰、醜陋的刀疤。

這條猙獰的刀疤起始於額頭,途徑高聳的鼻梁,末於下顎臉頰處。

他那原本還算是端正、陽剛的麵容,頓時被這道刀疤破壞殆盡,隻留下滿臉懾人的凶狠和恐怖。而在中年刀疤男身邊兩側,卻各自站著的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左邊是一個染著一頭黃發,穿著流裏流氣的小夥子;右邊則是一個燙著爆炸頭,鼻子帶著鼻環的小年輕。

就在豪車即將要靠在路旁停下,而那一夥人也踱步來到了距離王鑫隻有三尺的附近時,王鑫突然對開車的司機李振傑說道:“振傑,現在不要停車!”

此刻,王鑫已經確定:這夥形跡可疑的陌生人,他們十有(八)(九)是衝自己來的。不過,王鑫他現在早已過了喜歡和人剛正麵的熱血時期了,他更喜歡“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處世之道。

就在李振傑不知所以、茫然錯愕時,王鑫早已拿到主意道:“提速!我突然想起來了,晚上我有要事要去西京市第一軍醫院走一趟!”

此時,王鑫並不準備和幾個小(混)混產生摩擦衝突。

除非萬不得已。王鑫並不準備在現實世界中,用神通法術來與人廝殺搏鬥。畢竟,他現在也是身價千萬的土豪。與人爭鬥搏殺這種低技術含量的髒活,還是另找忠誠可靠的手下來做比較好。

今天。王鑫雖然帶著退役兵李振傑,但是二人畢竟相識尚淺。

因而,王鑫機智地讓李振傑開車,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此時如果沒有李振傑在身邊的話,作為練氣三層的修士——王鑫收拾這一夥人,大概連一分鍾都不要。但是現在,王鑫已經改變了主意:被動地和一夥小(混)混產生衝突、甚至打鬥,這實在是一件有辱修士身份的事情。

哪怕是可以很輕鬆地贏了。也會惹得一身麻煩不是嗎……而且事後的處理,那也不是一件輕鬆可以料理的事兒。誰知道這夥人的身後,站著的是哪位牛鬼蛇神呢……

既然如此,不如先暫退一步。盡早讓偵察兵出身的張文宇,去調查清楚他們的底細和跟腳。

然後,王鑫就可以直接去找到他們背後的牛鬼蛇神,一舉從根源上解決問題。

“西京市第一軍醫院?好嘞。”從老板口中確定了目的地和要求,李振傑將刹車放開,反而猛地一踩油門。

豪車就是豪車。

瞬間,加速度和速度同時暴漲。寶馬豪車就像一隻出弦利箭一樣。“嗖”地一聲,擦著刀疤男等人的身體而過,轉眼就重新出了住宅小區的大門。

這一反常的加速駕駛行為。差點沒撞上刀疤一行三人。

看著寶馬車絕塵而去,為首的刀疤中年男子一時有點發怔。而站在他左側的一個黃發小夥子,卻按捺不住地率先開口問道:“刀哥,我們……我們還要繼續盯梢、調查下去嗎?”

“是啊,我們在這破小區裏吹了半天冷風,該調查的事情也調查的差不多了。”站在刀疤中年男子右側的小年輕,燙著著一個爆炸頭,鼻子還帶著金屬鼻環,一副非主流的打扮。

此刻。他卻附和著對中年刀疤男抱怨道:“再說了,會住在這基建得破破爛爛的小區裏的人。他能夠有啥了不得的出身背景?至於那寶馬豪車,我們也無需太在意。很多做生意的都會割肉賣血地買一輛豪車來,就是為了打腫臉充胖子,方便出門在外談生意。”

“其實呀,他們這種小商人,沒啥底蘊和可怕的背景的!”最後,這非主流爆炸頭小夥,一錘定音地下結論道:“我們隻要早點登門拜訪,料他沒有膽子不交安保費。”

這時,那中年刀疤男的目光才緩緩收回,他終於開口說話了,不過說出的話卻是嚇了他身邊兩位小弟一跳:“馬德!有車了不起呀?有車就可以不講社會公德,可以橫衝直撞了嗎?你們這些有錢人,知不知道剛剛差點撞到你太爺爺了?”

待到被身邊小弟稱為“刀哥”的中年刀疤男怒氣平消,不再跳腳指著王鑫的車尾氣破口大罵時,他身邊的兩個小弟又重複地向他發問道:“刀哥,我們還要繼續在這盯梢嗎?”

“刀哥,住這種破小區的小商人,絕壁沒有啥吊炸天的背景和底蘊的,我們明天直接去他們公司收安保費吧?”非主流小爆炸頭小夥子再次出言,慫恿中年刀疤男早點離開這個荒僻的住宅小區。

非主流小爆炸頭小夥子心裏癢癢的,因為今天晚上,有一個有趣而又好玩的晚會。這個晚會,可是會有不少粉嫩、誘人的學生妹參加。他可不想逗留在這荒僻地段的工業園附近的住宅小區裏,敬職敬業地喝一晚上冷風……隻是因為大老板黃飛的習慣性的謹慎。

受過傷的中年刀疤男“飛哥”聞言,卻搖搖頭痛心疾首說道:“你們呀,畢竟太年輕了,有時候還太天真!知不知道,你們差點犯了大錯!”

見中年刀疤男“刀哥”如此說道,他身邊的小弟立刻誠惶誠恐起來:“刀哥,還請你指點一下小弟們,我們犯了什麽錯誤呀?”

“今天我正好有時間,‘刀哥’我就和你們嘮嘮,你們知道我臉上的這道刀疤是怎麽來的嗎?”中年刀疤男一指自己猙獰的麵部,冷笑著看著身邊小弟問道。

見二人齊齊搖頭,中年刀疤男這才繼續說道:“很早很早以前,我就跟著飛哥做事了,但是一次因為粗心大意,沒有認真地摸清一個小夥子的底細,卻主動和他起了衝突。這小夥子,可真他(媽)的是一個狠人呀,為了不交百十來塊的保護費,竟然敢拿一把菜刀就直接衝人臉砍……”

回憶起當年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中年刀疤男眼睛裏不禁有淚劃過:“我當時仗著自己身高體壯,各方麵素質全麵碾壓他,所以自大地沒有拿任何棍棒武器。然後,然後世間少了一個陽剛大帥哥,多了一個麵目凶狠的‘刀哥’。”

在兩位小弟吃驚地合不攏嘴的時候,中年刀疤男一揚手握拳,大聲地總結過往的經驗教訓道:“所以說,做我們這一行的,膽大心細是必不可少的。事前的仔細踩點摸底,可是能夠極大地提高我們的業務水平的重要功課。總之,這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情,不可不察!”

“刀哥說得對!事前小心,好過事後在醫院受罪。”一個非常有覺悟的黃發小夥子,在細細品味了頭兒刀哥的往事經曆後,他認真地點頭讚同道。

然而,這卻苦了非主流爆炸頭的小夥,看來今晚的聚會要泡湯了……

“刀哥教訓的是……”非主流爆炸頭小年輕苦著臉,也隻能出聲附和道:“小弟記住了!”

看到後輩小子恭恭敬敬地樣子,被稱為“刀哥”的中年男子刀疤男,這才麵露微笑地點點頭道:“多聽老人言,就不會吃虧在眼前了。”

“那……那刀哥……我們三個,今天還要在這裏守株待兔嗎?”雖然有前輩高人因為粗心,沒有摸好底導致的毀容慘案在前。但是非主流爆炸頭小夥的心中,依然對晚上的聚會念念不忘,不由得再次出言詢問頭兒對晚上的任務安排。

“嗯,這家夥開著車,突然火急火燎地離開住所,似乎是有重大而又緊急的事情要做。我想啊,他今兒就算還回到這裏居住,那大概也會是很晚的時刻的。”中年刀疤男子忖度了片刻,這才看向身邊的兩個小弟,緩緩地吩咐道:“要不這樣吧,我們三個人呢,也實在是沒有必要都紮堆留在這裏踩點。今天就大頭你一人在這裏盯梢吧。”

“頭兒,我今兒晚上有點事情……”被“刀哥”稱為“大頭”的非主流小年輕,支支吾吾地推辭找借口道:“要不,今兒先讓黃毛他盯梢,明日晚上再輪換我?”

中年刀疤男子瞅了一眼“大頭”,冷哼一聲說道:“也行,不過明兒輪到你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地地盯梢,不可粗心大意呀!”

“多謝頭兒體諒……”“大頭”連忙點頭感謝道。

很快,王鑫租住的小區院子裏,就隻剩下染著一頭黃發,穿著流裏流氣的小夥子。

此時,刀哥一夥人並不知道,他們的盯梢目標——王鑫因為不想自掉身價和人小(混)混衝突鬥毆,所以他們這才幸運地免躲過了一次劫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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